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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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瑾別了師妹,自去客棧找到了徒弟們,帶著他們坐了幾日馬車,終于到了位于隨國邊境的云夢城。 若是出了云夢城,向北再走幾千里,便是奚國了。姚瑾這些年往返奚國與北疆多次,多半是從這云夢城走的。所以,她對這里非常熟悉。 她此行是為了修筑北疆防御工事而來。姚瑾所學的機巧術與世俗所知的機巧術不同,她研究的主要是大型的軍事重型機關。 她是來打頭陣的,現下主要的工作就是摸清這里的地形。這種事情本可以交給其他人來做,不必她長途奔波,可她為著找個由頭來到北疆,只能辛苦些,不得不來此餐風露宿了。 姚瑾帶著徒弟們在山上轉了許多天,傍晚扎了帳子,圍著火堆,分些干硬的饃饃與rou干來嚼,隨后她又逐一分派任務給徒弟們,整理今日所得的數據。 月朗星稀,唯聞蟲鳴聲陣陣,姚瑾裹了毯子,抱著刀睡在帳子里。 ... 又干了幾日,一個名叫徐少言的小徒弟腹瀉不止,他們幾個弟子加上姚瑾一共才六個人,一個病了再派兩個陪他看病就不剩幾個人了,干不了什么正事。姚瑾就帶著他們回城看病,順便休整一番。 姚瑾在客棧里,看見外面一隊兵馬向城外急行,想必邊境又有了戰事。 這沒什么奇怪的,奚國與隨國近幾年交惡,時常有些摩擦。姚瑾還因此吃了大苦頭,幸好在戰場上遇見了隨國的軍隊,這才把她帶回了京城。 她想起沉師兄,他是太守之子,現在是將軍了,少年時他與他們同門習武,他文采風流、楚楚不凡,有前輩贊他有帥才,有這樣的人鎮守北疆,大抵是無事的吧。 姚瑾又想到,在邊境初見李慕時,他瀟灑不羈的樣子,不禁微笑了一下。她惋惜道,自己與他大約不會再有結果了。他這樣的富貴王爺,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呢?她早就打聽過了,這李慕風流多情,很會拈花惹草,京中貴女、花魁戲子見了他,沒有不欽慕的。 自己從奚國途經北疆回京的路上,沉師兄盡地主之誼,宴請各位將領。宴畢,一彈琵琶的女子問他可是安王爺,自己戀慕英雄,愿意隨了他。李慕倒也醉醺醺地笑著叫她過來。 就如她見了紅花愛紅花,見了黃花摘黃花,待到膩了抑或是凋謝了,便隨手拋棄了,并無懷念。這李慕對自己,大約也是占有欲多過戀慕。 他大約沒試過她這樣特立獨行的女子,她想,所以才對她這么有興趣。 其實,自己年紀不輕又沒了清譽,成日與一群粗糙漢子混在一起,叁天兩頭不著家,不是王妃的理想人選。 他們不會有結果的,待自己在北疆多待些時日,他有了新歡,自己日后回京躲得遠遠的,就當是夢一場。 最近邊境不太平,他們就不敢出城去了。她住在客棧里,整理一路所搜集的資料,閑來無事,開始動手翻譯一部奚國的機巧方面的書籍,日子不算愜意,但她也悠然自得。 幾日來坊市間亂糟糟的,她除了教徒弟和寫書、看話本子,再無旁的事情可做。她的一個徒弟急匆匆跑過來,問她:“聽說奚國人要打進來了,咱們回不回去?” 姚瑾不以為意,告訴他,北疆邊境摩擦是常有的,別瞎想,又抓著他惡補機巧知識。 一日,忽聞馬蹄聲如雷,姚瑾急忙探頭來看,見是大堆人馬自北向南奔襲,一群兵士模樣都甚狼狽,倉皇失措。 姚瑾見隊伍中間的男子衣著不凡,面白而蓄須,估摸著是個官員。她心中大驚,疑這云夢城已經失守,不然何以這些士兵隨官員向南邊逃竄? 突然有一士兵騎馬從南向北逆向而來,撤韁緩步,仰面大哭。馬前的兩名兵卒,牽著韁繩露出不舍之情。 姚瑾的身體一震,知道大事不好了。 她不敢相信,急忙跑到街上,只見街上亂做一團,士兵和百姓在宅院、小巷等縫隙間惶恐地尋找藏身之處,屋子的主人叫罵起來,卻也無力趕走他們。 她嚇得跑回了客棧,找到了幾個徒弟,他們不曾習武,無自保之法,姚瑾掏出一袋銀子交予他們,讓他們好生在客棧躲著別出去,若有奚國人前來為難,就盡量別沖突,若要圖錢財就給他們。 姚瑾說罷,便翻身上了房頂,施展輕功,到遠處查看情況。 ———————————————— 作者有話說: 文中城市被入侵的景象,主要改寫自《揚州十日》。 下一章就是男主了,馬上給大家上rou,今天晚上更新。 在此,特別感謝我的讀者丁兒和牛皮糖922,謝謝你們每天給我寫這么用心的評價,一直鼓勵我寫作,我叁次元的生活其實壓力還是比較大的,你們的評論就是我溫暖的港灣,嗚嗚嗚~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