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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這里第一世的時候景長霽常來,自己熟悉的地方,也不容易犯錯。 巫寂好脾氣,景長霽說是哪里他也沒反對,對他而言,能出宮有人陪著已經是閑來放松。 景長霽提前和景大哥說過,一早換上常服出了府,只是剛到府門前,看到旁邊停著一輛馬車,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景長霽有種不祥的預感,謹慎往一旁退了一步。 他這剛一動,馬車的帷幕被車夫撩開,眼生的侍從朝他恭敬笑笑:“景公子?!?/br> 伴隨著這道聲音的,是衛殷那張厭世的臉。 景長霽:“……” 景長霽無奈,人都過來了,他也不可能當做不知道,上前,壓低聲音拱手行禮:“王爺怎么來了?是有重要的事嗎?下官今日休、沐?!?/br> 他把休沐二字咬得有些重,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會還要讓他工作吧? 衛殷耷拉著眼皮,看不出情緒,冷著臉,尤其是看到景長霽盛裝打扮過,更加不爽。 跟別人出去就打扮的這么不同,跟他出去怎么沒見重視過? 說起來,他們是不是出了公事,壓根沒單獨約見過? 衛殷不肯承認自己酸了,如果是別人,但凡有點違和或者對景長霽有威脅,衛殷第一個先處置了。 偏偏他讓人查過,巫寂不僅沒問題,甚至還幫過景長霽好幾次。 最重要的一點,巫寂出自巫族,而他的生母曾經是巫族的圣女,算起來,也是老國師的弟子。 他與巫寂真要算起來,還有那么一點千絲萬縷的牽扯。 但就這么放任景長霽與人待在一起,他又不舒坦,最終想了想,也沒說過他不能一起是不是? 衛殷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本王也想聽戲?!贝蟾排戮伴L霽拒絕,“本王還沒去戲園聽過戲?!?/br> 景長霽頭疼,但不得不說,衛殷后面那句話讓他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景長霽想到衛殷幫了自己這么多,又救了自己好幾次,又想到衛殷出生身上就帶了毒,最終嘆息一聲:“等到了地方,王爺不能再跟著?!?/br> 他和巫寂約好的兩個人,突然帶睿王過去,這算什么事? 但戲園又不是他開的,衛殷到了戲園獨自去看戲也行,左右戲園多的是單獨的包廂。 衛殷磨了磨后槽牙:“行啊?!毕热?,等到了地方再說。 景長霽沒來也覺得沒什么,但等到了戲園門口,剛從馬車上下來,扭頭看到戲園外正對峙著的兩人,有種今日不宜出門的錯覺。 賈茂涵和鞏玉煒面對面站著,似乎在爭吵,看到有人過來反射性偏頭,等看到景長霽,二人眼睛一亮。 尤其是鞏玉煒,甚至眼圈都激動的紅了,嘴唇囁喏一下,把到了嘴邊的名字咽了回去,不敢上前。 賈茂涵眼睛亮得驚人:“長霽……” 他早就聽說長霽回來了,但他最近被禁足,今天好不容易出來,想來戲園定個位置再去一趟景宅看看,誰知好死不死遇到鞏玉煒。 想到鞏玉煒先前對長霽的心思,賈茂涵怕長霽看到他想起以前的事,就跟鞏玉煒吵了兩句。 賈茂涵還想上前,結果等下一刻看到從馬車里隨即下來的人止了步。 對方一身與景長霽同樣的月白色的錦服,面上戴了面具,遮住大半張臉。 但隨著那句「長霽」偏頭看過來,面具下一雙眼銳利寒冷,像是要將人凍死。 賈茂涵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寒顫。 他看不到對方的模樣,但那眼神有些嚇人,又和景長霽一起,加上那通體的矜貴氣度,賈茂涵想到一人,更加低垂著頭,慫噠噠不敢上前。 鞏玉煒雖然聽到坊間傳聞卻沒當真過,也沒把景長霽身邊的人往睿王身上想。 他無法克制心頭的思念,終于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即使畏懼,也忍不住上前一步。 衛殷的目光從賈茂涵身上轉到鞏玉煒身上,尤其是后者此刻眼底癡癡的模樣。 若是旁人不會往旁處想,但衛殷不一樣,他已經開竅也懂自己的心思,再咂摸一下,頓時明白這人在覬覦景二。 這里是戲園,這二人認識景二,還喊的這么熟稔,面前二人的身份躍然紙上。 衛殷的臉色卻更難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最開始景二與他合作時,他已經讓人查過景二的行蹤,包括他接觸的人。 其中遞到面前的就有國子監祭酒嫡次子鞏玉煒,也是當初狩獵場給景二下藥之人。 當時衛殷看到了,只疑惑景二這種心思的人怎么會著了道,也沒太在意。 但此刻再想起來,想到但凡那晚鞏玉煒沒有收斂心思…… 衛殷的眼神帶了殺意瞬間涌上來,他這般強烈的情緒被一旁的景長霽察覺到。 景長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下一驚。 他最初尋到衛殷時,他知道自己身上有異樣,也知道衛殷會查他,那想必那晚的事衛殷必然知道。 以前無所謂,但如今衛殷對他…… 景長霽怕衛殷會真的殺了鞏玉煒,瞬間改了主意,直接走到一旁擋住衛殷的目光:“我定了包廂,再不去要遲了?!?/br> 在外面既然衛殷不想暴露身份,他只能改了口。 鞏玉煒的確有錯,他當初已經自己打了回去,卻不至于該死的程度,也不想衛殷臟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