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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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寒過重了?!崩系勒f道。 “長年累月寒氣淤塞于經脈,殿下能長成人,貧道也很奇怪了。不過體寒成這樣,也是……” 老道說到這里,猶豫著還是沒說下去。 就算沒說,白悅悅多少也能猜到是什么。左右不過就是活不長。 那些醫官也說過,年幼時候落下的病根非常難鏟除,而且越大病發起來就難治。 白悅悅聽著沒覺得有什么,但是感覺身邊元茂放在她手背上的手握緊了。 “有什么辦法可治沒有?” “藥石只是解一時?!?/br> 元茂的臉色頗有些難看,“難道沒辦法了?!?/br> “貧道的意思是,藥石解一時,但是能不能借天地之力?!?/br> 白悅悅聽得滿臉迷惑,她去看元茂,見到元茂面露喜色,“那麻煩道長?!?/br> “時辰不早,貧道座下有女弟子,得了貧道的衣缽,明日貧道就讓她來?!?/br> 元茂頷首,“道長不凡,座下弟子想必也是得道長真傳?!?/br> 他說罷,就要賞賜老道黃金。 老道不用,說方外之人,要這些也沒多大用處。 元茂又道,“那必須為道長立個新廟,作為道場?!?/br> 老道這才默默點頭。 白悅悅在一旁看著,等到老道退下,白悅悅才問,“陛下那么看重他?” “他道號曲陽子,是李緣兒子推舉上來的人,說如今已經將有百歲了,而且在這把年紀還耳聰目明,健走如飛?!?/br> 元茂坐正了,“朕特意親自傳召,特意拿出幾十年前一些事問他,那些事是朕從故紙堆里翻出來的,也少有多少人知道。曲陽子不是宮中人,但是朕問他,他卻能說的頭頭是道??磥聿⒉皇鞘裁赐接刑撁娜??!?/br> “你的身子拖不得了。宮里的醫官開的方子都是治標不治本,再這么下去,恐怕遲早要出大事?!?/br> 元茂除卻朝政,最cao心的就是這件事。 “喝藥若是一直不除病根,那么藥喝到后面,也沒有什么用處,不但沒有用,反而還壞了腸胃?!?/br> 這些全是他自己親身來的經驗。 白悅悅聽著,她突然靠到元茂身上,“陛下這么喜歡我呀?” 元茂聽到這話好氣又好笑,“難道這個你都看不出來?!?/br> 白悅悅定定的看他好會,她又問,“那陛下舍得殺我么?” 這話如根針一樣刺痛了元茂,元茂臉上的笑逐漸消弭,他眼神漸漸有了變化。 “阿悅說什么?” 他眼底里已經變了,但是垂眼抬眼間,那點變化又消失不見。他言語溫柔,“怎么會說這話。和朕說說?”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01 21:01:47~2022-06-02 21:04: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故鄉的蒹葭田、以恒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9章 這是什么孽緣! 他言語溫煦, 透著一股能將人迷醉的溫柔。 “怎么會這么想?” 當然是她親眼看到的,雖然被灌毒酒的不是她本人,但看到了誰不怕。 “我做夢夢見的?!卑讗倫偤敛豢蜌? 把元茂用來堵她的話一股腦全都還回去。 元茂幾不可見的哽了下。 這話他明顯不信,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手掌壓在她的發頂上, 用了些力氣揉了揉, 她晃晃腦袋, 頭上金步搖的金葉子就打在他的手背上。 “也罷,現如今還是將你身體調養過來為好?!?/br> 嘴上說著, 元茂當著白悅悅的面,沒有再提及此事。但他私下把長御叫了過去, 長御是皇后手下的女官,若是還往上, 就只能是公主王妃等外命婦任職的女侍中等了。 “你在皇后身邊服侍,在你服侍皇后的這段時日里,可有什么異常?” 白悅悅在他看來如同一條清淺的溪流,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到底, 她所有的心思以及喜怒,都能被他感知到清清楚楚。 但此刻,元茂也不太確定了。 “皇后這段時日, 要說什么和平日里不太一樣,殿下這段時日有些喜怒無常?!?/br> “有時上刻還歡喜, 下刻就會發怒。以往殿下并不如此?!?/br> 長御說完之后,御座上的天子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寂里。 長御在下等著, 過了好半會, 天子才道, “去吧,朕知道了?!?/br> 元茂輕輕揉了下太陽xue,此生對他來講,是完全的從頭來過,沒想過倘若另外一個也是和他一樣。 元茂想起了此生她失魂癥痊愈之后對他的避之不及,完全不像個懵懂少女。 他坐在御座上慢慢的回想,將她的所作所為全數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她像這個年歲的女女孩子。但又不像。 例如她初見他的時候,完全沒有認出他,只是當他是個陌生人。照著她那個脾性,記得上輩子被他賜了一杯毒酒??峙逻B面都不會見,更會把他的長相記到骨子里,絕對不會認不出來。 哪怕那種素不相識她想要裝出來,照著她的心機,怕是還沒到那步。但凡有半點蛛絲馬跡,都會被他看出來。 但是那話她到底從何而來,至于她胡謅的做夢。他自己撒過的謊,怎么可能還信。 元茂捏了下晴明xue,將這些紛亂的思緒都壓下來。起身去了太和殿,陳嘉此刻已經在殿內了, 陳嘉已經成了他的近臣,若不是提拔成天子近臣也是重臣的侍中,太過顯眼。元茂還真想將他直接封做侍中。 “陛下,這是不是太過有些急躁了?!迸沓峭蹰_口。 天子從山東帶回來一個寒門子弟,然后就大肆啟用。這個人之前籍籍無名,誰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頭,再一看他的主張,和之前中書令的政見有不同,又為互補。之前政令里朝廷退讓,讓陳嘉給補全了。 但這人之前太過無名無姓,沒有半點聲名在外,受天子重用又如此突然。即使諸人看出來他的計策無錯,也滿心疑慮。 “不必?!痹瘮蒯斀罔F,將彭城王的話截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這世上真正有才干的人太少,求賢若渴于他來說,絕不止一句博取虛名的話。 “照著朕的意思去辦,將這些制成詔書頒布天下,天下為官者,需得將詔書上的每字每句全都背誦。若是記不住,那便革職回家去吧?!?/br> 陳嘉在席上微微抬頭,正巧這時候御座上的天子看過來,和他雙目相對。天子面上含笑,對他微微頷首。 陳嘉眼里guntang,險些沒落淚下來。 過了兩日,來了一名坤道。 曲陽子收徒不分男女,只要有那個悟性,品性能過他那關,那么他就會收為徒弟。 坤道名為法真,第一日來,便是仔仔細細給白悅悅診脈,看了面色。 “殿下明日清晨卯時需得和貧道一起練功?!?/br> “練功?”白悅悅聽著這兩字有些新鮮,“可是五禽戲?那什么時候都可以,用不著卯時呀?” 皇后眼里透亮,說話的口吻也和孩子一樣,帶著點兒討價還價的意思。 “卯時太早了,我起不來?!?/br> 醫官也曾經建議她時常練一些五禽戲來強身健體。 法真搖了搖頭,“貧道所言并不是五禽戲,此功需得卯時日光東出的時辰?!?/br> 卯時算不上早了,平常人天微微亮的適合差不多就該起來了。宮里更是卯時便上朝,寅時就該準備。 白悅悅見法真是真的沒半點給她討價還價的余地,這位坤道長得滿臉和氣,不過談到這些正事,就沒有半點回旋余地都沒有。 “一定要卯時?” 她不死心的問了句。 “卯時乃一日里的少陽之時,錯過了怕就沒有這么好的時辰?!?/br> 白悅悅一下xiele氣,坐在御座上,連著臉上都有些無精打采。 這臉色一直到元茂從太和殿回來都沒變過。 “這臉上是怎么了?” 元茂見她那一塌糊涂的面色,頗有些好笑。 “曲陽子的徒弟說,我要卯時就和她練功。就是剛剛日出,日光要變色的時候?!?/br> 元茂這下可笑開懷了,“這可早了,這個時辰的話,朕都已經在太和殿了?!?/br> 但是她還在臥榻上睡的天昏地暗。到了辰時才會起來。 白悅悅見狀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元茂見她真的生氣了,勉強將臉上的笑容壓了壓,好聲好氣來哄她,“只是一時的,等身子好了之后,就不用如此了?!?/br> “那等什么時候才能好?” 白悅悅看他。 這個元茂稍稍沉默了下,“這朕也不知道?!?/br> “不過朕也和你一塊起身。仔細算起來,朕起的比你還早,朕寅時就起來了。那時候外面的天才有一絲亮光呢?!?/br> “陛下和我又不一樣?!卑讗倫倫瀽灥?,“陛下寅時是為了上朝,臣工們也差不多那時候進宮了,卯時之前就要準備好,要是誰敢遲來。那可是要在同僚面前受罰的,斯文喪盡,誰愿意啊?!?/br> “都是為了大事?!?/br> “可是對朕來說,你如今身體是否康復,也是朕的大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