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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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你多慮了,別說他們不敢,就算他們敢,朕也不會搭理他們?!?/br> 元茂會稍稍體察下面人的難處,但是不會照著他們的意思去做。 白悅悅一頭撲過來,正好身體都撞在他的身上。元茂身后一把扶住她,免得她一頭栽在地上。 “陛下在看什么?” 她說著,從案上拿過另外一只卷軸。 “是陳嘉寫給朕的策論?!?/br> 元茂道,“這個元茂還真是有點意思?!?/br> 他話語里滿是欣賞和感嘆,“就算人在鄉野,但是他的消息可是靈通的很。朝廷有什么策略發下來,他都知道。也看得出來,朝廷也向那些大族做了一定退讓?!?/br> 這辦法是李緣制定出來的,算得上一時之計。不能長久,長此以往,必定會惹出什么亂子出來。 元茂對陳嘉越發的滿意,白悅悅看了卷軸上的計策,陳嘉的策論里多是提到如何使得扶起民人們的生計,而且就算是那些大族的隱戶一概也算在朝廷戶籍下。只是不用民人以戶計算。而是以鄉計算土地戶籍,并且以此來收賦稅。 如此的話,那些隱戶也一并歸于內。 “難怪當年能做左膀右臂,開啟不世基業?!?/br> 白悅悅聽到元茂的話,他臉上是滿意的笑容,白悅悅看在眼里,像是他成功的挖了別人墻角的那股得意。 她再次看向手里的卷軸,陳嘉的策論寫得有幾分水準,但是此人在元茂找到他之前,沒有半點聲名在外。莫說各地的舉孝廉,就是他們來齊郡的時候,包括漁陽王在內,沒有一個人提起陳嘉。 諸葛孔明好歹還有個名聲在外,陳嘉直接無聲無息。 但是元茂卻知道陳嘉在哪兒,甚至是什么籍貫都知曉。 陳嘉可不是那種名滿天下的士族名士,只要他在,當地刺史都會把他的事稟報上去。只怕只有當地的里正才知道這個人了。 可似乎元茂一開始就知道陳嘉是誰,也知曉他的本事。 “聽陛下的意思,像是陳嘉做過官?”她故意拿捏著天真任性的語調,“可是沒聽說過,是在南邊做的么?” 元茂說不是,“他身后沒有家族,也無人引薦,想要做官比登天還難。南邊更重門第,就算拿命去博,也不一定能博到什么?!?/br> “陳嘉的才能很好么?”白悅悅面上滿是好奇,“我看陛下這么高興,一定很好?!?/br> 元茂點頭,“他的本事很大,調派糧草,整頓內政,他可真的算是難得的良臣?!?/br> “陛下是從哪兒知道的呀,我就在陛下身邊,在此之前也沒聽過這個人?!?/br> 尤其陳嘉如今還是個二十歲的小年輕,之前在縣官的手下做個小吏。不顯山露水, 元茂看向她,“阿悅想知道?” 白悅悅點點頭,元茂轉頭,“朕夢里夢見的?!?/br> 信你個鬼! 白悅悅差點沒把粗口給爆出來,元茂為人行事是偏向謹慎那類,用人上并不拘束于原有的那套,但不至于大膽到這個地步。為何能這么篤定陳嘉能有那么大的成就? 要是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站在她面前,什么業績都沒有。說他有不世之材,可以開辟萬世基業,她恐怕會仰天哈哈大笑。 她看了眼手里的策論,上面條條列列極其有條理。 在事情真正做到之前,就算話說的再好聽,誰也不敢打包票。元茂拿模樣卻是已經十拿九穩。 要么元茂是真正的有罕見的能耐,能從那么多人里頭,未卜先知的把陳嘉給找出來。要么就是他老早就知道了。 為何他早就知道,白悅悅想起這個頗有些頭疼。 她找了個借口,說是不想待在屋子里頭悶著,出去透氣。元茂聽她這么說,也應允了。 白悅悅站在外面看風景,刺史府的景色不錯。她靠在柱子上,把上周目的劇情腦子里頭過了一遍。 這周目的元茂比上周目的元茂不一樣。劇情都完全不同。 不過她記得上周目的元茂要謹慎的很多,尤其在太后這些事上穩打穩扎,不輕易涉險。但是這周目,他卻是和太后明里暗里的來了幾個回合了。而且還不落下風。 這做派,那是真的和上周目完全不同。像是明了太后的命門在哪兒似的。下手也全是陽謀,太后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 樁樁件件一時間在心頭浮現出來,越想就透著一股難言的詭異。 她頗有些苦惱的捏著自己的袖子,正巧這時候高冶來了。 高冶被天子外放出去磨礪,白悅悅見他也比較少。等他進去見過元茂,白悅悅讓黃門把他叫到自己面前。 高冶當年看過天子和這位的一些事,對這位皇后敬而遠之。但黃門來叫,他推脫不得。 等高冶行禮完從地上起來,白悅悅看他,“我有事問你,你可要好好回我?!?/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25 21:01:59~2022-05-26 21:02: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2278095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2章 一個噩夢而已,阿悅害怕什么? 高冶聽著皇后的話, 莫名的有些心慌,總覺得皇后問他的不是什么好事。 他看了一眼那邊天子在的書房。 “但能所道,臣知無不言?!?/br> 高冶出身士族, 又在宮廷里長大,人滑溜的和泥鰍一樣。白悅悅聽到他這話,挑了挑眉。 “你到陛下身邊的時候, 是幾歲?” “七歲上下。臣年幼的時候得幸選在陛下身邊?!备咭贝鸬?。 “那么陛下那時候也差不多大?” 高冶點頭。 “那么陛下幼年時候讀書如何?” 高冶不知道皇后問這個做什么, “陛下天資聰穎, 自然出類拔萃,旁人難以望其項背?!?/br> 這話好像說了什么, 又像是什么都沒說。 元茂在讀書上,原本就有很高的天賦, 手不釋卷都是出了名。封后的冊命都是跳過了中書省,他自己親手寫就。 “陛下小時候如何?” 高冶微微抬頭, “臣記憶里,陛下少年英武,世上罕有人能及?!?/br> 行吧,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白悅悅吸了口氣, 她看高冶,高冶半垂著頭,一副恭謹至極的姿態。她垂眼下來就能看到他恭謹的背脊。 聽起來就是元茂自小到大都是英明神武, 這哪里能找出什么問題。 不過高冶這模樣,她看得出來, 是盡快想要把自己給打發走。 “我記得府君如今也快要二十了吧,家中可曾娶妻?我有一個meimei, 在家中養病, 錯過了婚嫁的年歲, 但是年紀還是和高府君匹配?!?/br> 高冶汗流浹背,后族的女兒不是那么好娶的。宗室親王們多和后族聯姻。后族的得勢是否全在皇后太后身上。仔細算來,真和后族聯姻,風險大過收益。多少有些劃不來。 “臣的婚事,是由父母做主,臣自己說的話不作數的?!?/br> 白悅悅笑了說聲沒事,“到時候我和陛下說一句。到時候咱們就是親戚了?!?/br> 高冶兩眼發黑,連帶著臉色都有些發白?;屎罂吹剿@臉色,笑容更加濃厚,擺擺手讓他起身,“府君辛苦了,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br> 白悅悅瞧著高冶那失魂落魄一路離開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 她也不會插手人婚姻大事,畢竟這個可是要過一輩子的。平常百姓過不來還能和離,他們這種的話,除非其中一方家族徹底失勢,要不然和離的非常少。 白悅悅就是看出高冶想要快點把她打發走的心思,給他弄的惡作劇而已。才不會真的和元茂說要兩家做親戚呢。 看著高冶走路差點一腳跌倒的樣子,那就夠了。 白悅悅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頓時大好,她回身過去,嘴里哼著點小調走遠。 一路上有人路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見過帝后。但天子就在這里,所有人全都是屏氣凝神,不敢有半分的放肆。突然見到一個面容妍麗的少年滿面隨意,就有人想要訓斥,但是觸及他身上的華服,以及那嬌縱的神態,又按捺下了。 白悅悅在外面溜達了一圈,然后踩著用膳的點回元茂那里。 她沒見過元茂有任何的清閑時候,在洛陽宮忙,結果出巡山東,照樣忙。 黃門們都已經把午膳給擺上來了,但是元茂還在那沒動。過了小會中常侍過來,“陛下現如今和陳郎君聊得正起興?!?/br> 中常侍面上和口吻里都帶著些許小心,“陛下說,皇后先用膳,不用等他了?!?/br> “陛下竟然和陳嘉這么聊的來?” 白悅悅有些吃驚,平日里元茂忙起來,也會顧不上吃東西。但是只要她去叫,那還是能叫得來?,F在她叫都叫不動,讓她頗有些吃驚。 “是啊?!敝谐J烫崞饋淼臅r候,也有些感嘆,“臣在陛下身邊這么久,還沒見過哪位府君能得陛下如此看重的?!?/br> 白悅悅沉默了下,“來山東之前,還有路上,你可曾聽到有人向陛下引薦陳嘉?” 中常侍時常在元茂身邊,許多事都要經他的手。 中常侍聞言仔細的思索了下,隨即搖了搖頭,“臣沒聽說過哪位引薦過這位陳郎君的?!?/br> “朝為田舍郎,夕登天子堂?!卑讗倫偢袊@,“之前還籍籍無名呢,現在就得了陛下的重用?!?/br> “這也有皇后的一份力?!敝谐J滩贿z余力的拍馬,“若不是皇后殿下那日帶他回來,哪里又有他的今日?!?/br> 這話聽著笑笑就算了,哪里能當真的。 白悅悅也只是一笑了之,中常侍離去之后,她端起碗箸用膳。即使元茂不在,她還是好好的吃飯。 這個身體的腸胃毛病,讓她都有些頭痛。醫官雖然按時給她診治,但是一不小心就容易發作。 她用完膳之后,等了小半個時辰,還是見著元茂還是和陳嘉在那兒談天論地。干脆自己提了膳食過去。 她現在一副男裝打扮,比女裝的時候都還要自在的多。 白悅悅一路上沒人敢攔,到了里頭,就聽到元茂爽朗的笑聲,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什么那么開心。 陳嘉也跟著笑,不過笑聲里帶著點兒虛弱?,F在午時都已經過了,怕是人都已經餓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