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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堅持,兩個小太監便只能把胤祚放到椅子上,然后便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胤祚、黛玉并朱鶯和雪雁,黛玉看著半癱在椅子上的胤祚,管也不管,只兀自揪蓋頭上的穗子玩。 胤祚:再揪那蓋頭就不成樣子了,好歹是人生唯一一個蓋頭,不好好留著做個紀念嗎? 黛玉輕哼一聲:你不是醉了嗎? 你不是看出來了嗎?胤祚嘿嘿一笑,豎起大拇指道,福晉冰雪聰明! 黛玉被這一聲福晉叫得紅了臉,偏開臉強撐著解釋道:你自己說的,幫兄弟擋酒已經打出了名聲,沒人敢為難你。況且我知道你酒量雖不算好,主意卻極多,必不可能叫自己喝醉。 胤祚笑道:福晉實在是女中諸葛! 黛玉白了他一眼:少貧嘴! 胤祚無辜點頭:不說了,不過我餓了,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我們吃點吧? 你吃吧,我吃過了,雖說如此,黛玉還是從床上下來,看樣子雖然自己不吃,卻要陪著胤祚,她好奇道,我只以為女子成婚不能吃不能喝,怎么你也是么? 倒不是旁人不許我吃,只是我自己緊張地吃不下。 黛玉攪著帕子低下頭,輕聲道:有什么緊張的? 胤祚定定看著她:你說呢? 黛玉臉越發紅了,又不敢看胤祚,只色厲內荏道:你、你再口無遮攔,我不理你了! 胤祚: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 黛玉剛松口氣,就聽胤祚嘆氣:跟自己福晉說話也要這般注意,我可太難了! 黛玉: 黛玉只覺得臉燙得能烤金薯! 一時膳食送來,胤祚又勸著黛玉吃了一些,這才各自洗漱。 胤祚洗漱完畢,穿著寢衣出來,卻見黛玉已經出來了,正歪在榻上看書。 胤祚走過去笑問:看什么呢? 黛玉緊張還來不及,哪還記得看了什么,只隨口敷衍:沒什么。 胤祚:哦。 然后就沒話了,二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胤祚才輕咳一聲:既然沒有要緊事,那、那咱們就寢? 黛玉:就寢便就寢,問她是幾個意思,這倒叫她怎么答? 她輕哼道:我還不困,再看會兒書。 胤祚: 胤祚也察覺自己說錯話了,在道歉還是由著黛玉看書之間猶豫了一會兒,上前兩步擋住黛玉的光線,扯著她衣袖晃了晃,生疏地撒嬌道:別看了,咱們就寢吧,我困了~ 黛玉: 朱鶯和雪雁對視一眼,忍著笑退了出去。 這一夜屋外明月高懸,屋內紅燭搖曳。 第100章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按照規矩,大婚次日新婚夫婦需拜見長輩,也就是皇太后、康熙和德妃。 黛玉早早便起來,坐在鏡前梳頭上妝,胤祚看著她,不由便念出了這首詩。 黛玉眉眼登時就彎了,這首詩名《近試上張籍水部》,乃是唐朱慶馀于科舉考試前夕所作,呈給水部員外郎張籍的一首行卷詩。 行卷是唐代形成的一種風氣,蓋因當時科舉中的禮部試不糊名,因此主考官員錄選考生時不僅看試卷,也會參考考生平日的作品和名聲,當時在政治、文壇有地位之人,或與主試官關系特別密切者,還可以推薦人才,參與決定錄取名單名次,謂之通榜。① 這樣的考試制度下,應試舉人為增加及第可能,或為了爭取名次,多將自己平日詩文加以編輯,寫成卷軸,在考試前送呈有地位者,以求推薦,此后形成風尚,即稱為行卷,被用來行卷的詩就叫做行卷詩。② 這首《近試上張籍水部》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寫出來的,當日的張籍在文壇極有名聲,甚至可堪與名揚后世的韓愈相較,也有推舉人才的資格,朱慶馀于是便向他行卷。 所以這首詩看似寫新婚夫妻,其實詩人以妻子自比,將張籍比做新郎,而主考官就是公婆,所謂入時無看似新婦在問新郎自己的眉毛是否濃淡合宜,其實是詩人在問張籍自己能否能考中。 這詩用在此處并不合宜,黛玉瞥了胤祚一眼,心說這人素日看詩書只是敷衍了事,如今便暴露了吧? 她心里忍笑,新婚的羞澀尷尬倒是去了許多,也不戳穿胤祚,只含笑打趣:這詩用了張敞畫眉的典故,張敞每天為妻子畫眉,數十年如一日,被傳為千古佳話,師兄可要效仿嗎? 胤祚攤手:我倒是樂意,只是實在不精通,毀了你的妝倒是不好。 黛玉輕哼一聲,她本就是打趣胤祚,并非真要他畫眉,故而并不強求,胤祚卻起身到她身邊坐下,笑道:畫眉我日后好好練一練,如今不若先陪你一起畫吧。 二人并排坐著,肩膀微微相抵,哪怕已經足夠親密,黛玉臉頰還是微微發紅。 她不好意思看胤祚,故而不知道胤祚也是耳根發紅,身體僵直著一動不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