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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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想去小河洲做測繪?!币﹁е钅降募珙^溫聲道。 “現在這樣子還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難不成你還真是妖精,能變法術迷了奚國人?”李慕嘴上不屑,環繞著姚瑾的雙臂卻又緊了些。 “不許去!”他咬牙附著她的耳朵道。也不知道兵部給了她姚瑾灌了什么迷魂湯,搞得她舍命也要去干這破差事。 “你不是早就打下小河洲嗎?不會有事的?!币﹁谒嫔献牧艘豢?,捧了他的臉,深情地凝視著他。 李慕見她如此主動,不禁面有喜色,但依然故作鎮定地說:“你怎么知道我早就打下了小河洲?” 姚瑾這幾日一直在他帳子中養病,不大與旁人接觸。李慕議事是在另一處大帳,不會被她聽見。不知道是哪個嘴碎的專門跑來告訴她的。 她偏著腦袋想了想,說:“陸鋒告訴我的?!?/br> “有毛病,”李慕敲了她額頭一記爆栗,“你回京城告訴兵部這里打仗,這破事干不成了,他們還能把你怎么樣?” 姚瑾捂著額頭,雪雪呼痛,又雙手拉著李慕的胳膊,嬌嗔道:“兵部那些老頭子一直看不起我們這些從奚國回來的人,老喊著裁減我們學堂的銀子,我就是要干一番事業讓他們看看。再說了,我把這工事建好以后也有助于守衛這云夢城,這可是造福后代的大計啊?!?/br> 她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她的手指在李慕的胸膛上隨意游走撩撥,又抬起頭來看他,眼含春水,“而且奚國人一定懼怕王爺的威名,不敢來犯的?!?/br> 李慕徹底把持不住了,說,“我派些人跟著你,千萬別亂跑,弄完就趕緊回來,聽懂了嗎?” “嗯吶嗯吶,”姚瑾心不在焉地聽了,眼珠子一轉,吧唧一口親在了李慕的側臉上,“長風,你好厲害?!?/br> 說罷她就高興地掀開簾子跑了,只留下李慕恍惚地摸著自己的臉頰,悵然若失。 過了幾日,李慕的軍隊休整完畢。聽說西面的幽城戰況吃緊,遂拔營前往。 臨行前,在瀟瀟江水旁,李慕又多撥了二十幾人護衛姚瑾,握著她的手說:“若是有事,拿著這玉佩找人,見它即如見我?!?/br> 他沒說找什么人,姚瑾心下明了,李慕天天帶著的皇家獨有的龍形玉佩,想必周圍人都認識。京中權貴誰不肯給他幾分薄面?是以不必多說。 他李慕權勢滔天,軟紅十丈的偌大京城不過是他座下飛馬亂踩的煙塵。 當年廢了先太子,傭立當今圣上的功臣是他,攀著尸山血海,殺人盈野,立下赫赫戰功的是他,步步為營、枕戈待旦終于回到京城的是他...... 姚瑾在月色中握著玉佩,嘆了口氣。只見她飛身出了客棧,奔向無邊的茫茫夜幕之中。 ...... 中午的太陽煌煌地照著,天邊似一把銀白色的彎刀,鷹擊長空,戈壁上倦鳥驚叫著振翅。 黃沙中,李慕騎著高頭大馬,身著銀甲,帶著兵馬進入大營。 只見一白衣男子拿著扇子,被一群兵士簇擁著走來。 “好久不見,沉將軍?!崩钅蕉俗谝桓唏R上,神色肅穆。 “見過王爺?!背習r雨向他拱手一拜,“請——” 李慕翻身下馬,信步向前走了,陸鋒緊隨其后,他們由一位年輕的士兵引路向前走著。 越往前走便越寂靜,四下無人,只聞空中黑色的飛鳥劃過,哀鳴一兩聲。 陸鋒回手摸刀。 霎時,兵刃之聲如閃電乍現,銀光迎著日頭刺著來人的眼睛。李慕發現自己已經被將士團團圍住,已經入了圈套。 他神色凌然,向后按住陸鋒摸刀的手。 “你這是請君入甕?”他說。 沉時雨搖著扇子從兵士后走出來,背著手,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王爺,還請卸甲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