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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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寧心情舒暢,“也就二娘那個傻子想不開了?!?/br> 虞寧看著那兩個正在鬧騰,準確是長樂王看著白悅悅和他胡攪蠻纏。他對她的胡攪蠻纏沒有半點不耐煩,含笑照單全收。 “要是真這樣,倒也好?!?/br> 惠寧略有些奇怪看過來,“四娘方才說什么?” 虞寧搖頭,“我沒說什么?!?/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3-16 21:10:02~2022-03-18 16:17: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月酒 3個;aaaaaasu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夏天吃西瓜 10瓶;昭昭的主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5章 還沒等他想出個對策,身邊的天子捂唇咳嗽了起來。 虞寧看見那邊的人影, 唇邊露出一絲笑,“大姊說的對,若是如此, 倒還真的是好?!?/br> 高冶頂著老大的日頭騎在馬上,今日他不必入宮陪伴天子,一溜煙的溜到了郊外。 宮內規矩多, 天子外松內緊, 看似隨和, 但喜怒難測。即使有那么一份自小陪伴的情誼在,他也不敢真的在天子面前放肆。 少年人的天性就是無拘無束, 宮里憋壞了,逮住機會趕緊跑了出來。 外面人流如織, 好不熱鬧。高冶頭上和那些貴女一樣,扣了一頂帷帽。這東西也不是女子才能用。他有叔父在上黨郡任職, 那里到了春日就開始黃沙漫天,白日如同晝夜,人出行不管男女都要頭上扣著一頂帷帽,要不然黃沙劈頭蓋臉的打過來, 風一大,活似有千百個巴掌左右開弓打在臉上。 他扣著帷帽,再加上身形修長, 騎乘在馬上頗有些翩翩公子的味道,引來少女把手里的鮮花扔到他的身上。 高冶對女子倒是沒有多少意思, 不過還是很得意于自己被愛慕。 他得意洋洋的在馬上腦袋一轉,就見到了那邊的兩個人。 今日難得有個好天氣, 所以能出來的都出來了, 這一塊地方更是被貴族們給圈了, 開始的時候還能見著幾個庶民,后面庶民都沒怎么見到,一眼看見,好些熟悉的面孔都在里頭。 然而他看到那兩張熟悉的面孔,差點沒從馬背上跌下來。 長樂王和白三娘并肩走在人流里談笑。 長樂王高冶見過幾回,在洛陽素有賢名。長樂王不貪財不貪官,同樣也不好色。前兩樣高冶沒有聽過長樂王有斂財爭官的傳聞,不好色那也是真的不好色。 他曾經聽說長樂王任冀州刺史的時候,手下的下官見他沒有帶家眷上任,自作聰明的給他送了兩三個南邊宋國來的宋女。 南邊的女子和北朝的潑辣不同,渾身上下都是水一般的柔軟愜意。下官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來兩個,喜滋滋的給上峰送了過去。這也是官場上的平常事,反正也不正式納做妾室,沒有什么麻煩。 誰知道長樂王把那兩個宋女給許配出去了,接下來就是把那個下官給在官署里當著一眾同僚的面,叫人脫了褲子用長杖打得皮開rou綻。 千方百計討好上峰送美人過去,結果上峰賞識沒得到,反而被在人前被脫了褲子光屁股挨打,這臉是真丟盡了。從此以后,長樂王一戰成名,再也沒有人敢給他送美人之類的,去觸他的霉頭。 不愛財不愛利,這些東西真假不好說,不過好不好色是真的能看得出來。前后都是人,但凡有個風吹草動根本瞞不過人。 男人不好色,那簡直是比大圣人都還難得了。 高冶私下還聽人偷偷議論,說長樂王這么潔身自好,不娶妻納妾也就罷了,連下面孝敬的美姬都不要,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暗疾。 怕是人“成事”不了,要不然正值年輕力壯,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身邊沒有女人? 私下那些流言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差沒真的給長樂王請個這方面的名醫好好看看。高冶那時候聽了個耳朵,哈哈圖一樂。 現在他看到了什么?? 高冶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整個人在馬背上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長樂王有一張容色出眾的臉,只要看過一眼就很難忘記,更難弄錯。 他今日著朱色廣袖外衫,內里雪白的中單,內外對比鮮明。越發的醒目。 這下是真的沒認錯了。 高冶見到旁邊的白三娘說說笑笑,把手里的一株桃花給抵了過去。長樂王身形有瞬間的遲緩,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完了完了。 高冶一屁股給跌在馬背上,他自己樣貌不錯,經常被各類女子丟擲瓜果鮮花。女子送花給男子,基本上就沒什么好心。 難道這白三娘已經忘記自己肩上的重擔,準備琵琶別抱了? 還沒等他冒出下個想法,屁股下的馬已經他突然一下跌坐下來,加在馬背上的體重帶著馬不滿,撅起蹄子。高冶嚇得一手趕緊拽住馬韁,免得自己在這么多人面前給摔下來。 他人才在馬背上安穩坐下來,正要伸長脖子去看的更清楚,這時候遠處兩塊暗器當頭砸來。一塊擊中他的臉上,另外一塊重擊他的肚子。 高冶整個人差點沒掉下來,他一手捂頭一手按住肚子,痛的眼前發黑。等好歹緩和下再去看地上,發現痛擊自己的竟然是兩個青果。抬頭去看,發現長樂王和白三娘已經背對著他走遠了。 白三娘腳下不知道踩著了什么,腳下一崴,旁邊的長樂王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的手臂,等人站穩沒有進一步立即松手。 高冶一手捂頭一手捂肚,一時間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賞景踏春的興致立即沒有了,他拉過馬頭掉頭回家,把派出去盯著上黨公府的人叫回來。 天子令他盯著白家三娘,他身為臣子聽命。但這活是真不好做。大家都是一個坊內的,坊內轉過幾條大道基本上就到了,更何況各家各戶前都有閽人守著,想要盯人不出紕漏不被人發現,還真不是人做的事。 派出去的人有些盯著出行,有些則買通府內人打聽消息。各顯神通。 高冶坐在坐床上,“最近白家三娘可有什么消息?” 下面跪著的人低頭道,“要說消息,倒是有一樁,半個月前白家三娘子去了一趟長樂王府上?!?/br> 高冶正捂住頭上的淤青,聽到這一句差點沒跳起來,他這一動作牽扯到肚子上那塊,差點沒痛得起不來。 現在洛陽的女子是越來越彪悍有力,拿青果砸郎君那都不是嬌滴滴的,是掄石頭一樣的砸。 哪怕他自小弓馬嫻熟,也被砸的差點起不來。 “怎么不早點來報!”高冶怒斥。 說話的家仆被他嚇得一縮,但話既然說出來了,想要吞回去當做沒說過也來不及了。 “白三娘子只去過一次,而且很快就出來了?!奔移偷?。 高冶聽后坐在原處沉思好半會,“不應該啊……” 他本人和長樂王沒有任何交往,但是族中叔伯在朝中為官的不少,和長樂王也打過交道,長樂王此人并不是什么容易和人一見如故的,想要和他有什么交情少說要來往個好幾次,而且還不能讓他覺得不快。 若是讓他覺得不快了,就算不表露在面上,也只是泛泛之交,沒有其他可能了。 就這么一次,讓得了長樂王的青睞,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太可能。 那么要不要告訴陛下? 高冶一直愁到了第二日入宮。 天子已經十幾歲了。太后按理應該歸政了,但自從上回太后在朝中大清洗了一次之后,朝堂上也沒有任何要太后還政的聲音了。 高冶私下曾經偷偷的問過族中的叔父,為什么不上書請太后還政。畢竟早年太后臨朝稱制還能說天子年少,但天子都已經十幾歲,放在平常人家里也是娶妻能擔起家里的擔子了,不管怎么說都不該繼續占著位置了。 結果話一說出去,就被叔父敲了好幾個爆栗。叔父下手是真用了力氣的,痛的他抱住頭吱哇亂叫。 高冶記得叔父把周圍所有人都遣開了。 “老馬戀棧,太后臨朝稱制十年,怎么可能說還政就還政。就算是親生母子說不定都會因此反目,何況太后和天子還不是!” “可是……”高冶遲疑開口,“這不名不正言不順么……” 叔父看他的眼神活似在看個傻子,“所以太后才會忌諱朝臣在她面前提起歸政的事。就算是陛下也要偷偷聯合朝臣,更何況別人?!?/br> “權柄在手,怎會交于他人!陛下如果和太后硬碰硬,恐怕到時候就事情大了。你雖然自小伴隨天子,但是也要明白保全自己更重要,切忌摻和到他們母子爭權的事里。我們渤海高氏只忠于家族,至于朝堂上坐的是誰,是男是女,于我們來說并沒有區別?!?/br> 高冶步入式乾殿的時候,見到天子正和度支尚書其下四曹的官員在說春汛的事。 “入春以來,冀州等地降雨甚多,農田多有淹沒?!痹咽掷锏墓姆诺揭贿?,“就算再如何治理及時,春耕恐怕也要耽誤了?!?/br> “春耕耽誤,一年的收成也會付之流水?!?/br> 春耕關系到一年的糧食,如果春耕來不及,接下來這一年顆粒無收,就要起饑荒。饑荒常見,死多少人朝廷都已經司空見慣。但饑荒里庶民們尤其是農戶,如果賣兒賣女都不能活下來,就會向其他州縣逃荒。若是活不下去了,有個人振臂一呼,集結起來鬧事打劫大戶和官倉,那才是令朝廷頭疼的事。 不過最可能的情況,逃難的流民為了求得生存,投靠在當地豪強大族,成為隱戶。朝廷再沒辦法收到這部分流失人口的稅賦。 “從官倉里調糧去救濟,”元茂道。 度支尚書面露為難,“陛下,國庫開支吃緊,尤其邊關用費糧草等耗費頗多??峙隆?/br> “宋國新帝登基,想要樹立威望,已經屯兵淮水之南??粗普卟粊?。的確是要提防?!?/br> “從尚未遭災的郡縣調集糧草去冀州?!?/br> 度支尚書遲疑了小會,“陛下,此事太后可知曉?” 坐在御座上的少年天子看過來,眼角含笑,“這些事,朕也做不了主?” 言辭帶笑,面含春風。不見一絲半點的疾言厲色。度支尚書和四曹的官員們汗出如漿。 天子倒是沒有為難他們,“朕會和太后說的,諸公也回去吧?!?/br> 度支尚書這才領著自己手下屬官出來,出來的時候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沒料到一頭撞見高冶。 高冶對度支尚書拱手行禮,度支尚書頗有些尷尬,加快步子離開了。 高冶提了十二分的小心,殿內的天子也沒有任何的怒色。高冶抬看了眼,沒瞧見天子有什么怒容。 “陛下?!?/br> “你來了?” 天子看他。 高冶點頭,他等了小會,見到天子沒有發脾氣,猶豫著要不要把那天見到白悅悅和長樂王的事說出來。 高冶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他開口,“陛下好久沒有召見白家三娘了?!?/br> 元茂的手微頓,他的確是有段日子沒有見到了。 平日見面,都是太后把他叫到長信宮,接下來她的去留就是他決定。上回將她送出宮之后,元茂就沒見過她了,準確說是太后再沒有召她入宮過。 事后他想了下,估摸是他無故送人出宮,太后以為他厭了她。 他那時將人送出宮,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