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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下車,馬上關門了?!?/br> 傅書濯牽起裴煬的手往外擠,剛踏出門就聽到滴滴兩聲,隨后身后傳來一道女生的驚呼:“小偷!他偷東西??!” 裴煬下意識回頭看去,發現那個偷摸靠近傅書濯的男人正在猛得往外擠,應該就是女生口中的小偷。 這人估計是慣犯,他特意趁著人群擁擠偷錢包,然后等地鐵即將關門時沖出去,這樣即便被發現了,物主也追不上來。 裴煬看他不爽很久了,直接伸出一腳,那人就絆了狗吃屎。 小偷踉蹌地爬起來,威脅地揮舞兩拳:“少管閑事!” 裴煬脾氣上來了,誒嘿,他搞不過傅書濯,還搞不過一個弱不拉幾的小偷? “我就管了,用你教我做事?” 傅書濯根本來不及攔,就被裴煬甩開手,上去就是一套十分不規范的擒拿手—— 裴煬掌握不好力道,那人痛得直呼:“??!放手!” 地鐵安保人員及時趕來:“怎么回事???” 傅書濯上前交接:“這人在地鐵上偷東西?!?/br> “偷了你們什么?” “不是偷我們,是一個女孩子,她沒來得及追下車?!?/br> 地鐵已經駛入了隧道中,連尾巴都看不見了。 小偷還不服氣地瞪著裴煬,裴煬小聲罵他:“傻缺?!?/br> 安保人員:“……” 他是當沒聽到還是沒聽到呢? “好了?!备禃眯Φ乩_他,“交給人家吧,我們得走了?!?/br> 裴煬點點頭,還順便把掉在地上的贓物撿起來——一個挺厚實的錢包,里面有現金和證件。 “謝謝你們,我們會報警聯系失主的?!?/br> 裴煬乖乖被傅書濯拉走了,上了扶梯他才猛得反應過來,身體不由一僵。 傅書濯擔心地捏捏他手:“怎么了?不舒服?” 裴煬:“沒事……” 剛剛那男的是個小偷——由此可推,他之前靠近傅書濯并不是為了占便宜,而是傅書濯看起來比較有錢,所以準備偷東西。 最終得出結論——他理解錯了小偷的意圖,還給傅書濯投懷送抱。 他對得起先生,對得起原主嗎! 裴煬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只能不斷自我催眠,就當給傅書濯護在了錢包,怎么說也是他和原主的共同財產…… 不對,傅書濯壓根沒帶錢包出門,他倆買地鐵票的錢都是臨時換的現金。 傅書濯試探地摸摸他額頭:“真沒事?” 裴煬不自在地躲開:“真沒事?!?/br> 傅書濯看他臉色也不像生病,這才沒有繼續追問。出了地鐵,他們就直奔商圈,去那家理發會所。 因為提前預約過,Tony老師早早等著了:“兩位今天想怎么剪?!?/br> 裴煬念念不忘:“他剃寸頭?!?/br> 傅書濯:“……” Tony老師看了一圈,認真評價:“傅先生的頭型不夠圓,寸頭可能沒短發好看,您頭型倒是挺適合寸頭,非常圓潤飽滿?!?/br> 裴煬:“……” 傅書濯忍笑:“你答應我,我就剪,怎么樣?” “答應什……”裴煬猛得住嘴,想起昨晚傅書濯說的,如果能多喜歡他一點,他就愿意剪寸頭。 裴煬不理他了,對Tony老師說:“你給他剃光吧?!?/br> 最后兩人還是沒大換發型,只是將略長的短發修剪了些,看起來十分清爽。 裴煬因為頭發軟,剪得也比較慢,傅書濯就坐在旁邊托著下頜等他。 裴煬吹完頭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緊張:“丑嗎?” “哪里丑?”傅書濯失笑,“我們裴總全世界最帥?!?/br> 裴煬撇了下嘴,就沒必要問,反正在傅書濯心里,原主就是最好看的。 傅書濯突然拿出一條項鏈一樣的東西,繞到裴煬身后。 裴煬有點懵:“這是什么?” 傅書濯勾唇:“兒童節禮物,祝我們裴小貓永遠快樂?!?/br> 裴煬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六月一,他低頭看了眼,鏈子是皮質的,吊墜材質看起來很特別,是個長方形的牌子,冰冰涼涼。 吊墜正面由復古簡潔的花紋組成,是一條盤旋的蛇,正好是裴煬的屬相。 但反面,卻只刻了一個濯字,后面是一組傅書濯的電話號碼。 裴煬委婉道:“您覺不覺著,這有點俗氣?” “哪里俗?”傅書濯給他調整位置,“現在小年輕都喜歡這樣?!?/br> 裴煬嘟囔:“跟狗鏈似的?!?/br> 傅書濯垂眸給他扣戴,眼里有些悵然,語氣卻依舊輕松:“戴我們裴哥身上,怎么也是貓鏈?!?/br> 其實很多阿爾茨海默癥患者身上都會佩戴該類身份牌,上面會寫上家人的聯系方式,以便他們發病出走時,好心路人能及時聯系上家人。 傅書濯只是將不太好看的牌子換了一個形式給裴煬戴上,盡管他有些接受不了,卻還要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 “我做了一對?!备禃ы?,笑著拿出另外一塊。 外表跟裴煬的差不多,他倆一個屬相,只不過牌子后面是裴煬的名字和手機號碼。 裴煬一樂:“你這是貨真價實的狗牌?!?/br> 傅書濯:“……” 貓嘴里吐不出象牙。 裴煬積極道:“我幫你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