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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長霽的大方讓老鴇心花怒放,到了嘴邊的月花姑娘已經有客這話吞了回去。 雖說月華與那程家公子相好,但程家公子沒錢啊,先前是霍二公子的朋友她還算給幾分薄面,如今霍二公子已經……那就沒必要巴結。 老鴇扭著腰去月華姑娘那里,沒多久,就把月花姑娘送到景長霽所在的包廂。 月華是春風樓的四大頭牌之一,僅次于花魁霜紅姑娘之下,是霍二的跟班之一程公子的相好。 月華來之前已經被千叮嚀萬囑咐,抱著琵琶進來后見禮,她最初垂著眼沒敢多看,行禮后只聽前方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撥動心弦,好聽的過分。 月華忍不住偷偷抬眼,只見桌前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端坐,瞧不見面容。 但那通體矜貴的氣質以及完美的下半張臉,讓她忍不住面紅心跳:“不知公子可要聽奴家彈曲兒?” 景長霽嗯了聲,讓她隨意。 他目的在那位程公子二人,而不是這位月華姑娘,她是程公子的相好,平時這時程公子就在月華房中,這些年程公子因為跟著霍二,沒少得到好處以及地位,被人捧著奉承久了,程公子還真的以為是旁人怕他的身份以及這個人,實則不然。 如今乍然被人搶了自己的人必不會善罷甘休,景長霽甚至不用出手,程公子二人就會自行尋來。 月華一曲剛彈到一半,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搶本公子的女人?!?/br> 包廂的門被踹開,嘭的一聲撞上墻壁又彈回,曲聲戛然而止,月華嚇了一跳:“公、公子怎么了?”擔心睨了景長霽一眼,顯然怕景長霽被這兩位二世祖報復。 景長霽繼續淡定喝著杯中茶水,他身邊站著的兩個侍從卻在程公子二人踹門時已然上前,不動聲色出現在二人身后,等他們大步踏進來后,把門直接無聲無息關上。 程公子二人看到景長霽這般作態,氣得七竅生煙,大步上前,還未靠近就看到一旁月華瞪大驚嚇到的雙眼,程公子剛想說什么,突然身后一股大力,直接捂著他的嘴,雙手被綁在身后,腿彎被踹一腳,赫然趴在那里,無法動彈。 身邊同來的狐朋狗友向公子也是一樣的cao作,兩人像是被翻了殼的烏龜,手腳被從身后綁在一起,嘴巴上也堵了東西,口而不能言四肢不能動,這才意識到驚恐。 月華被嚇得不輕,到了嘴邊的喊叫被景長霽輕飄飄一眼給壓了回去。 這三人連程公子向公子都敢這么對待,顯然身份不低,不是她一個青樓女子得罪得起的。 景長霽卻是看一眼月華:“繼續?!?/br> 月華抖著手還是彈完這一曲,接著景長霽又聽了一首,晾了程公子二人這么久,終于讓他們沒了氣性,生出膽寒:這是霍二一死,往日的仇家找上門了? 景長霽將他們二人的情緒變化收入眼底,這才慢悠悠開口:“肯老實了?” 兩人小雞啄米。 景長霽偏頭看向兩個侍從,二人上前,蹲在程公子兩人面前,取下堵嘴的東西不等兩人喊叫,直接扔了一枚藥丸在他們嘴里。 兩人驚魂未定,連呼喊都忘了,不住咳了起來:“這、這是什么玩意兒?” 景長霽斂著眼不去看他們,而是拿著杯盞輕拂了拂茶水:“七蟲毒?!?/br> 這三個字一出,二人嚇得面無人色。 七蟲毒是五毒派名下十大奇毒之一,只有本派的人才能解,當然也會對外出售,但一枚解藥價值千兩黃金。 兩人徹底蔫了,抖著嗓子:“這位爺,你想怎么樣我們都聽你的還不成?我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景長霽這才讓侍從給他們松綁,兩人得到解脫依然不敢動彈,只趴在那里不敢抬頭:沒辦法,身家性命在對方手中,只能認慫。 景長霽倒是好性子,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坐吧?!?/br>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起身,只離得最遠坐了一個邊角,只求這人得了他想知道的能給他們解藥:“不知這位爺想知道……是你!” 程公子話說到一半,乍然看到將面具摘下來的景長霽,氣得臉都綠了。 景長霽卻只是面無表情看著他們,二人的憤怒逐漸啞火:“我們錯了?!闭J慫的速度可謂之快。 景長霽:“我來的目的你們應該知道,我問你們答,要是有所隱瞞或者騙我,我能讓人抓到你們下毒一次,也能毒第二次。畢竟如果我兄長被陷害沒了,你們一個都別想逃,都去給我兄長陪葬?!?/br> 他說這話時輕風細雨溫柔拂面,但話里的深意卻讓二人膽寒生顫,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景二嗎? 程公子二人顯然被景長霽這一番話嚇到,加上此刻被喂了毒,渾身畏懼生寒,連聲搖頭:“不、不敢?!?/br> 景長霽將杯盞放下,細微的瓷器碰撞桌面發出的聲響嚇得二人一激靈,只聽上方沒有任何情緒的問話響起:“霍二死的前一晚,你們在哪兒?霍二又在哪兒?” 兩人被景長霽先前那一番嚇唬早就沒了脾氣,老實回答:“那晚我們先是一起喝了酒,到差不多半夜盡了興,就、就……” “就什么?”景長霽瞇眼瞧著二人閃爍的目光,身后的兩個侍從適時唰的一下劍刃出鞘,寒光在廂房內被燭光一映,寒光畢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