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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同志,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售票員是個年輕小伙,他一抬頭,嘴里的抱怨頓時咽了回去,眼前的少女肌膚勝雪,薄唇嫣紅。大概是因為跑得太急,少女臉上還帶著紅潮,配上額間的細汗顯得不勝怯弱。 “沒……沒關系?!?/br> 售票員紅著臉說道,他一下子站了起來,熱情的說道:“同志,你坐我的位置吧?!?/br> 傅靜秋有些驚訝的倒退了一步,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買的就是座位票?!?/br> “哦?!笔燮眴T失望的嘆了口氣,“最后一排還有位置?!?/br> 到底還是不死心,售票員上趕著要幫傅靜秋開路,“誒誒誒誒,你們這些人,趕快把包袱收起來,都擋著路了知不知道?!?/br> 方才還對馮希文怒目而視的乘客紛紛騰出了地方,這售票員端的可是鐵飯碗,誰都不想隨便得罪他。 傅靜秋無奈的跟在了售票員身后,“同志,我自己可以找到座位的?!?/br> “誒,你,你這個男同志怎么回事??!沒看到這里有女同志嗎?怎么你倒把靠窗的座位占了?!?/br> 看著眼前非要給她找個靠窗座位的售票員,傅靜秋長嘆了一口氣,無力的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哪都行。不好意……” 道歉說到一半,傅靜秋就愣在了原地,抱臂坐在窗邊的正是馮希文,他此時濃眉微蹙,眼中覆著厚厚一層冰霜,顯然很是不悅。 第99章 針鋒相對 宋如梅死了。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童國源方才有了幾分理智,低頭看了看沾滿鮮血的雙手,他踉蹌著摔了手里的匕首,被救命聲喚來的保安層層壓倒在地。 親眼目睹全過程的童冰早已眼白一翻,生生嚇暈在地,反倒是喊得最兇的童老太太還撕擄著要保安放開童國源。 “不許抓我兒子,他是癌癥病人!” “你們給我放開他!” 已經停止心跳的宋如梅被醫生宣告了死亡,作為案發現場,病房被聞訊趕來的警/察封鎖了起來。 饒是童老太太再混不吝,看著身穿制服的警/察,她還是膽怯了幾分,更何況兒子確實是殺了人,她就是再文盲,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 木木呆呆的童國源看著肅穆威嚴的警/察,突然就掙扎了起來,“我是無辜的!是這個賤人先害我在先!是她下/藥害我得了癌癥!” 原本以為是一樁簡單的殺妻案,沒想到背后竟然還藏著這么多隱情。幾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將童國源指認的文件袋作為證據也收集了起來。 案情查證的很迅速,警方很快將這起案件定義成了一樁激情殺妻案。 由于受害人宋如梅存在出軌及蓄意謀害童國源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刑法意義上的過錯,因此可以依法對童國源進行從輕處罰。 但與此同時,受害人還具有孕婦這一雙重身份,而童國源使用水果刀捅殺宋如梅的加害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殺人罪,而宋如梅的父母強烈要求法院從重審判,甚至不惜上訴,案情頓時就陷入了僵局。 “呸!那對老不死的東西就是向從我手上刮錢。要我賠五百萬?老子就是把錢扔給叫花子都不給他們!” 看著臉色青黑,出言不遜的童國源,童家人重金請來的李律師暗自皺了皺眉,抬手推了推了推眼鏡,“童先生,現在您從輕處罰最大的阻礙就是宋家人,只要取得他們的諒解,您的案子就能順利很多,爭取輕判甚至是只判幾年都是有可能的?!?/br> “畢竟,死者生前購買鄰苯二甲酸酯的方式非常隱蔽,僅從那十幾張記錄是不足以構成導致您癌癥晚期的全部劑量的?!?/br> “放屁!就是那賤人給我下的藥!” 童國源額頭青筋暴起,憤怒的拍桌站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警/察很快摸著槍看了過來,看著森冷燈光下警/察冷肅的面孔,童國源連忙訕訕的坐了下來。 他虛晃著身子咳了幾聲,念及自己越/發嚴重的病情,終于還是服了軟,“給吧,就當我給兩個老不死的棺材錢了?!?/br> 只要能輕判,他還能熬著有出國治病的那一天,要是判個無期,他可就只能等死了。 李律師點了點頭,“好的,我會盡快幫您運作保外就醫的。請您再堅持一段時間?!?/br> rou痛不已的童國源原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然而李律師很快就一臉為難的再次出現了,“童先生,您的父母要我轉告您,您名下的銀行賬戶上的錢全部都卷走了?!?/br> “什么?!” 童國源難以置信的站了以來,他赤紅著眼,目眥欲裂的咆哮道:“我的錢!那么大一筆錢怎么會沒了?” 原來沃森私募發行的3號樂享基金因為過高的回報率引發了大批投資人的追捧,然而除了少數見好就收的保守人士,大部分人都沒有想到,3號基金竟然是變相的龐氏騙局,當沒有新加入者的資金作為來源后,不斷上漲的指數最終陷入了崩塌。 “沃森私募的總裁已經潛逃出境了,公司剩下的幾個負責人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都跳樓了?!?/br> 童國源狠狠的薅著自己的頭發,“熊凱安呢?就是他負責我的賬戶的!” 李律師搖了搖頭,“熊凱安兩個月錢就從沃森辭職了,童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