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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逢君眉頭微蹙,阿晏這個樣子絕對是有事情瞞著他的—— 可阿晏又在隱瞞什么?阿晏的身世孤苦,心思重,對人多些防備,他自然知曉,也不會逼迫于阿晏,阿晏在他心中與旁人不同,他自然愿意對阿晏多些耐心。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阿晏對他一再隱瞞——相處的半年時光不緊不慢地過著,有阿晏在身旁陪伴,這些日子也不至于分外難過。 未曾想還是如此,季逢君默不作聲,一時間心情卻是有些低落,上次甄方海之事,他雖是并未向君晏深究,但卻知曉發生了什么的。 君晏久久并未作答,季逢君看在眼里,卻是并未催促,阿晏在他心中自然是與旁人不同,他愿意給阿晏多些耐心——希望阿晏不要辜負才好。 燭影閃爍,書房之中悄無聲息,屋外剛剛吹著輕風,現在卻是狂風大作了起來,一聲驚雷倏得響起,驚起了飛鳥,暴風雨似是要來了。 窗外的雨聲嘩啦,樹上的枝椏也被風吹的噼啪作響,時間仿佛也被模糊了,君晏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如實問了出來—— 君晏后退一步,撩起衣袍的下擺,鄭重的跪在了季逢君的面前,恭敬道:“公子——倒不是學業和習武上的事情,就是阿晏心中有一疑問,在心中疑惑已久,今日想斗膽一問?!?/br> 君晏清朗的聲線中帶了些沙啞,“公子,府上人都說公子是宗室之人,但阿晏卻隱隱覺得不止是如此,阿晏膽大妄為,擅自揣測還請公子恕罪?!?/br> 季逢君眉梢一挑,有些驚訝,卻是帶上了笑意,“你好奇我是誰,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倒也沒什么要怪罪的,你且說說,你覺得我的身份是何?” “公子既如此說,阿晏便斗膽說一說,公子定然不會胡亂編造身份,想必公子定然是宗室,只是卻絕非是普通宗室?!本涛⑽⒁煌nD,他是不能猜得太過準確的,畢竟此時的“阿晏”應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公子只是在信陽小住一段時間養病,便能住在原來睿親王的王府之中的,身份想必是極高的,只是信陽地處西北,偏僻不堪,實非一個養病的地方,這便有些困惑,阿晏卻是不敢再往上猜測了?!?/br> 季逢君輕笑了聲,“分析的不錯,那你現在可想知道我的身份?” 君晏毫不遲疑:“公子想要阿晏知曉,阿晏便知曉——公子不想對阿晏說,阿晏便把這些猜測都爛在肚子里,再也不提及。對我來講,公子便是公子,與身份無關,公子便是阿晏生命中最重要之人?!?/br> 聽著君晏的話,季逢君微微怔愣了片刻,過了半晌,輕嘆了口氣,聲音發澀:“你才多大,還沒活夠一半呢——哪里知道誰是你生命中最重要之人?” 只見君晏微微抬頭,琥珀色的眸子直盯盯的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滿是堅定:“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誰出于什么原因對我好,阿晏自然是能看出來的——公子救我于危難,教我讀書,教我禮義廉恥,一樁樁,一件件,阿晏都記在心中?!?/br> “我知曉公子所圖謀之事不小,阿晏愿為公子生,為公子死,做公子最快的刀,最利的刃?!?/br> 君晏雖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落人了季逢君的耳中,他的心跳慢了半拍,但又后知后覺地狂喜了起來,他心中的阿晏于常人不同——原來在阿晏心中,他這個公子也是不同的。 他并非是要瞞著阿晏,只是他身份尷尬,生死不知,前路未卜,他自己擔憂便罷了,若是讓阿晏也知道他是廢太子,阿晏又豈能不為他擔心? 但他也心知,只要他還打算把阿晏留在身邊,阿晏就遲早會知道他是誰,他做事從來不避諱他,便是等著阿晏想知道的時候來詢問他,只是未曾想到這一日竟是來得如此之快。 君晏說話之時,雖是極為壓抑著自己的心情,但他卻是知道自己的內心并不平靜,這句話不是他隨口說的,而是他想了許久的——之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出口,今日終于是說出口了,只是不知道公子聽見了,會有什么感覺。 他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人,若不是公子,即使他重生了——為了達到目的,他也是不吝于爬回地獄的。他的眼睛微微合上,再睜眼卻滿是堅定。 季逢君看著近在眼前的阿晏,書中的君晏在權力的漩渦之中,掌握過至高無上的權力,又因為權力爭奪而死,他如今說著是要改變他的命運,卻依舊是在一步一步的把他拉回權力之中。 “我所做的事情,你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些猜測的,前路兇險,你現在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害怕,等你成年之后,隨時都可以離開,我會給你足夠的錢財,以你的才智,隨便找一座城,買塊地也好,經商也好,想來是不會過的太差的?!?/br> 公子的話一說出口,君晏便有些急了,“公子,阿晏是不會離開公子的,公子說過——你救下了我,我便是你的人了,公子一言既出,豈可言而無信?” 季逢君笑了笑,只見阿晏的眼眶微紅,連帶著眼尾那花瓣都染上了紅色,他忙道:“只是說說罷了,若是你不愿離開,我又怎舍得趕你離開?” 君晏定定地點了點頭。 “你且起身,坐在椅子上,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從頭說與你聽?!?/br> “你猜得倒也不錯——但是我的身份卻不是你想的那樣,算起來,那件事已經發生一年有余了,當時西北剛剛退兵,時將軍班師回朝,我便是在那個時候被廢掉太子之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