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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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想到才人主子那一雙手,心中嘀咕,何修儀日后怕是要受些苦了。 受苦倒是其次,因一個才人被罰,何修儀怕是羞臊得不想見人,畢竟,這臉被打得無聲的疼。 一夜過去,顧晗手上的痕跡消了大半,她仍涂抹了藥膏,將雙手裹起來,忙完這些,她才前往坤寧宮請安。 和昨日旁人視線肆無忌憚地掃向她不同,顧晗明顯察覺到,那些妃嬪打量她的視線,變得隱晦了很多,甚至,德妃娘娘居然親自說了話,她嗔怪地斜睨了眼何修儀,道: “何修儀倒真也舍得下心,夾竹桃那種東西也舍得讓這般美人去碰?!?/br> 昨日皇上宿在長春軒,何修儀知曉這些人都想看她笑話,心中不耐,臉上情緒也冷淡下來: “臣妾只想向顧才人請教一番,事先也不知顧才人這么嬌氣?!?/br> 顧晗抬眸看了眼何修儀,她眉眼溫柔,似想說什么,但最終沒說,實則心中有些被氣笑了,何修儀根本不覺心虛,甚至嫌她嬌氣的這些情緒都沒有絲毫作偽。 德妃挑眉,一時也沒了話說。 等皇后出來,見到顧晗的手,頓時道:“你既不適,讓人來坤寧宮告假就可,怎么還親自來了?” 對于皇后,顧晗向來畢恭畢敬,垂眸溫柔: “嬪妾只是手上有些難看,怕臟了娘娘的眼,并不礙事,來給娘娘請安,是禮數和福分,嬪妾不敢忘?!?/br> 皇后臉上的笑意盛了些,若后宮都是這般知禮數的妃嬪,她何至于被氣得生煩。 顧才人溫和順從,加上先前得來的消息,皇后稍偏頭,看向何修儀: “這宮中無規矩不成方圓,你昨日碎了御賜之物,該有懲罰,罰你一月奉銀,你可有異議?” 皇后的話有理有據,并非替顧才人出頭,而是罰她御賜之物,何修儀哪怕心中有些難堪,倒也可以接受,當即起身行禮: “臣妾并無異議?!?/br> 皇后覷見她松了口氣的模樣,猜到她在想什么,心中有些啼笑,她罰得這么輕,是因圣上有了處罰,等圣上口諭傳開,也不知何修儀還能不能這般輕松。 皇后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她說了正事: “太后娘娘已經禮佛近三個月,五臺山那邊傳信回來,將要啟程回宮,這些時日,你們且做好準備,到時出宮迎駕?!?/br> 話音甫落,殿內起了些許躁動,尤其是新入宮的妃嬪,顧晗也不由得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細眉。 選秀時,太后就不在宮中了,所以,這些新妃尚未見過太后,乍然聽說,太后要回宮,心中都有些不安緊張,畢竟她們都不知曉這位太后是個什么樣的人。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周美人,她根本不作遮掩地眼睛一亮。 太后回來,就代表她的靠山回來了,她揚起一抹笑,經過袁才人一事,她恨不得太后現在就在宮中,否則,這些人豈敢欺負她? 顧晗瞥了她一眼,就略過。 她不信,能坐到太后這個位置上的女子,會無厘頭地偏幫周美人。 倒是皇后的態度,讓顧晗有些好奇,如今后宮權力都在皇后手中,太后回來,就代表皇后頭上壓了個人,這般情況下,皇后居然一臉笑意,似對太后回來十分欣喜? 顧晗不敢亂猜,皇后說完這件事,就讓請安散了。 等回到長春軒,顧晗就見劉安在宮中,許是等了些時間,顧晗一驚,等劉安說明來意,顧晗才知曉圣上對朝陽宮的旨意。 顧晗一怔,下一刻,些許羞赧地垂頭。 心中卻并無意外,昨日皇上的反應,明顯要替她作主,但顧晗沒有想到,皇上居然這般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有這道旨意,何修儀為戒,日后比她位份高的妃嬪再要無故欺壓她,都會多思量些,不得不說,顧晗心中的確對皇上生了幾分感激。 但顧晗不解,只這一件事,值得劉安親自來告訴她嗎? 然而下一刻,劉安就笑呵呵地捧出圣旨: “顧才人接旨!” 顧晗驚得睜圓了些眼眸,被小方子碰了下,才倏然回神,領著長春軒的宮人跪下,她有些猜到了圣旨是何,不由得捏緊了手帕。 第20章 顧晗捧著圣旨,等劉安離開后,仍有些沒回過神來,劉安的話還回蕩在耳邊——才人顧氏,性情溫婉,甚得朕心,晉為美人。 昨日一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她受了委屈,皇上要替她作主,一是罰何修儀,二就是賞賜她。 顧晗和何修儀位份相差太多,她原本以為,皇上只會選擇其一。 只是從才人晉為美人,從五品變成正五品,但不要輕看了這小小的一級,圣上向來吝嗇位份,淑妃那般得寵,皇上登基三年,期間還有大封后宮,淑妃也不過就升了一級而已。 況且,顧晗剛入宮就得升位,已經是新妃中的頭一份了。 若非何修儀一事,顧晗想要升位,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她緊攥了下圣旨,一旁的小方子瞥見,忙忙攔住她: “主子,這可是圣旨!” 顧晗回神,知曉圣旨不可怠慢,松手將圣旨交給小方子,輕聲吩咐: “放進內殿收好?!?/br> 小方子捧著圣旨,一臉喜氣地應下,像捧祖宗一樣將圣旨捧進了內殿。 不止是小方子,長春軒上下滿殿的宮人都一臉高興,劉安離開后,恭賀聲就不斷響起,顧晗打斷她們: “各司其職,今日皆有賞?!?/br> 話落,宮人忙歡喜地躬身。 玖念上前扶住主子,謹慎如她,臉上也不由得帶了笑,低聲呵道:“何修儀那般輕狂,待消息傳進朝陽宮,怕是要氣瘋了?!?/br> 今日請安,玖念陪著主子一同前往坤寧宮,自然瞧清了何修儀的態度,對何修儀越發恨得牙癢癢,只要一想到何修儀聽到圣旨后會如何,頓覺心中一陣暢快。 顧晗順著她的力道一同進內殿,嗔瞪了她一眼: “慎言,若叫旁人聽了去,可還了得?” 玖念自是看周旁沒有人,才說了這般的話,但知曉主子是在為她好,她沒有反駁和辯解,只作噤聲模樣,以示自己省的。 和顧晗玖念想得差不多,兩道圣旨前后傳進朝陽宮,何修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冷冷盯著眼前的夾竹桃,傳旨的宮人見她這模樣,心中瘆了下。 琉玥忙上前一步,擋住宮人的視線,一頓好言好語將宮人送出宮殿。 剛回來,就見娘娘要摔了夾竹桃去,嚇得她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三步并作兩步,她砰得一聲跪在何修儀面前,死死抱住何修儀的腿,阻止住她的動作,喊道: “娘娘!那是御賜之物,摔不得??!” 昨日那對玉鐲,尚可以說是娘娘無意,今日這盆夾竹桃有丁點損傷,那可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何修儀被一攔,理智終于回攏了些,她將夾竹桃放下,跌坐在椅子上,忽然笑起來,身子都跟著輕抖,琉玥發愣地看著娘娘。 忽地,就見娘娘眼角落下兩行清淚,她凄涼道: “本宮自入王府至今,快要五年?!?/br> 她心中藏了人,對皇上并無男女之情,自然安分守己,五年,她未曾給皇上添一分堵,她甚至可以說,在這五年內,后宮中,只她最省心。 何修儀輕呵一聲,眼淚跟著掉:“她顧晗才入宮多久?不過五日?!?/br> “宮中每日都少不了上位處罰低位的事件,皇上唯獨管了這一件,究竟是本宮做不得!還是她顧晗受不得!” “他不僅要罰本宮,還要給那賤人升位做臉!” 何修儀的聲音倏地高昂起來,案桌上的杯盞被她一把揮落在地,何修儀眼中皆是執拗,她咬牙恨聲: “世人皆說顧家嫡長女和謝家二公子自幼的婚姻,可明明本宮和謝長案才是相識最早的人!數年相識,抵不過他在清凈寺的驚鴻一瞥?!?/br> 那一年,謝長案從清凈寺回來,就央求謝家前往榮陽侯府提親,這一來二去,不知就怎么被傳成二人自幼就定了婚。 可何修儀原先根本不曾聽說半點風聲。 她比不過顧棠在謝長案心中的位置,如今,她在皇上那里的分量,同樣比不過顧晗。 顧家姐妹就好似壓在她身上的枷鎖,是她命中的克星,只要有這二人的地方,她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笑話! 琉玥察覺出娘娘的不對勁,有些慌亂地喊: “娘娘!” 何修儀卻只盯著那盆夾竹桃,一直不說話。 就在琉玥心慌不已的時候,何修儀忽然扭頭看向她,她看不懂娘娘眼中的情緒,只聽見娘娘陰冷地說:“去中省殿,和程公公說,本宮的朝陽宮缺個奴才?!?/br> 琉玥眸光倏然一閃。 中省殿,缺個奴才。 簡單的一句話,可琉玥卻猜到娘娘想要作甚,琉玥下意識地搖頭,然而下一刻,她臉上毅騰,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琉玥捂著臉,紅了眼看向娘娘。 她侍奉娘娘十多年,娘娘從未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可現在,娘娘的眼神讓她瘆得慌,琉玥止住顫抖的身子,仍是勸解: “娘娘剛被皇上訓斥,若這個時候去中省殿要人,奴婢怕旁人察覺不對勁?!?/br> 何修儀冷聲打斷她:“那又怎么樣?” “本宮知道他在宮中,難得那個賤人會不知道?不把他調入朝陽宮,難道讓本宮眼睜睜地看著他日后去長春軒嗎!” 琉玥拼命地搖頭:“不會的!娘娘!他既然在顧才人進宮時,沒有動作,日后也不會去長春軒的?!?/br> 畢竟,那是顧棠嫡親的meimei,謝二公子待顧棠的心意,無人不知。 如今他是罪臣之后,就絕不會和顧才人有牽扯。 這個道理,娘娘平日中也該懂的。 可如今何修儀卻什么都聽不進去:“各宮調人,豈是他一個奴才說不去就不去的?!” 何修儀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她就想讓謝長案出現在她眼前! 看清娘娘眼中的執拗,流月堪堪啞聲,她喉嚨堵得厲害,澀得讓她眼眶發酸,她無比地清楚,娘娘現在不會聽她勸的。 朝陽宮派人去中省殿的動靜,并不隱晦,很快宮中的人就知曉了這件事。 顧晗知曉時,剛好在用晚膳,玖思在一旁樂呵呵地說: “奴婢拎膳回來時,聽宮人說,朝陽宮派人去了中省殿,說什么宮中缺個奴才伺候?!?/br> 玖思撇了撇嘴,小聲嘀咕: “這何修儀倒真嬌貴,剛被皇上訓斥了一番,不反思就罷了,第一件事居然是去中省殿要人,真是個怪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