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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俞文蒙上被子,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點開一看,才四點半,他莫名嘆了口氣,向思野這么用功,月考之后肯定要回到一班了,或許到時候,他們兩個就是陌生人了,想到這里,他默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什么時候,景俞文昏昏睡去了,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明,對面床鋪空空蕩蕩,他拿出手機來看,九點半。 書桌上放了一張紙條,景俞文一只手揉著臉,懶懶散散地下床走到書桌前,另一只手拿起紙條,上面是向思野的字跡睡醒來班里吃早飯,別急,請假了。 景俞文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意。 洗漱的時候,景俞文看見自己脖子上的印記,有些犯愁,洗漱完換校服的時候,他看到向思野書桌上放著的小藥盒,突然想起之前看的時候里面好像有創可貼,他打開藥盒翻了翻,果然有,這一大塊印記,得三個創可貼才能遮住。 他拿了三個創可貼,跑進衛生間,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把一個個創可貼嚴嚴實實地貼在印記處,最后拿上書包往班里走。 這個時間早cao正好結束,他上樓時碰見周宏,周宏從后面拍拍他的肩膀:景爺你干嘛去了啊?脖子這是怎么了? 景俞文有些慌亂地抬手摸摸脖子,才發覺自己已經用創可貼遮住了,他尷尬笑笑:睡過頭了,脖子,脖子被蚊子咬了一下,有點嚴重。 周宏道:嚴重?那你中午去我宿舍拿藥抹一下吧,創可貼應該不管用。 不,不用了,景俞文的嘴巴不受使喚似的,問:向思野呢? 周宏邊上樓邊往周圍看了幾眼:解散的時候還看見他了,跟一個小姑娘說話,現在怎么不見了? 景俞文怔了半秒:小姑娘? 周宏憨笑:這不正常嗎?向神以前就挺招桃花的,比你還旺呢。 景俞文突然有點兒不高興,他撇嘴:哦。 景俞文回到班里坐了沒一會兒,向思野就回來了,手里拿著個一次性餐盒,一坐下就放在了景俞文桌上。 景俞文問:出去買的? 向思野翻開一套試題:讓我哥帶的。 哦。 景俞文打開餐盒,里面放了兩個饅頭大小的飯團,還是熱的,他拿起一個來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他咽下飯團,看似漫不經心地問:我聽周宏說,你跟一個小姑娘說話了。 嗯。 景俞文試探著:誰啊? 向思野突然停筆:說是以前跟我同班,我沒印象,就回來了。 景俞文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氣,假裝自己很不在意似的:哦。 向思野側頭:怎么突然問這個? 嗯?景俞文猛地扭頭看著向思野,一口飯團還沒嚼爛就咽下去了:就 他這一扭頭,向思野就看見了他脖子上的創可貼,向思野伸手要去摸:這是怎么了? 景俞文拍開他的手,捂著脖子:你不知道? 向思野頓了頓,又說:知道什么?你脖子怎么了?受傷了?讓我看看。 說著,向思野急切地想去看景俞文的脖子,景俞文左手捂住脖子,拿著飯團的右手手背貼在向思野額間,邊把向思野往后推,自己也往墻邊上靠。 沒事兒,就是,真沒事兒! 向思野不放心道:疼嗎? 景俞文使勁搖頭:不,不疼,不用你管。 向思野眉間微皺,輕嘆:好。 說完又拿起筆開始寫題,景俞文一邊吃著飯團,一邊狐疑地看著他,難道說昨天晚上的事情這家伙真的一點兒也不記得了?景卓以前出去應酬,喝多之后也會做很多奇怪的事情,但是隔天早上醒過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這么看來,向思野和景卓一樣,景俞文心里突然一陣輕松,這下好了,只要他不再想這件事情,那他就還能繼續和向思野好好相處! 這一早上,景俞文和向思野兩個人說了很少的話,三句離不開學習,即便是尷尬到這種地步,景俞文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么不自在,還是硬著頭皮跟向思野一起吃了午飯,一起回宿舍。 路上,向思野沒有說什么,景俞文記得向思野以前好像也這樣,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景俞文總覺得這樣很尷尬,于是,他決定沒話找話,打破這份尷尬,想了一會兒,他說:向狗,你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認識和理解嗎? 向思野愣了一下:啊? 這句話說完之后,景俞文自己都覺得周遭空氣凝固了,這下更尷尬了,一個理科生竟然來問文科生的問題,向思野肯定會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唔,景俞文試圖說些什么挽回一下局面:我沒睡醒 他的解釋還沒說完,向思野一本正經打斷道:當然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我們國家的共同理想,踐行不只在于領導人,更在于我們全體公民,這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 景俞文聽得發蒙,他咽了口口水,尷尬地鼓起了掌:好,好啊,向狗,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