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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書濯迅速調整好情緒:“怎么下來了?” “接你?!迸釤诓粚π牡乜聪蚋禃砗?,還是沒忍住問,“不留下來吃飯嗎?” 傅書濯好笑地揉他腦袋:“想讓爸留下來自己剛剛怎么不說?” 裴煬甩開他的手,嘟囔:“我才不想?!?/br> 傅書濯也不生氣:“那等哪天有空,我們買點東西回去拜訪一下?!?/br> 這個建議顯然深得裴煬的心,連著嗯嗯好幾聲。 裴煬:“我們不是沒帶傘嗎?你哪來的傘?” 傅書濯:“前臺拿的?!?/br> “那我們晚上怎么回去?” “開車,回去停地下車庫,不會淋雨?!?/br> 被當隱形人的秦楠衫失笑:“我出去買個東西,你們先上吧?!?/br> 傅書濯點點頭,跟裴煬一起走進電梯:“手還疼嗎?” 裴煬甩了甩:“不疼?!?/br> 傅書濯沒忍住笑了聲:“你上次把手弄傷,還是好幾年前了?!?/br> 裴煬有點好奇:“怎么弄的?” 那時候他們公司剛有起色,裴煬單獨出去談合作,被甲方刁難灌酒,喝得酩酊大醉還不能生氣。 最后把一肚子的氣都發泄給了路邊的電線桿,裴煬喝暈了頭把它當作甲方一頓臭罵,還給了電線桿一拳。 傅書濯:“然后五根手指,骨折四根?!?/br> 裴煬:“……” 他有點懷疑真假,這事《張揚》里怎么沒有寫?但傅書濯也不至于臨時編這種事騙他…… 傅書濯有幾分懷念:“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嘴一癟就哭了,說連電線桿都欺負你,還指著你吐出來的酒水混合物,非要我把它給合作商灌回去?!?/br> 第13章 外套 這么丟人的撒酒瘋事件裴煬是不可能承認的,哪怕不是他本人做的。 可當他別開頭,看見電梯鏡面里傅書濯溫柔的神色,頓時說不出話來。 被合作商灌到撒酒瘋的事已經過去好幾年,盡管傅書濯的語氣帶著調侃與嘲笑,眼里卻是實實在在的心疼。 裴煬別扭了半天:“創業總要受點罪?!?/br> “是嗎?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彪娞荻5靡宦?,傅書濯笑瞇瞇地走出去,“你說等你站起來了,一定要把曾經喝過的酒翻倍給那些人灌回去?!?/br> 這還挺符合裴煬的性格,他有些好奇:“那我做到了嗎?” 傅書濯忍笑:“你以為爽文小說啊,只有我們在往上爬別人不爬?” 裴煬嘖了聲:“一個都欺負不回去?” 傅書濯笑了聲,陰陽怪氣:“有些公司也確實沒落了,但我們小貓多善良?從來不欺軟?!?/br> 裴煬:“你想說我怕硬?” 傅書濯心情愉快地揉了把裴煬腦袋:“走了,陪我辦公?!?/br> 他很期待下班,畢竟今晚不用獨守空房。都能同床共枕了,親親抱抱yingying還晚嗎? 裴煬才反應過來傅書濯剛剛是在耍流氓,耳根后知后覺地紅了。 …… 不過今天沒能如傅書濯的愿準時下班,他交接給其他高管的部分工作出了點誤差,于是臨時召開了一場會議。 傅書濯:“一起?!?/br> 裴煬不是很情愿:“我去干什么?” “你休假的這段時間,有多人都在誹謗我要把你踢出公司?!备禃罅讼屡釤哪?,“不給碰不給親,陪我秀一下恩愛辟謠總可以?!?/br> 裴煬捂著臉怒瞪他,不給碰他這是在干什么? 傅書濯視若無睹拉過他,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是個橢圓形的長桌,以前開會都是傅書濯和裴煬一人坐一邊。明明是全公司最親密的兩個人,卻間隔最遠。 這點還是裴煬提議的,小貓傲嬌,認為公司是正經場合,再親密無間的夫夫都要保持距離。 裴煬停職后,他的位置就暫時由暫替他職位的秦楠衫坐。 秦楠衫看見兩人一齊進來一愣:“裴總……” 傅書濯示意沒關系:“裴總坐我這里?!?/br> 他隨手從旁邊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到裴煬旁邊。 下面的高層面面相覷,一時間沒摸清今天這會議的性質,不是商討項目交接問題嗎?怎么反而一直沒來公司的裴總坐上了主位…… 鬼知道主位的裴煬比他們還緊張,他使勁給傅書濯使眼色,但某人就跟沒看見一樣。 傅書濯淡定地交錯雙手:“今天主要是想跟大家聊聊,公司目前最重要的兩個大項交接問題及后續發展?!?/br> 裴煬聽得迷糊到想睡覺,他努力撐著頭,裝作一副深沉思考的樣子。 有個男經理突然話鋒一轉:“裴總怎么看?” 爭論不休的會議桌頓時安靜下來,傅書濯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然后再偏頭看著裴煬。 這個經理其實是想獻個殷勤,裴總這么久沒來公司,這兩天一來還坐上了傅總坐的位置,他直覺公司風向要變,搞不好以后就是裴總職掌大權了。 哪知道這殷勤獻到了馬屁上,裴煬這會兒恨不得刀了他。 他能說什么,他“失憶”呢,什么都不懂。 裴煬垂眸,頗有喜怒不形于色的風范:“聽傅總安排就好?!?/br> 傅書濯勾了下唇:“那交接問題算是解決,接下來再……” 裴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昏昏欲睡。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傅書濯這么急著轉交手中權力,是準備從總經理的位置上離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