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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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太后看向李約。 李約知道太后指的是天子不解虎牢之急,反而掉頭痛擊宋軍中路。 “陛下這樣,也是圍魏救趙。宋帝所在中路遭受重創,其余宋軍也不得不調轉回頭來救。也是救了洛陽之急?!?/br> 太后聽了笑了聲,“是么?” 李約看她的臉色,知道她心里終究是有些不以為然。上位者都有多疑的毛病,天子有,太后也有。尤其在這個帝后爭權的節骨眼上,稍稍有些風吹草動,都會引來太后的懷疑。 他讓宮人把茶具拿上來,自己親自給太后烹茶。 李約年輕且生的一副好皮囊,持杓烹茶在他做來,極其的賞心悅目。 “難道太后是想要陛下勝不了嗎?” 太后臉色蹙眉,“你胡說八道什么?” “若是他輸了……” 輸了,天子的威信自然是一落千丈,但是她也沒好到哪里去。洛陽失守她得帶著百官一路逃往平城宮,若是運氣不好,手腳不夠快,跑不過宋軍的話。做了俘虜,那簡直生不如死。 可他贏了,就已經向天下人證明他已經有足夠的擔當掌權。鋒芒正盛,她不能如自己所愿,繼續呆下去了。 不管是輸贏,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太后靠在憑幾上,手指撐著額頭。 李約見她滿臉不快,把手里的茶湯遞給她。 “臣最近得了個方子,名為逍遙方,說是能疏肝解氣。喝了之后,容易心情愉快?!?/br> 太后嗤笑,她喝了幾口茶湯,“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東西?!?/br> 她喝了一口,想起什么,“現如今天子南下,還有人跟著他沒有?” 孤軍深入是兵家大忌,沒有左右兩翼相護,長久不了。 “聽說收回丟失的城池之后,陛下令長樂王領當地兵馬,收攏殘部重組,跟隨南下?!?/br> 太后聽著,吐出口長氣,“的確有幾分本事?!?/br> 李約一笑,給她繼續將茶湯滿上。 宋軍被魏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原本圍困虎牢的宋軍得到中路被迎頭痛擊的消息之后,不得不回頭相救,但是東路就又被魏軍擊潰。 原本兵分幾路,在短短時日內變成了退敗,彼此間顧應不暇。 元茂乘機領兵南下,將原本丟失了的城池一一收回,并且深入到了宋國境內。轉眼間勝敗強弱逆轉。 最縱深之處,到達了豫章郡。 元茂沒有繼續南下深入,點到為止,班師回朝。 這一路上,元茂約束大軍行動。軍中絕大多都是世代為兵的軍戶,軍戶作戰,一旦見到了有優勢,就要搶人搶,開始殺人放火,鬧得沸反盈天。 元茂下令,約束軍中軍士,不允許軍士搶奪宋國民人糧草。若有需要,必須以錢財購買。 另外那些被擄掠來的南朝俘虜,也被他釋放。 回朝那日,洛陽里歡天喜地,完全沒了之前那股緊張的氣氛。 班師回朝第二日,宮里來了人,給白遜賞賜。并且關起門來和白遜說了些許話。外人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宮里來的使者來了之后,白遜讓人把白悅悅叫了過去,白遜上下打量她,看得她心里發毛。過了半晌,白遜開口,“我這幾日身體有些不適,你姊姊上回闖了禍,不好出門,你替我去寺里上個香,祈福一下吧?!?/br> 四娘虞寧那一身的風疹,是吃了二娘婉寧給的酥酪之后起的。兩家為了這個鬧到現在都還沒鬧出個眉目。婉寧也就一直躲在家里,輕易不出門。家里的確是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的了。 父母孝道天經地義,白遜發話了,白悅悅就得去。 第二日白悅悅去了個大早,去了寺廟里,洛陽里不少寺廟都是皇室捐建的,沒有一定身份都進不去。 白悅悅不耐煩禮佛,除非逼不得已,要不然能不拜就不拜。好不容易祈福完,她起身來,發現室內婢女還有僧人全都悄悄的出去了。 室內靜悄悄的,只剩下她一個人。 白悅悅從團蒲上起來,張望左右,她正欲推門而出,這個時候門從外面吱呀一聲開了。 她抬頭,就見到元茂站在門外。 他今日著素色的袍服,看上去似乎只是個來寺廟的平常子弟。 元茂雙眼看她,燦然一笑,“三娘子,可以請朕進去么?” 白悅悅側開身,請他入內,元茂邁步到室內??粗慌苑胖玫南悴?,牽袖為他自己倒了一杯。 “陛下不是前日才回來么,怎么今日就……” 元茂看她,“因為朕想你了?!?/br> 他看她,“很想你。南下的時候還好,但是回來的路上很想你?!?/br> 話語直白,沒有給她留下任何余地。 白悅悅嘴唇囁嚅了幾下,她低頭不看他的雙眼,“陛下說這話不合適?!?/br> “為什么不合適?”元茂抬手喝茶,雙眼盯著她,“是因為你和長樂王定親了嗎?” 他笑出聲來,“朕早知道了?!?/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18 21:09:21~2022-04-19 21:00: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heh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唯夏 8瓶;花點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6章 他在以單純的男人身份在誘惑她。 白悅悅無話可說, 元茂面容溫和,言語都是一股繾綣婉轉的況味。 他那張臉上沒有半點慍怒,一派春風。 手指間的茶盞被他輕輕敲在桌上, 眼里看她。 “那陛下怎么……” “朕知道你和長樂王定親了,但是朕想你卻也是真的。告訴你一聲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白悅悅無言以對。 男人厚起臉皮來,那簡直就是所向披靡。 “坐吧?!彼噶酥笇γ娴囊粡堊?。 神態舉止光風霽月, 沒有半點圖謀不軌。白悅悅見狀到他指的那張坐床上坐下。 見她舉止小心謹慎, 元茂牽袖取過另外一只茶盞, 給她倒了一杯新茶。 白悅悅見到元茂打開一只小盒,想要從里頭取鹽灑在里頭, 馬上制止,“這樣就好了, 我喝茶不放鹽的?!?/br> 元茂抬眸笑了,比起方才這次笑意全融在了他面龐上, 連帶著他那張臉都賞心悅目了許多。 “這樣不就好了,何必和剛才那樣小心。我記得你也不是那樣的做派。想說什么就說,想做什么就做?!?/br> 他把茶盞親自送到了她的手上,元茂注視她的雙目, “何必這么瞻前顧后?!?/br> 白悅悅喝了一口香茶,不管多久,她還是不習慣在茶水里加鹽之類的東西。喝茶就只喝純粹的茶水, 堅決不能在里頭加任何除了茶葉之外的。 “以前年紀小,行事沒輕沒重, 讓陛下見笑了?!彼畔虏璞K道。 元茂微微挑眉,“怎么今日這么說話了?” “只是我長大了而已。大王和我說, 人生在世不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要是一日到晚的隨心所欲, 那不得了了。到時候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惹來災禍?!?/br> 她當時聽了心里滿是不服氣,和長樂王鬧騰著發脾氣,但是倒也真的聽進去了。 “這樣不妥當,連累自己也就罷了,要是連累親人,就糟糕了?!?/br> 元茂聽著,抬眼看她,她的眼神才和他撞上,馬上挪開。即使不像其他人那般誠惶誠恐,卻也不和當初一樣了。 放在膝上的手在袖中緩緩收緊,但他的臉上卻依然溫和著。 “你性情原本就如此,強逼著自己改掉,豈不是很難受?”他看著她,話語里蘊藉著誘哄,“若是朕能保你呢?” 今日的他和以前的他已經徹底不同了,領兵南下之后,他作為天子的威信空前暴漲。連皇太后都不得不暫且避開他的鋒芒。 如今他想要做什么,太后就算是想要攔住,少不得要花上許多力氣。而且能不能攔得住也不好說。 “陛下,”白悅悅得體的笑,“陛下寬宏,但是我也不能真的仗著陛下的仁慈寬宏就胡作非為啊?!?/br> 元茂唇角牽起一抹冷漠的笑,“這話不像是你會說的?!?/br>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我已經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無憂無慮,又有陛下護著,所以就胡天胡地的亂來。但是現在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當然要學會什么話該說,什么事該做。要不然連累他就不好了?!?/br> “畢竟成家之后就是真正成人了,要學著自己承擔一切。不能和之前那么亂來了?!?/br> 白悅悅說著,又去問元茂,“陛下你說的對不對?” 元茂笑容不改,依然和方才一樣,“阿叔是這么和你說的么?” 白悅悅點頭,元茂笑著,“我記得你脾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除非你自己心里這么覺得,否則旁人就算說上再多,你也不見得聽得進去?!?/br> “陛下!”她略有些不滿,“陛下為何會覺得我聽不進去別人的話。只要說的在理,我都是會聽的?!?/br> 她笑道,“陛下看,大王點出我的不對,我不是照著他說的去做了嘛?!?/br> 長樂王是那么說了,她也只是聽進去了一點點。至少當著一眾人的面,她不至于暴露自己的本性,開口就得罪人。但是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瘋狂的散發天性。 元茂聽了,揚唇笑道,“那你開心么?” “和朕說真話,真話假話,朕一眼就看得出來?!?/br> 白悅悅不好意思道,“是有點不高興,但是他也是為我好。何況我們倆都已經定親了。他總不會害我,是希望我好的。既然這樣,照著他說的去做,也沒什么不好的?!?/br> 白悅悅這話才說完,就見到元茂的臉上瞬間冰冷,但下刻再看的時候,他的臉上又還是和方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可是朕喜歡你還是原來的樣子一樣。其實你原來也沒什么不好。朕很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