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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宇箏眼珠子轉了轉,最后落到那雙拖鞋上,猶豫只持續了五秒,五秒過后他歡快地脫了鞋爬上江放的床。 “要開空調嗎?”江放問。 禾宇箏用江放的被子把自己包得像個蠶蛹,只露了個頭在外面,沖江放搖頭:“不冷,午安?!?/br> 午后的陽光斜斜落在房間一角,江放拉好窗簾,讓整個房間被溫軟的暖色籠罩,禾宇箏很快睡著了,睡得沉溺而安穩。 醒來的時候禾宇箏一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他好像睡了很久、身體也很累,整個人像從一場長長的休眠中醒來,很是恍惚。 他第一時間側頭看向窗外,黢黑一片,窗簾外有光影浮動,周圍安靜極了,一時間禾宇箏有些心慌,床單的材質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是一種普通的棉布,散發著淡淡好聞的藥味。 藥?禾宇箏頓住,他睜著眼,忽然聽到外面若隱若現的腳步聲,禾宇箏屏住呼吸,腳步聲卻突然在很近的地方停住了。 “滴滴...”是門被輸入密碼打開的聲音。 “誰?”禾宇箏問。 來人似乎停了兩秒,“啪”房間內的暖光燈被打開,禾宇箏伸出手捂住眼睛:“好亮......” 然后他順著漏出的縫隙,看到燈光一點點被調暗。 “醒了?!苯诺吐暤?。 “唔......原來我在這兒?!焙逃罟~松了口氣,放下手道。 “我剛做完理療,晚上沒有訓練?!苯虐蜒b備包放進柜子里,身上帶著一股好聞的藥味。 “是這個味兒?!焙逃罟~翻了個身,突然痛呼一聲:“誒疼!” 禾宇箏平時來球場只是湊熱鬧,從沒像今天一樣真的陪著訓練一整個上午,一覺醒來渾身像散架一樣疼。 “我爬不起來了......渾身都痛!”禾宇箏趴著,側著頭可憐兮兮地盯著江放:“理療師電話呢?我要他過來?!?/br> “球隊理療師的療法不適合你?!苯爬浔鼐芙^了他。 “我是為了幫你才這樣的!”禾宇箏差點飆淚,說完氣不打一處來,強咬著牙坐起來要去找理療師,下一秒肩膀突然被人按?。骸芭亢??!?/br> 江放將燈調亮了些:“運動后肌rou酸痛是正常的,我給你按一下?!?/br> “你給我按?”禾宇箏不信任地扯著頭看江放。 江放轉身去抽屜里拿理療師給過他的幾瓶可自用按摩油,在禾宇箏面前晃了晃:“選個味道?!?/br> “粉色什么味道?”禾宇箏抬著頭問。 “玫瑰?!?/br> “綠色呢?” “橄欖?!?/br> “黃色呢?” “檸檬...”沒等禾宇箏追問,江放史無前例地搶先開口:“白色是奶油、黑色是巧克力?!?/br> “巧克力吧...”禾宇箏在床上趴好,主動扯開被子。 房間內沉默了會兒,禾宇箏等著江師傅的服務開始,但江放卻站在一邊沒了動作。 “衣服脫了?!苯诺穆曇舯葎倓偩o了些。 “哦,那開個空調吧?!痹诮诺囊笙?,禾宇箏買一送一,把褲子也脫了,只剩一條小內褲。 巧克力味的精油擠在手上,江放將手搓熱,覆住禾宇箏的肩頸,他對于理療手法不陌生,從青訓到現在只要是在圣禾幾乎每周都要做,除了專業理療,對于平時的肌rou放松和拉伸也有過了解。 禾宇箏的肌rou不多,即使用最普通的按摩手法也過于重了,江放把力氣放到最輕,順著他的肌rou紋路輕輕按揉。 “呃...唔...好舒服...噫...”禾宇箏覺得江放把自己的細胞都按得綻開了,忍不住舒服得喟嘆。 江放:......“安靜點?!?/br> 江放話音剛落,禾宇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伸手摸過,舒坦地將手機擺在耳邊接起。 “沒回家呀...我在體育中心,嗯,我自己吃晚餐,好,mama再見?!焙逃罟~掛了電話,抻了下筋:“你怎么不動了?” “倒精油?!苯旁诤逃罟~接起電話的瞬間松開他,等他掛了電話才重新貼住他的背,因為實在是說不準禾宇箏在接電話的時候會發出什么聲音來。 江師傅的按摩進行了半個小時,從肩頸到腳踝,事無巨細地給禾少爺放松好了肌rou。 “好舒服,好香~”禾宇箏聞著自己身上清甜的香味,肚子適時咕嚕咕嚕叫了兩聲。 “今晚餐廳有泰國菜嗎?”禾宇箏翻了個身,雙手撐在腦后問。 “我還沒去?!苯牌策^目光,忽略余光里那片嫩白的光景,給精油瓶蓋上蓋子。 “那正好一起去!”禾宇箏火速坐起來套好衣服,帶著滿身的巧克力香拉江放一起去餐廳。 這個時間點足球隊和籃球隊大部分隊員已經吃了晚餐,而電競隊的隊員們往往都是神出鬼沒,可以在清晨五點的餐廳看到一兩個、也可以在深夜十一點的餐廳看到一大堆,所以體育中心的餐廳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什么時候都能吃飯。 “好吧,只有西餐?!焙逃罟~趴在窗口,點了一份意面、一只香椿烤雞、一碟板栗奶菇湯;江放只要了一份全熟牛排。 “大快朵頤!”禾宇箏扯了根雞腿邊啃邊感慨,眼見著一整只雞已經被他啃的只剩下三分之一:“你吃嗎?給你個翅膀?!?/br> 禾宇箏見江放吃完主動給他撕雞翅,江放搖頭,只安靜地看著禾宇箏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