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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幫我把他下午的工作全部取消吧,你可以下班了?!?/br> “哦對了,她輕攏長卷發,回眸一笑,“走之前幫我把門關好?!?/br> 說著踩著天鵝絨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進了辦公室。 齊文棟快速收尾手頭上的工作,踮著腳快步離開了辦公室,順便把頂層設置成了拒絕訪問,他想,老板明天應該心情會變得非常非常好。 魏菱推開門,看著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男人,拿起遙控器關上了所有落地窗的窗簾,她倚在門邊,輕繞耳邊卷曲的發絲,“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所以特意趕回來給你過生日?!?/br> 張安晏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后仰著身子睨著門邊的女/人,面沉如水。 “我特意給你準備了賠罪生日禮物,你好不好奇?”她眨著纖長的睫毛,眼中波光瀲滟。 辦公桌對面的男人卻依舊沉默,只是修長的手指細微的動了動。 魏菱紅唇微勾,她掏出手機放了首《s/e/xual healing》,瑩白修長的手指開始一顆顆從頸間解著風衣的扣子。 隨著不斷滑落的風衣露出的,是一體式白色天鵝絨系帶裹胸,她穿著吊帶蕾絲絲/襪,妖/嬈的扭動著細/腰一步步走近桌后的男人。 張安晏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他瞇著眼看著輕/咬紅唇的魏菱,面上卻看不出喜怒。 魏菱轉身坐在他腿上,隨著鼓點跳了支膝上舞,她若有若無的和他靠近又分開,略帶涼意的指尖在他下巴輕撫,素來嬌柔的聲音此時帶著撩人的沙啞,“這位先生,我好像對你一見鐘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房間?” 張安晏滾動著喉結,抬手去捉她的小手,卻被她抽手躲開了,小手緩緩滑落,她舔/了舔唇,湊到張安晏耳邊輕聲道:“還生不生氣,嗯?” 張安晏抬手將她搖擺的身體狠狠壓向自己,一把將魏菱打橫抱起,起身進了休息室。 事后,張安晏雖然緊緊的摟著他,卻依舊陰郁沉默。 昏暗的房間里亮起了香煙明滅的火星,她嘟了嘟嘴,抬手將他手里的煙熄滅,“我特意坐紅眼航班回來的,你要是再生氣,我可真的不高興了?!?/br> 說著拱進張安晏的懷里,“我保證,我真的不知道宋皓也會參加這次峰會,都遇到了,打個招呼拍張照片也沒什么吧?!?/br> 說著抬臂開了臺燈,在暖黃的燈光下拿眼偷偷看張安晏,見面無表情的男人此時眼角眉梢都隱約藏著笑意,終于恍然大悟,“你根本就沒有生氣對不對,你在訛我!” 張安晏終于笑了起來,他抬臂將魏菱壓在身下,聲音里滿是酣暢淋漓的暢快?!拔杼貌诲e,我很喜歡?!?/br> 魏菱抬腿要踢,卻被他筆直有力的長/腿牢牢壓住,他神采奕奕的睨著她,“小東西,你男人有那么沒有自信嗎?”說著低頭用胡渣蹭魏菱柔嫩的?。?。 魏菱左支右絀,顧此失彼,終于在他懷里軟成了一汪水,兩個人抱在一起笑了起來。 * 過了正月,寒風雖然依舊料峭,但地處江南的松州漸漸就有了幾分春色,山野間也不再是萬里江山一片白,汪家的茶園也開始了一年中最重要的催芽。 “小姐,姑爺從城外茶園趕回來了?!?nbsp;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鬟知琴揭開青緞簾幕,面帶喜色的進了西次間。 汪聽雪正坐在銅鏡前梳發,聞言回眸淺笑,“我早知你想去燈會,現在心愿得償,反倒來恭喜我了?!?/br> 站在矮凳后為汪聽雪盤發的丫鬟知棋亦噙著笑,“還是小姐了解她,知琴這丫頭聽說今年北大街的燈市連西洋商人販來的海外寶燈都會展出,心里早就癢得不得了?!?/br> 知棋嘴上打趣,手指翻飛間就為汪聽雪梳了個墮馬髻,聽琴捧起水晶盤里新摘的花,為汪聽雪發間綴上了一朵猶帶水珠的白玉蘭。 “你們都下去吧?!倍似鸱鄄蚀刹璞?,汪聽雪吩咐道。 隨著丫鬟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她看著銅鏡里的二八佳人,眼中若有所思。 鏡中少女正當韶華,膚光勝雪,雙眸如點漆,眼角上挑,波光流轉間嫵媚撩人,偏偏紅唇飽滿上/翹,真真是風情妖/嬈的狐貍精長相。 可惜,性格卻被養得嬌憨天真,一生命運坎坷,先甜后苦,紅顏薄命。 汪聽雪是江南茶商汪平裕獨女,汪家在富裕繁華的江南,雖然稱不上什么大商賈,但也算富甲一方。 汪平裕一生只得女兒一點骨血,眼看著女兒年歲漸長,便生出來招贅的心思。只是江南文教興盛,有些志氣的男子都不愿改名換姓,因此便僵了下來,汪聽雪年過十五,卻始終待字閨中。 然而在汪聽雪十六歲那年,事情卻出現了轉機,她泛舟淮江之上時,救下一名重傷男子,男子醒來后,前塵盡忘。 救命恩人正當妙齡,兩人便漸生情愫,汪平裕見男子性格沉穩可靠,便為他取名汪淮,彌留之際強撐著身子為兩人主持了婚事。 自成親以來,已經過去了兩年,小夫妻琴瑟和鳴,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然而就在這次元宵燈會,汪淮偶遇故人,恢復了所有記憶,此時才知,他是鎮國公府世子穆元,兩年前下江南平定白蓮教起義,被流箭射中后跌落淮江,正當汛期,世人皆以為他早已逝世,卻沒想到被汪聽雪所救。 鎮國公府七代單傳,穆元一死,便面臨除爵危機。穆元心中擔憂京中父母,拋下妻子只身回京,世子死而復生,自然是件大喜事。雙喜臨門的是,孫皇后看中了穆元,欲將侄女,孫家大小姐孫方惜。嫁給他,而交換條件,自然是搖搖欲墜的鎮國公爵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