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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心思細,別覺得住到別人家里就是寄人籬下,為父準備了五千兩銀票,足夠你一年的嚼用,你只看著情況,交給你外祖母也罷誰也罷,總之不白勞動人罷了。 林黛玉蹙眉:父親 林如海擺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外祖母自是疼你的,只是她年紀大了,顧不了那么周全。那府里主子多,少不得各有心思,為父寧愿花些許銀錢,也不愿你被攪到是非里,你就當是安為父的心吧。 黛玉攪著帕子應了。 林如海:另就是,年前為父叫人在國公府附近盤了間雜貨鋪子,賣些筆墨紙硯、針頭線腦、胭脂水粉、油鹽醬醋的小玩意兒。你有什么短的缺的,不必麻煩那府里,只管叫人去前門大街找全徳記,不管你要什么東西,掌柜都會置辦好了給你送去,不要嫌麻煩,開這鋪子本就是為了你。掌柜是林管家的兒子,他辦事辦老了的,最是可靠。 咱們家雖然久居姑蘇和揚州,但在京城也是有宅子的,為父已經叫人提前灑掃過,你若是不想住賈家了,盡管回咱們家,為父派了人時時守著,隨時都能住的。萬不可叫自己個兒受了委屈,你可記得了? 記得了,黛玉已經滿臉是淚,哽咽著應了一聲撲到父親懷里。 林如海抱著女兒同樣老淚縱橫,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讓女兒上京,不知道賈家情況時也就罷了,如今知道那府里的污糟,他如何放心女兒獨自一人寄人籬下? 縱是千般思量萬般打算,也不能放心,唯恐哪里沒想周全叫女兒受了委屈。 縱然覺得有點不妥,心里也不太甘愿,林如海還是咬牙道:為父遠離京城,你若遇到什么難處就去向六阿哥求助吧,林掌柜可以幫你們傳消息,你們師兄妹一場,他總不會袖手旁觀的。 林黛玉含淚點頭:我知道。 林如海不想知道她知道什么,細細思索一番,確定沒什么遺漏了,這才摸著女兒的頭發道:時間不早了,為父便走了。 黛玉心里不舍,捏著帕子幾乎哭成淚人,分別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林如海又如何舍得呢,只是分別已成定局,林如海只能嘆氣:別哭了,你千萬保重身子,只有你好了,為父才能安心。 黛玉含淚點頭,又殷殷叮囑林如海一番。 天色實在不早,御舟即將出發,林如海不得不下船。 黛玉站在甲板上看著父親,直到船揚帆啟航,碼頭上父親孤零零一人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不見,黛玉眼淚終是掉了下來。 她想起當初送胤祚離開的情形,許多細節她已經不記得了,但當時心里的難過記憶猶新。 父親的心情一如她當初嗎? 不,不一樣的!當初她送走了胤祚,但還有父親,而父親送走了她,身邊再也沒有親人了。 想到這些,黛玉眼淚怎么都止不住,朱鶯和雪雁苦勸無用,不由心里焦急。上一次黛玉哭得這么慘,隨后就病了一場,如今可是在船上,病了可不是好鬧的! 二人正是手足無措之時,寧嬤嬤笑呵呵進來:那邊叫人送東西過來了! 她指了指御舟方向,朱鶯和雪雁立時明白,不由松了口氣。六阿哥總能輕易叫姑娘高興起來,想來這次也是如此。 這可真是及時雨! 朱鶯笑道:難為六阿哥怎么辦到的,這地方人多眼雜,要不惹人眼可不容易! 雪雁連忙問:送了什么? 黛玉也好奇地看著寧嬤嬤。 寧嬤嬤笑道:一筐子草莓,奴婢已經叫人洗了。另還有一封信。 雪雁接過小丫鬟捧著的碟子笑道:這可是難得的東西,姑娘快嘗一嘗。 黛玉撿了一個慢慢吃,笑道:滋味不錯,甜的很,你們也都嘗一嘗。 說著接過寧嬤嬤遞來的信。這封信薄得很,黛玉拆開,上面只有兩行大字。 第一行是:你看見站在我身后那個侍衛了嗎?猜猜他是誰(答案在背面)。 黛玉輕哼一聲,心想有什么好猜的,她又不識得幾個侍衛,他這般鄭重其事,必然是納蘭侍衛無疑了。 翻到背面一瞧,果然是納蘭性德,胤祚還問呢:是不是長相好氣質佳,朗朗如日月之入懷,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 黛玉已經習慣了胤祚的怪詞怪調和胡亂拼接詩詞的行為,對此不做評價,倒是納蘭性德黛玉想了想,竟沒想起來對方長相,她當時一心只在胤祚身上,壓根沒注意其他人。 想來也沒有很好吧,至少不會比師兄更好。 黛玉笑了笑,繼續往下看信,胤祚的第二行寫的是:你來了就好了,能把沿路風光畫下來與我看嗎?我太慘了,出來兩回都沒看到T-T。 黛玉忍不住笑出聲,她倒是知道里面的故事。師兄第一回 南巡病了一路,自是沒什么賞玩的心思,這回又不知怎的招惹了大阿哥,天天拘著他習武,路上許多景色也便錯過了。 想來確實有些凄慘,黛玉打起精神叫人準備紙筆。 朱鶯和雪雁對視一眼,都不由彎了彎眼睛,高高興興準備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