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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他是督司,整個齊國,甚至西涼發生了什么他都能知道,若是信陽有這么一個驚才艷艷的公子,他可能不知道嗎? 除非——公子在他當上司督之前就已經死了。 想起那個小藥童說的話,他有些放心也有擔心,太醫的醫術他應該是能相信的,可萬一呢? 萬一公子的病還沒治好呢? 否則又該如何解釋呢? 他又能為公子做些什么—— 君晏心中一團亂麻,怎么也解不開,翻過身,睜開眼又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是啊,他的仇還沒報—— 上輩子他用了十四年,才報了仇。 六百多口人,就那么枉了,官府裝聾作啞,連理都不理—— 他們死后連一塊獨屬于自己的墓碑都沒有,就那么一個大坑,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就都那么埋了進去。 一具具尸體,燒得跟炭一樣焦,明明本該是那么熟悉的人,卻愣是連誰是誰也分不清。 而這些,只是為了一個人的前途。 六百多口人命,就因為這些是平民老百姓,甚至都比不上一個世家子的前途重要。 現在這個時間,太子被廢,時家滅門。 正是溫家如日中天的時候。 嫡子不行了,大皇子身為長子,身后又有溫氏撐腰,立溫貴妃為后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那些官員就那這些活生生的人命,做人情了。 君晏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他這輩子扳倒溫家又會需要多長時間呢? 君晏微微閉上眼睛,以及公子的恩情他又該如何報答—— 不知是不是受傷太閑的緣故,君晏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天大亮的時候,那個小藥童進來了。 他依舊熟練的換藥,包扎,再閑聊幾句。 “哎,真是可惜了?!毙∷幫⒅壬系膫鋈坏?。 “嗯?”,君晏有些疑惑,“怎么了?” “要留疤了?!彼幫行┻z憾的道,“太可惜了,要是有最好的玉髓膏,你的小腿肯定不會留疤?!?/br> 君晏笑樂了。 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不過就是腿上留疤而已,他上輩子也有,在蘭妃宮里留下的疤就更多了。 想起在蘭妃宮里的日子,君晏一陣心悸,甩甩腦袋,想起小藥童說的玉髓膏,那小東西金貴的很,千金難求,怎么可能用在他一個下人身上? 他正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只見小藥童又盯著他的臉看了起來,有些驚訝地說道:“小晏哥,你眼角怎么還有傷疤呀……” 君晏許久忘照鏡子了,要不是小藥童說,他都忘了這一回事了,他上輩子眼角早就沒了那道疤了,就在他進宮的那段時間,甄方海給他弄沒的。 不過那時用的不是玉髓膏,玉髓膏是上好的材質,用起來不會疼,那個藥被糊在臉上的時候,就是像被燒焦一樣疼,即使那個時候被嚇了迷藥,他也還記得那個痛感,只可惜他反抗不了。 “嗯……”,藥童又盯著他看了片刻,又道:“其實雖然仔細看的時候能看出你臉上有疤,但這道挺小的,根本不影響誒?!?/br> “那個,你想去掉嗎?我師父那有玉髓膏,我去替你討來點?” 還真是個孩子,不知道玉髓膏的價值就敢開口,君晏心想,笑了笑說:“不用了,你不是說這個小嗎,又不是毀容了,那么注重相貌干什么?” 小藥童聽了,想了想很有道理的樣子,確實小晏哥現在的樣子也很好看。 季逢君在窗前輕輕給那兩只烏鷹安上了信筒,又給他聞了聞那褐色的粉末,烏鷹啄了啄,沒多久就飛了出去。 它們兩個繞著院子飛行了兩圈,發出明亮的聲音,在他的窗前停了片刻,像是再告別,最終還是飛了出去。 看著那兩只烏鷹越飛越遠,漸漸地變成了兩個極小的黑點,最終消失了他的視野當中。 一陣寒風吹進窗里,季逢君想了想,最終還是把窗戶關上,回到桌前,給自己沏上了一杯茶。 小湯圓走進來,輕聲道:“公子,您不是讓奴查甄方海來信陽干什么的嗎?奴剛確定的消息,他是來尋波斯貓的,順便找幾個……” 他欲言又止。 季逢君想起君晏,心中有了些猜測,輕聲嘆息道:“在哪找的,找了幾個?” “在信陽最大南風館找的,只是據說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他們已經往大興出發了?!?/br> 果然,季逢君心中生出了些心疼。 他冷笑道:“這五哥——真不知道他是真蠢還是假蠢?!?/br> 第17章 季逢君的手指輕輕撥弄著茶盞,眼中帶著些嘲諷,他這個五哥名叫季逢霖,倒也不能算特別蠢,他背后是林家,母族勢力不強,他母親是淑妃,他被廢之后,也算得上是新太子的熱門人選。 他被貶在信陽的事,雖沒有昭告天下,但是皇子和京城的世家貴族是都知曉的。 他初見甄方海的時候,還以為季逢霖在信陽有什么安排,未曾想到結果竟然是這個。 季逢霖還是有點才華的,起碼比大皇子聰明些,他的驕奢yin逸眾人皆知,但未能想到他竟然如此爛泥扶不上墻。 季逢君又想起了他救下的那個少年,書里也曾夸過“君晏”的容貌,他救下的這個少年的容貌也著實不錯——更何況他還是從甄方海手里救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