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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長霽也沒繼續問,回到院子和大哥說了一聲,景文惟聽到一愣,遲疑一下,倒是開了口:“應該是單獨去祭拜睿王生母去了?!?/br> “生母?”景長霽一愣,他第一世的時候對衛殷了解不多,后來的一些事還是死后從書中得知的。 但并不太多,甚至他只看到了自己死后的事情,后面如何他并不知道。 重生后他也是一門心思都在怎么和大哥活下來,這會兒乍然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愣了下,“王爺的生母不是……睿王妃嗎?” “自然不是,說起來,老睿王一生戎馬并未娶妻,后來聽說倒是有個心儀的女子,只是因為身份太低,傳聞說是當時老皇帝并不同意,只能就這么養在外頭。后來老睿王也就沒再提這事,不過老睿王沒娶妻卻也府中沒有女眷,所以最后只留下這么一個血脈。那位女子誕下如今的王爺后難產死了,老睿王就把唯一的子嗣抱了回來,直接請封了世子。當時皇上剛登基,加上需要老睿王的扶持,也就沒說什么,只是人已經死了,老睿王只請封追加對方為睿王妃。 但沒有能埋進皇陵,所以每年清明這個日子,老睿王會帶著王爺單獨去祭拜。直到老睿王后來病故后,就只剩下王爺一個人過去?!?/br> 景文惟在翰林院待了兩年,就算再獨來獨往也聽了不少宮闈秘辛,有些是傳聞,但其實也是真相了。 景長霽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么多關于衛殷的事,一時間心情復雜,當年的事肯定沒這么簡單。 否則書中也不會說老睿王其實是被成賢帝害死的,以至于衛殷才會這么恨成賢帝。 以成賢帝的人品景長霽甚至都覺得成賢帝這皇位說不定都來的不地道。 畢竟老睿王對外說的是六年前病重沒的,實際上是被成賢帝暗害的。 這讓景長霽忍不住想到當年老皇帝駕崩后一開始傳位給的是成賢帝的大皇兄昭王,后來成昭帝登基不到一年就重病沒了。 怎么就這么巧又是重??? 成昭帝死了就變成成賢帝成了皇帝,還一當這么多年,而老睿王唯一的子嗣卻中毒無解,不得用另外一中毒壓制,而老睿王也最終沒能躲過去。 成賢帝連自己的皇叔都能殺,為了皇位除掉自己的皇兄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些不過是景長霽的猜測,他將這些念頭壓下來,先想辦法在朝中站穩腳跟再說別的。 景長霽本來想著衛殷兩天后回府再過去感謝,誰知衛殷這一去好幾日都沒回來。 他一連去了幾次,都只碰到管家,來來回回只有一句說是王爺還沒回府,等回來后第一時間會過去通知他。 景長霽雖然奇怪這次怎么耽擱這么久,但想著祭拜加上這幾日一直陰雨連綿不絕也沒多想。 他在病好后第三日開始換上官袍進宮在太醫院當值。 景長霽是成賢帝親自下旨任命的醫士,太醫院的御醫倒是沒說別的。 但明顯對景長霽的醫術并不信任,好在身為醫士只是負責輔佐御醫當助手。 加上太醫院的醫士不少,平時御醫替貴人診脈看病帶著的醫士也是相熟的,景長霽來了太醫院幾日倒是落得清閑自在。 他也不著急,他一身醫術不好這時候就暴露出來,如今有這個名頭待在太醫院,等時間久了他再一點點循序漸進暴露也不會被人懷疑什么,到時候就說自己是在太醫院請教的御醫加上自學的就好。 太醫院平時都各忙各的,景長霽剛來別的用不著他管,他就開始先翻看醫書或者看吏目研究的那些藥材有關的辨識書籍以及分辨藥材的特征。 時間久了,太醫院的人看他并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紈绔不學無術。 倒是真像先前在藏拙,加上時不時會表現一二,說出來的都可圈可點也都對,倒是幾日下來漸漸接受了景長霽這個多出來的醫士。 景長霽這天一早換上官袍進宮,他不用上早朝,所以不用起的這般早。 他如同往常那邊用過早膳先去看了眼衛殷的院子,沒發現院門前守著衛殷常用的侍從就知道怕是還沒回。 景長霽嘆息一聲,帶著兩個侍從和大哥一起坐馬車進宮,等到了宮門口兄弟兩個分開,一個去翰林院,一個去太醫院。 景長霽和兩個侍從一起前往太醫院,兩個侍從拿的是衛殷得以進宮的牌子,加上衛殷和成賢帝提及過怕夏侯騫報復所以專門給配的保護的侍從,所以成賢帝那邊沒反對之后,倒是也沒人敢攔。 景長霽沿著宮墻慢悠悠往里走,身后的腳步聲很輕,不仔細聽壓根聽不出有人跟著,他最終還是沒忍住回頭和兩個侍從只錯開一兩步的距離:“你們王爺往年有這么久沒回府的時候嗎?” 兩個侍從對視一眼,遲疑一番,還是開口道:“如果是這段祭拜的時間倒是不多,平時不在府里倒是不少,少說幾日,多者半月也有?!?/br> 景長霽擔心衛殷是遇到什么事,但想著他身邊跟著這么多暗衛,就算是他出事衛殷應該也不會出事。 他也看出這兩個侍從這邊問不出別的,只能繼續朝前走,就快要走到太醫院時,前方遠遠有步輦抬著一人朝這邊來,瞧著依仗不是娘娘就是貴人。 景長霽和兩個侍從停下,靠著宮墻根站著,面朝宮道低垂著眼拱手行禮沒敢抬頭。 步輦到了景長霽跟前卻是停了下來,他能看到的角度不多,先是步輦的帷幕撩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