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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據他所知,天賦為“化蛇”的白發少年,這輩子最怕的生物就是貓。這和他的天賦無關,純粹是他的本能。 “嘶!嘶嘶——” 鏡頭里傳來白蛇的尖叫(如果蛇類有尖叫這個概念的話)。 “白夷,你冷靜點!”鏡頭晃的人眼暈,坐在車里的青年不得不出聲提醒白蛇,“你先爬到別家的陽臺上去避避!” 白蛇在極度的驚慌之中聽見了他的話,下意識照他說的做,放棄了和那只貓對峙,扭頭就跑。然而沒爬出多遠,它的身體就被迫繃直了。 那只貓踩住了它的尾巴??! “嘶嘶嘶!” 救命?。?! 青年聽見了白夷的靈魂吶喊,果斷打開車門往小區的圍墻跑去。他一邊跑,手臂上一邊涌動起灰色的膠質。那些膠質快速地分裂、定型,最后化為了粗壯而有力的觸手。 擁有彈性的觸手快速拉長,吸附在圍墻的最頂端。接著他像是沒有骨頭那樣整個人彈了起來,瞬間便越過了高墻。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想動用自己的化形天賦的。因為一旦被普通居民看見,絕對會出大問題。 但他現在救人心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柔軟的觸手在水泥筑成的高樓間攀附著,他身上的觸手分化出了四條,協力將他送上高空。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假寐的司青玄一直聽著系統的實時播報。 【大祭司,他們準備動手了?!?/br> 【來了來了,一條蛇叼著個攝像頭爬上來——看來他的天賦是化形類天賦啊?!?/br> 【它爬到三樓了?!?/br> 【欸它又滑到二樓了?!?/br> 【堅韌不拔的蛇蛇,有不畏勞苦、永不言棄的精神,堪比當代‘西西弗斯’。它以自己的行動,為世上所有菜鳥偷窺者提供了實用的反面教材——《偷窺的一百零八種方法:照著做,你一定能失敗》?!?/br> 然后,系統就這樣等了很久很久。等到系統的興奮都已經消磨殆盡之時,它有些嘲諷地問道: 【一只白蛇從樓底向十三樓攀爬。每十分鐘往上爬三樓、再往下滑一樓。問,按照這樣的規律,白蛇要多久之后才能爬到十三樓?】 司青玄:“……”這系統真的戲好多。 【糟糕,八樓的陽臺上有只貓!它和蛇蛇狹路相逢了!】 八樓的那只貓他見過,是一個小姑娘養的。貓貓脾氣很好,經常被帶出門散步,在電梯里遇見司青玄的時候會輕輕喵兩聲,偶爾會湊過來舔手,是只很有禮貌的小貓咪。 如果它能讓那條蛇鎩羽而歸,那司青玄就給它記上一大功,改天送它兩箱頂級貓罐頭。 正這么想著,樓下傳來了幾聲微弱而嬌柔的貓叫。 ……希望貓貓玩兒的愉快。 但是系統忽然出聲提醒:【大祭司,又來了一只大章魚。和那條蛇不同,這只章魚身上的靈氣很足,如果按照人類的體系來劃分,他的實力也快夠到A級了?!?/br> 懂了,戰力小于或等于一只鬼哭鶇。 司青玄嘆了口氣,覺得這倆人真是沒完沒了。他從穿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發漲的太陽xue,一言不發地往陽臺走去。 清風皓月,萬籟俱寂。 本該是獨享安靜的絕佳時機。 司青玄穿著睡衣、趿拉著鞋走到陽臺上,面無表情地往下看了一眼。 墻壁間空蕩蕩的,居然什么也沒有。 司青玄:“……” 他深吸口氣,考慮著明天要不要再搬個家,一轉身,卻感受到了一陣拂面而來的勁風。 司青玄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像只鳥一樣無聲息地落在他面前。那人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眼的輪廓在月光的照射下愈加深刻、清晰。像鋒芒內斂的兵器……更像一個沉悶的匣子。 照臨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 他清淡如亙古不變的山與月,深沉像是沉默的海,冷硬如經歷無數次風暴依舊不改棱角的礁石。他自然而然地與所有人保持著距離。 最開始,其實是司青玄追的對方,戀愛的過程實在很有意思:他前進一步,對方就回避;他假意后退,對方反倒留戀不舍地探到他面前來。 他們倆就這么彼此試探,是足尖不時落地的海鳥和沙灘上神秘莫測的潮汐。玩著玩著,玩兒到雙方都不愿意放手的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 跨越那條線以后,司青玄能感覺到,照臨幾乎把他的一切都傾覆到了司青玄身上——其實,這樣的愛情,稍有不慎就容易讓人感到窒息。 但恰好的是,司青玄擁有的也不多。 “成為彼此的唯一”——對于熱戀中的司青玄和照臨而言,這并不只是個童話。 平心而論,已經成熟的照臨比從前更冷漠、更神秘。換成幾年前的司青玄,但凡多看幾眼,就會想沖他一波。 因為,司青玄覺得照臨就像是個海膽,雖然外殼又冷又硬又扎手,但是內里卻鮮美十足。任何人嘗到了海膽的味道,都會覺得花大功夫剝去海膽的刺是絕對值得的。 ……但那是以前了。 現在司青玄對海膽已經沒興趣了。相反,他對海膽過敏。 “照臨?!彼厩嘈焙魧Ψ降拿?,沒有加任何的敬稱,“你這爬窗的狗毛病是不是改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