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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趕到西二坊的小院時,正是一天中日頭最足的午后,炎炎烈日灼烤著大地,路上除了三三兩兩的行人,便只聽得見夏蟬有氣無力的呻/吟。 容承衍大步進了小院,然而除了守在門外的守衛,院中卻空無一人, “娘娘呢?” 留守在房中的老mama見陛下來了,連忙躬著身回道:“娘娘去兩位姑娘的新房暖房了,恐怕一時不能回來,陛下可要老奴去催?” 容承衍擺了擺手,“你下去吧,哦,對了,替朕將浴房準備好?!?/br> 很快就有兩個高大的侍衛搬著冰盆進屋,容承衍起身開了花梨木衣柜,看著顏色各異的長衫,很快挑中了一件杏黃底的杭綢直綴。 他進?。仪逑戳艘环?,換上新衣,等了又等,又始終不見汪聽雪回來,自己倒躺在榻上睡著了。 容承衍是被額間似有若無的輕撫喚醒的,已經沐浴過的汪聽雪穿著輕薄的白底湘繡桃花裙半倚在榻邊,正含笑的看著他。 他眨了眨眼,一把抓/住眼前柔嫩的小手,“雪娘,你可是愿意從我了?” 汪聽雪一愣,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看著眼前面露癡迷的容承衍,她一下子抽回了手,正色道:“死心吧,奴家無論如何都不會與你這搶奪民女的登徒子在一起的?!?/br> 容承衍半坐起身,手上不知從那摸出一把折扇,故作瀟灑的一展,眼中露出勢在必得的光芒,“你這小娘子好不識趣,你爹已經用十兩銀子把你賣給我了,以后,你就是少爺的暖床丫頭?!?/br> 他抬臂把床邊少女拖上床,“你就是不從,本少爺也自有手段讓你從!” 汪聽雪倔強的扭著臉閃躲男人湊上前來的唇,小手抵在胸前,蹬著腿不住的掙扎著,“登徒子,唔……快放開我!” 容承衍大手扣著她纖細的藕臂,單手解著少女領口的盤扣,汪聽雪側過臉狠狠咬了他胳膊一口,一下子推開了床前的男人。 摸著手上的牙印,身如火燒的容承衍頓時多了三分認真,“聽雪,不玩了好不好?” 鬢發松亂的汪聽雪捂著脖子躲到了圓桌后,“呸!奴家本名雪娘,聽雪又是誰,你這沒正形的登徒子,快放奴家家去?!?/br> 容承衍抿了抿唇,眼中多了幾分危險,“少爺我真金白銀買回來的丫頭,憑什么讓你回家?!?/br> 他大步上前撈眼前的少女,“就是想回家,那也得讓少爺我親香親香再說?!?/br> 少女身輕如燕的避開了他的懷抱,卻被容承衍拉住了衣角,嘶啦一聲,半幅袖子就被撕了下來。 勝雪般瑩潤的藕臂半露在桃花裙外,隱約可見一抹酥痕。 淡淡的緋紅自雙頰一路向下,伴著少女額間的點點汗珠,更是媚得讓人筋骨盡酥。 容承衍抬手嗅了嗅似有余香的裙角,“都說越是烈馬,越需要揚鞭細撻,雪娘,少爺我今日就好好跟你玩玩?!?/br> 他隨手扔了裙角,東追西擋的把汪聽雪逼進了墻角,雙臂大張的擒住了氣喘吁吁的少女。 仿佛要慢慢享用這得來不易的獵物,看著雙手抱胸的少女,容承衍慢條斯理的一步步往前逼近,右手扯著少女輕薄的紗衣裙角,一圈圈的繞在手中,緩緩的褪/下整件外裙。 容承衍密密的覆著汪聽雪,看著少女震顫的羽睫,聲音低啞的調笑道:“都說白勝梨花紅勝桃,如今見了雪娘,小生才解其中滋味……” 他抬臂將汪聽雪打橫抱起,雙雙跌進了掛著銀紅銷金撒花帳的拔步床里,未免少女再掙扎,容承衍將她雙手縛在了床頭的雕花欄柱上,看著她因為氣急而起伏更甚的嬌/軀,容承衍終于用盡了最后一點耐心,沉身覆了上去。 翻云覆雨后,饜足的容承衍看著不堪采擷的少女,心情大好的抬手替她拭去額間露津津的汗,擦過汗,男人粗糙的指尖卻依舊在少女柔嫩的面頰上流連,一副愛煞了的模樣。 “雪娘,你可識字?” 汪聽雪睜開眼,“不識,我們農家女,只要會持家就行,哪里有條件讀書識字……”,似乎是說到了傷心處,清澈雙眸中便露出了幾分自卑。 容承衍憐愛的說道:“那少爺我教你識字好不好?” “今日便教你念詩句,我說一句,你便跟著念好不好?” 見少女天真的點了點頭,他唇邊勾起一抹壞笑,“衣惹粉花香雪散?!?/br> 汪聽雪一頓,軟著嗓子念道:“衣惹粉花香雪散?!?/br> 容承衍清咳了一聲,“帕沾桃浪嫩/紅鮮?!?/br> 汪聽雪頓時雙頰暈紅,她到底不是真的文盲,哪里不知容承衍這是借機調戲她,扁了扁嘴,翻過身去不理他。 容承衍見她羞惱了,連忙從身后摟了上去。 摟著清涼無汗的嬌/軀,他又諄諄善誘的柔聲哄道:“尋常夫妻,多是先拜堂再洞房,今日/你我先洞房,明日再拜堂不也是一樣的嗎?” 汪聽雪回眸看他,“誰說要和你拜堂了?” 容承衍濃眉微蹙,“你都是我的人了,還不愿同我拜堂嗎?” 汪聽雪揚了揚眉,“你說要我以身償債,如今債也償完了,你還想再賴著我不成?” 男人頓時氣笑,“本少爺五角俱全,你這鄉下丫頭真是沒見識。跟著少爺我八抬大轎回家做少奶奶不好嗎?” “五角俱全?”汪聽雪一下子笑了出來,“我只聽我四角俱全的女子,倒從未聽過什么五角俱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