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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空槍。 但他得到了安室透一個分外嫌棄的眼神。 一輪結束了,沒有一個人倒霉中槍。 不過這也只是在不知情的人看來而已。 毛利小五郎也發現了那槍恐怕是能夠動手腳的,安室透是他的弟子,懂得槍械知道怎么做小動作可能是因為專門找人教過的原因。 那另外三個呢? 沖矢昴是一個研究生,另外兩個他不清楚,但恐怕他們都不簡單。 弗里曼突然笑了起來,果然沒錯,他的司令艦上來了幾個不得了的人物。 他沉著臉,他做了一個手勢,冷漠的說道:動手。 四人同時一凝,身體緊繃的像一張拉滿了的弓弦,隨時都能爆發出極致的力量。 格蘭菲迪這次計劃里唯一的不確定性,就是索茲里海盜團,他們上了索茲里海盜的船,實際上是比較冒險的。 搞不好就會翻車,他從來都不認為,弗里曼是一個蠢人。 槍炮聲不絕于耳,點燃死亡最后的焰火,但槍炮對準的并不是他們。 啊 救命! 此起彼伏的慌亂叫聲,猩紅的血液迸射出來,短短的十幾秒,鐵籠的人質死了三分之一。 包括那一瞬間躲閃不及的萊茵。 死的人幾乎都是富豪權貴帶上船的親人或是與他們關系匪淺的人。 在子彈出膛的那一瞬間,柯南瞬間將小蘭和園子拉了下來,趴在地上,至少能給他們多一點的反應時間。 地上的血液斑駁,腥臭的血腥味讓一些人難受的捂著嘴唇干嘔,惡心又恐懼,眼角溢出淚花。親近之人的殘骸會永遠的留在他們的噩夢之中,驅之不散。 在剛才的那一陣槍聲中,孩子們已經害怕的哭了出來,唯一能慶幸的,是他們這里沒有傷亡。 大人將孩子們保護在身后,發覺槍聲停止后,縮在鐵籠的角落里,警惕的看著與人打斗的弗里曼,心臟已經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兒。 然而從鐵籠的四個角落里噴射出的白色迷煙,將剩余所有人的迷暈了,柯南和灰原屏住呼吸,在進來的時候他們就發現鐵籠的四周有噴射裝置,也就早有準備。 幸好只是迷煙。 他們也假裝被迷暈,找了個角度趴在地上。 隨后,鐵籠子就被其余的海盜拖了下去看管起來。 甲板上,就在他們注意力有一瞬間被轉移到死亡現場的時候,弗里曼猝不及防的向格蘭菲迪發動了突襲,一顆絲毫不起眼的子彈隱藏在其余海盜的子彈中,朝著格蘭菲迪的后腦疾馳而去。 格蘭菲迪的目光一寒,千鈞一發的時刻,他側身一躲,子彈從他的黑發間穿透而過,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了一道細長的白痕,彈射在司令艦的艦身上,劃出一道黑泥般的硝火痕跡。 果真是易容! 弗里曼的瞳孔興奮的睜大了,他冷笑一聲:果真是你,格蘭菲迪! 怎么?你還要戴著這個可笑的易容嗎? 秋庭夜的內心打出了六個點和一個問號,這個人怎么一副認識他的樣子? 琴酒也是臉色一沉,弗里曼是怎么認出來格蘭菲迪的?虧得這里其他人已經被拖下去了,不然一個也別想活著。 秋庭夜上下打量了弗里曼一眼,撕下了臉上的易容,露出了那一張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不久之前剛剛看過的那一張臉。 是照片里秋庭夜父親的模樣。 安室透的呼吸一窒,赤井秀一看著格蘭菲迪的眼神明明滅滅,更加肯定了柯南的那個猜測。 琴酒:...... 雖然他知道格蘭菲迪不會露出真容,但是這張臉......是不是也太惡趣味了一點? 這不就是明面上資料里秋庭夜父親的那張臉? 秋庭夜撕下易容臉之后,看著弗里曼那張毫不意外的表情,眉頭微皺,他細細搜尋了自己腦海里的記憶,確定沒有見過這個人。 就連小系統搜尋記憶功能后也說沒有見過。 難道是整容了?這不大可能。 他臉色平靜,目光卻是冷冽的:你見過我? 或者說,你認識我? 弗里曼眼角的刀疤扭曲了起來:我臉上的刀疤就是你留下的,十五年過去了,你看起來也變了不少,反倒是你的臉,一點都沒變。 十五年前? 秋庭夜和黑澤陣對視一眼,那個時候他們雖然拿到了代號,但一直都在一起做任務,他要是見過弗里曼那琴酒也必然見過,但他們都沒有對弗里曼的印象。 如果他們真的見過,十五年的成長,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而聽弗里曼的意思,弗里曼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至少外表是。 格蘭菲迪平靜的說道:我從來不記不重要的事情。 弗里曼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陰鷙的說道:不記得?好,那我就告訴你。 十五年前,才十幾歲的弗里曼的家,支離破碎。 弗里曼生長在一望無際廣闊的大海上,自小與海洋為伍,父母都是海盜的他未來也希望做一名比他父母更為厲害的海盜。 那一天,血色纏繞了整個船艙。 弗里曼和幾個更小的孩子藏在狹小的密室,眼睜睜看著船上的親人被一一屠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