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第116節
雖然她不想去,但如果江昭元需要她在身邊,那陪他去一趟也沒什么。 她微微點頭,“那好吧?!?/br> 得她同意,江昭元開心的笑了一聲,手上卻沒松開,寬大的手掌沿著少女纖瘦的腕子撫摸到她手臂上,捏著手肘處軟乎乎的rou,還要一路向上…… 自己的衣袖被他推著一路向上,在肩膀下一寸處堆起褶皺,半邊胳膊都露了出來,給他輕柔的撫摸著,又癢又熱。 腦海中冒出先前在書房親昵的畫面,玉黎清瑟縮了一下身子,抬手按住他的手,抬眸盯著他,“別鬧了,你不是還要忙嗎,我也該回去了?!?/br> 江昭元停了下來,看著少女溫潤水嫩的面容,總想咬上一口。 不能吃,她會生氣的。 權衡在三,他松開了手,閉上眼睛,對著她抿起了唇。 玉黎清很快會意,想著親一下也沒什么,可身后輕輕的腳步聲卻提醒了她——這屋里還有第三個人呢。 作為局外人,方毅平日很少說話,這會兒在一旁聽著自家大人與小姐你儂我儂就更不敢開口了,把東西收拾好便躡手躡腳地走出去了。 聽到輕微的關門聲,玉黎清才松了一口氣,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低頭閉眼的青年,寵溺的笑了一下。 真是一點都沒變,還這么愛撒嬌。 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臉龐湊上去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分開之后,才見那雙水潤的眸子緩緩睜開,帶著笑意,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被他的目光凝視,玉黎清羞紅了臉,扭捏著小聲道:“下回別這樣了,讓人瞧見了多不好?!?/br> 江昭元卻不同以往那樣乖巧應聲,反而教她,“遲早要做夫妻的,清清該早些習慣才好?!?/br> 一雙手掌隔著衣服握在她手腕上,仿佛溫柔又堅實的禁錮,將她緊鎖在身旁,再不能離開。 玉黎清隱約察覺到他的態度有些不同,比起平日的黏人體貼,多了那么一絲強硬的占有欲,就像是在想方設法的證明她是獨屬于他的。 她并不討厭江昭元這些小心思,只把這歸咎于他生性涼薄,無法信任旁人,便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到她身上。 這樣沒什么不好。 總歸她喜歡接納他的愛意,也愿意用余生來愛他。 —— 一向很少鋪張浪費的丞相府一大早便忙活了起來,丞相、丞相夫人一起對著賓客名單,下人們便在廳上院子里收拾忙活,準備著今日的宴席。 經過一上午的準備,下午時分府上已經裝點的有模有樣,漸漸賓客也到了。 管家候在門口迎客,來客走到門前,送上請柬便被人引著請到府里。 門外一輛馬車停下,眼尖的管家遠遠的就瞧見往車上走下來的是一張熟面孔,喜笑顏開的走下臺階迎上去,“江大人!我們丞相等了您好久了,快請進,快請進?!?/br> 一邊說著一邊邀請人走上臺階。 江昭元不為所動,站在馬車邊抬起手臂。 云山藍色的衣袖被微風輕輕拂過,衣裳底料的祥云紋在陽光下泛著淺淺的藍,和著青年冷若冰霜的態度,直叫人退避三舍。 管家還以為自己哪里做的不對,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側身才看見馬車上走來了一位衣著粉嫩的女子。 她微微俯身,一身粉白相間的石榴裙垂在膝下,只露出一雙桃紅色的繡花鞋,手掌輕輕搭在江昭元手臂上,發間的流蘇垂在臉側,隨著身體的動作輕輕搖晃,靈動可愛。 在江昭元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管家瞧見了生面孔,試探著問:“這位姑娘是?” “是我府上的人?!苯言獩]有看他,眼神一直落在少女身上,伸手去將她掛在頭發上的耳墜撥弄下來,指尖不經意的擦過少女粉嘟嘟的耳垂,惹的小姑娘緊張的咬住了唇。 瞧見二人之間親密的動作,管家就知道二人的關系不一般,忙說:“奴才失禮了。既然是江大人府上的姑娘,那也請進吧?!?/br> 隨即請他們一起進去。 江大人可是他們丞相府上的貴客,是無論如何都怠慢不得的。 江昭元沒有多言,與玉黎清一同進府。 在二人進去后,陸續又有賓客前來,管家忙著接待,見一架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門外,上頭走下來的人卻讓他笑不出來。 衣著華麗的富態女子走到門前,輕蔑的往里面瞅著。 走到管家面前時,管家不得不跪地行禮,“參見王妃?!?/br> 燕王妃隨口應了一聲,就要往里走。 管家趕忙起身,上去攔住人說:“王妃請留步,請問您的請柬……” 陪侍在身旁的丫鬟傲氣道:“知道這是王妃還敢要什么請柬?” 管家卑微的低著頭,依舊不肯退讓,“奴才只是照規矩行事,今日是丞相大人宴請眾人,沒有請柬是不讓進的?!?/br> 聞言,燕王妃面露不滿,“狗奴才,今日這宴會是給懷王接風洗塵,我們家王爺與懷王親如兄弟,王爺雖然禁足在府上,但我這個做弟媳的卻不能失了禮數?!?/br> “是是?!惫芗腋胶椭c點頭。 就算沒有請柬,也沒有人真敢攔她。 燕王妃大步走了進去,留下管家在原地滿臉為難,身后走過來的賓客瞧見了跋扈的燕王妃,也在心中暗自嘆息。 眾人都知道燕王與丞相政見不和,這次丞相舉辦的宴席自然沒有邀請燕王,沒想到燕王妃居然只身過來了,這下席上只怕不得安寧了。 管家連忙催促家丁,“快去稟告丞相大人?!?/br> 前院側廳,早到的幾位大人與丞相一起坐在里頭喝茶,江昭元一走進去,眾人便齊刷刷站了起來,丞相年紀大些,動作遲緩,但也站起身來迎他。 “昭元,你可來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br> 江昭元平淡道:“等我做什么,今日是為懷王接風,諸位坐下來先靜靜心才是?!?/br> 被他這樣說,心中急躁的眾人但是被戳中了心事,尷尬的坐回原位,一人人有些急不可耐,開口道:“懷王回京已經有幾日了,除了進宮幾趟……” “咳咳?!必┫嗖缓蠒r宜地咳了兩聲。 那人這才注意到江昭元身旁還帶著一位女子,趕忙住了嘴。 丞相打量玉黎清一眼,主動問:“昭元,不知這位姑娘是?” 玉黎清知道他們這些大官聚在一起一定是有要事商談,還沒等江昭元回答,便屈身行禮,說:“我方才瞧著園子里的花不錯,諸位大人先聊,我去園子里逛逛?!?/br> 說著轉身往外走。 江昭元跟上來兩步,想挽留她。 玉黎清溫柔的看著他,說道:“你們先聊吧,我就在外頭逛逛,一會兒開了席,我再去宴席上尋你?!?/br> 同在丞相府里,今日來的都是政見相合的人,應該沒有人不開眼會在這里惹事。 “也好?!苯言@才放下心來,叮囑她,“若有事盡可吩咐這府里的下人,或者過來找我?!?/br> “我知道?!倍虝旱膶σ曋?,玉黎清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江昭元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同僚面前目無旁人,他向來不在意旁人的心情,與他共事的人都習慣了,畢竟要倚仗他的能力處理國事,這一點小小的不滿還是能忍得住。 待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屋外,丞相才猶豫著開口說:“昭元,我聽人說你在府上金屋藏嬌,難道就是那位……” “是?!?/br> 果斷又輕描淡寫的回答更惹的人心里打顫,一向不近女色的江昭元身旁突然多了一位女子,而且還把人帶到這種場合來,屬實是任性了。 丞相知道他的脾氣,不敢勸他什么,只說:“她底細可靠嗎,你可別亂來?!?/br> “我能亂來什么,我可是有婚約在身?!苯言S口說著,坐在椅子上。 “你心里有數就好?!必┫嘁沧哌^上去,坐回原位,說,“我瞧著那姑娘性子溫和良善,你若是喜歡,盡早給人一個名分,別辜負了人家,也別因為這件事讓別人拿去了把柄?!?/br> 說這番話不光是為了勸江昭元,更是為了讓在座的諸位官員定心,畢竟江昭元是他的直系下屬,也是在坐其他人的上司。 “我知道了?!苯言獙@件事沒什么耐心,打斷他說,“別說我的事了,不如聊聊懷王?” 聽到這里,寂靜的眾人猛然就有了說不完的話,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商討了沒一會兒,家丁敲敲門,從外頭走進來說:“大人,燕王妃來了?!?/br> “她怎么過來了?!必┫嗝腿话櫰鹈碱^,“讓她進來了?” 家丁無奈的低頭,“燕王妃執意要進來,奴才們實在攔不住?!?/br> 坐在廳上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江昭元微微皺眉,勾手讓方毅過來,小聲吩咐他,“去找清清,若是出什么事,千萬要護她周全?!?/br> 方毅點點頭,退出側廳。 丞相想了一會兒也沒有辦法,只能吩咐說:“人都進來了,就給她添一個席位吧,畢竟是皇親國戚,不好怠慢了?!?/br> “是?!奔叶曄氯?。 丞相又叮囑說,“派人盯著些,千萬別讓她弄出什么亂子來?!?/br> “奴才這就去?!?/br> 八月盛暑,園子里的草木生得郁郁蔥蔥,不同的人家對花草樹木有不同的打理方式,更有不同的喜好。 在侯府住的幾日,滿眼瞧過去都是各式各樣的綠,一支花朵都不見。到了丞相府的園子里,便能看到處處都開著鮮花,多是大朵大朵的月季、牡丹,顏色各異,香氣撲鼻。 走在花叢間,輕嗅著花香氣,玉黎清整個身子都放松下來,與若若二人沿著鵝卵石小路一邊散步一邊賞花,好生愉快。 這府上的下人也格外有禮,見了她都俯身行禮,喚一聲“姑娘”。 遠遠的瞧見花叢里開了一朵白里透紅的大月季,美的實在驚艷,玉黎清開心的指給若若看,“你瞧那一朵,開的真好看?!?/br> 若若踮起腳尖看過去,歡快的點頭。 二人一起朝著那朵花的方向走過去,想離得近一些細賞,卻聽到一聲,“那朵花不錯,去摘下來給我?!?/br> 玉黎清轉過頭看,是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人在她之前走到了月季花旁,貴婦人身旁的丫鬟已經聽吩咐踏進了花叢里。 眼瞧著花就要被人采下,她上前行禮,提醒道:“敢問夫人是丞相府上的人?” 踩在花叢里的丫鬟直起身子道:“你是哪家的,怎么這么不懂禮數,見到我們燕王妃還不行大禮?” 燕王妃? 玉黎清心里咯噔一下。 先前早聽說燕王人品不端,今日卻是第一次接觸燕王身邊的人。 想著對方應該不知道她的身份,玉黎清行了個禮,大著膽子說:“既是王妃娘娘,那便不是丞相府里的人,也就不是這花的主人,主人家悉心栽培了這花,娘娘沒問過主人,怎能輕易攀折?!?/br> “你這小丫頭好生啰嗦?!毖嗤蹂荒蜔┑目粗?,“別說是這朵花,就算是我要天上的星星,他們也得給我摘下來,用得著你在這多嘴?!?/br> 她剛說完,丫鬟便把那朵開的最大最好的月季摘了下來,踩著花叢走回來,身后踩倒了一片月季,走回來把花朵親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