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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粗糲的指尖威脅般在她唇/間滑動著,聲音雖然克制,卻也讓傅靜秋不敢妄動。 傅靜秋眼睛一眨,就汪出了一層水霧,“你不要這樣,我……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隱約帶著幾分討好,倒讓馮希文心中蓬勃的妒火散去,換成了另一股渴望。 “我又沒說你什么,怎么這淚說來就來……” 傅靜秋小手握住了他的長指,垂著眼輕聲解釋道:“我之所以想報A市,是因為那里是首都,A大又是全國最好的學校之一,我不想錯過?!?/br> “至于那塊手表,我和他既然已經退婚。我也不愿再貪著人家的手表,還給他,我們就徹底兩清了?!?/br> 這些話落在馮希文耳中,無異于綸音佛語,他驚喜的抱緊了傅靜秋,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告訴我這些,是不是怕我誤會?” 傅靜秋瞬間霞飛滿面,她側臉避開了男人熾/熱專注的目光,扭捏著身子不愿回答。 馮希文手指緊扣在傅靜秋纖薄的肩頭,順著傅靜秋的耳/后一路吻到了她的唇角,“靜秋,我心里好歡喜?!?/br> 他素來是冷靜沉穩的,態度雖然和氣,但眉眼中總是藏著淡淡的倨傲與冷淡。那是兩世經歷刻在他靈魂中的印記,他年輕俊挺的身體里,藏著一個深沉的靈魂。 然而此時,馮希文卻高興的像個孩子,他的眼睛亮的驚人,高/挺的鼻梁不住蹭著傅靜秋的臉頰,guntang的薄唇一下下的啄吻著她的唇。仿佛終于得到最心愛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又舍不得一口吞下,只能輕/舔/著表達內心的歡喜。 傅靜秋瑩白的手指插/進了馮希文凌/亂的黑發里,她怕癢般扭了扭身子,卻躲不開男人呼吸間灼熱guntang的氣體?!昂昧?,你怎么像個小狗一樣?!?/br> 馮希文一頓,低低的笑了起來,他微勾的薄唇笑得有些壞,湊到傅靜秋耳邊說道:“我是小狗,你呢?你是不是我的……” 他最后幾個字是湊到傅靜秋耳邊說的,吐字時還刻意觸了觸她的耳廓,成功的讓傅靜秋害羞的全身都抖了起來。 眼見的小姑娘真的要惱了,馮希文這才正經了些,他安撫的攏了攏傅靜秋的長發,和傅靜秋商量道:“考完高考后,我打算去一趟G省?!?/br> “去G???” 馮希文點了點頭,把/玩著傅靜秋的小手輕聲說道:“這段時間,我販魚大概賺了這個數?!?/br> 他比了五,在傅靜秋圓睜的杏眼中補充道,“是五萬?!?/br> “這筆錢,說多,很多。但要說少,卻也不值一提。更終于的是,現在跟風販魚的太多,我準備將這筆生意交給村里,以后就不再繼續了?!?/br> 傅靜秋點了點頭,“不賣也好,那些眼紅你的人,哪知道你起早貪黑的辛苦跟風險。你好好休息幾天,剛好為高考養精蓄銳?!?/br> 心愛的人心疼自己,讓從來都是孤軍奮戰的馮希文心中一暖,越/發放柔了聲音,“現在南方發展的越來越快。我想趁著開學前的這段時間,去南方看看,有沒有什么商機?!?/br> 傅靜秋卻知道,事情哪有他說的那么簡單。1978年,中央政府雖然宣布了改革開放,但仍是摸著石頭過河。G省真正要發展起來,還是要等到80年代,他現在去,說不得還會被當成盲流。 “我跟你一起去?!?/br> 迎著馮希文不贊同的眼神,傅靜秋堅持道:“你最遠,也不過去過省城。突然說要去G省,我哪里放心的下?!?/br> 馮希文啞然,他改怎么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早已在南方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絕不是她想象中的愣頭青。更何況,他這次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見的不說實話,傅靜秋就要執意跟著他。馮希文也終于體會了從前聽人說起的甜蜜的負擔。他想了想,終于對傅靜秋說了實話。 “其實,我去G省只是順路,真正的目的,是想去一趟港城?” 傅靜秋一下子激動的坐了起來,“不行,那里現在是英屬殖民地,你去那算偷渡的,太危險了!” 第149章 七十年代 馮希文沒想到,傅靜秋居然對港城的現狀那么清楚,他猶豫了一會,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目的。 前世,他除了掙錢,最大的興趣就是看球賽。作為一個阿根廷球迷,他曾無數次回看1978年阿根廷世界杯決賽那場阿根廷和荷蘭的決賽。在加時賽里,阿根廷以3:1的成績打敗了勁旅荷蘭,首次拿到了世界杯冠軍。 買對比分,決賽的賠率是1:187 靠著這筆賭球的資金,他就能拿到一筆足以參加接下來的世界變幻的本金。70年代末,80年代初,是風云激蕩的幾年。 1979年底,世界第二大石油出口國伊朗將會引發第二次石油危機,緊接著的兩伊戰爭將會讓石油產量暴跌,一直到80年,石油價格將不斷上漲。 這直接導致了美元的上漲,為了減少貿易逆差,1985年,美國將主導簽訂廣場協議,強制日元升值。這不僅打擊了日本的對外出口,更使大量國際熱錢紛紛涌/入日本,炒高房價惡意做空,直接從日本本國卷走了一半的外匯儲備。 在這樣國與國之間的角斗里,他馮希文如今不過汪/洋間的一只小蝦米。但他有信心,只要給他幾年時間,他也能成長為汪/洋中的弄潮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