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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對,阿離,你沒發現,你每隔兩天就會對我非常冷淡,尤其讓你一個人呆著超過一個小時,下一秒再見到你,就退避三舍,你覺得我會怎么想?周燁捏了他腰側一點薄rou,故意使壞。 謝離耳尖連帶著脖子都有點發燙,他一把拍開周燁:因為你每隔一陣就會胡鬧。 周燁不管他說什么,劇本里有一招死纏爛打,他決定拿出來實踐一下。他把下巴放在謝離肩膀上,空氣里都是謝離身上的清香,呼吸溫熱。 你不能故意不理我,阿離。就一條,多好解決。 謝離無奈了,他們倆綁在一起拍綜藝,他怎么可能不理他,而且他也做不到啊,每天醒來第一句,就給自己打個氣,今天千萬別越界,不要老看著周燁,盡量離遠一點,都差把詞錄成歌在耳邊循環播放了,他怕時間久了,他又習慣周燁出現在生活里,以后以后分開,不是更痛苦嗎? 但他不能直接把話拍在周燁臉上,否則今天這關就過不去了。 好,我不會故意不理你。 生氣就直說,但最好不要生氣。周燁冷靜地陳述事實。 謝離:你是小孩子嗎?他們兩個大男人為什么突然討論起這么奇怪的問題!?這和幼兒園搶棒棒糖差點絕交的小朋友有什么不同? 周燁一笑,只要他不纏著,謝離就能跑到天邊去,還是大學的招術好用,出了社會,什么技巧全都白搭。 好,我答應你,可以放開了嗎?謝離一動不動。 周燁挑眉:今晚一起睡。 謝離忍耐到了極限,他又開始在自己朋友的界線上亂踩!趁著周燁放松警惕,謝離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火速離開了危險旋渦,兩個人終于分開了。 昨天說過了,沒有這個必要。 周燁看著謝離有點薄怒的臉,心口又撞了一下,他抿唇克制住了自己,看著謝離轉身就走,臨出門,把掉在地上的靠枕往他身上扔,想說點什么,最后沒開口。 周燁躺在床上,輕笑了一聲,這樣也很好,每天逗逗他,讓他有點人情味。 手邊臺詞本,在兩人剛才對話的后面,寫著: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深情,隔著窗棱,他抱緊了她。 周燁盯著這句話看了好幾遍,他記得最早,還不會拍感情戲的時候,也是這么練的,找謝離,那時候謝離工作量沒有后來那么大,他們就在出租屋的小房子里,一遍遍練習,因為各種表情不到位,笑得前仰后合。 謝離說:怎么辦,你要這樣演,誰還會愿意跟你組cp。 周燁就說:無所謂啊,沒人組正好,我也懶得應付緋聞。 等到正式開拍,感情戲對他來說依舊是難關,他就站在打光板前面,把面前的人想象成謝離,無論男女,都把他代入進去,這種替換方式省時又省力。 后來他的演技越來越好,就不愿意演愛情戲了,正劇接得多些,里面親情戲比愛情多,他還是找謝離,一會把他當成自己弟弟,一會把他當成遠方表哥,或者兩人對著對方叫爸爸,差點打起來。 他們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來。 他怎么會忘記這些事呢?從始至終,劇本里真的只有兩個人的角色,從來沒有變過。 他打開手機,盯著屏幕里一堆avi和mp4格式小視頻好一陣,終于鼓起勇氣點開了一個,他確實很排斥,但萬一呢,萬一的萬一呢。 觀眾的眼睛萬一是雪亮的呢。 深夜時分,他在床上連看了十幾個視頻,有的看幾秒就過,有的多看了幾眼,實在不行,就喘口氣繼續,看到有點反胃。 看到最后,有點絕望,他對同性視頻反感真不是假的,以前在拍攝現場尺度很有限,到不了這個等級。 他左思右想,翻來覆去睡不著。 * 謝離回到房間已是深夜,他出去溜達了一圈,讓山里的涼風把臉上的熱度吹下去。 周燁大概是憋久了,他想,才會不間斷的爆發,也是,那么一個急脾氣的人,能把嘴邊的話一遍遍吞下去,太不容易了。 謝離覺得自己也挺混蛋的,仗著兩人多年知根知底的交情,對周燁萬般搪塞,就像在他耳邊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然后戛然而止,后面怎么問都不說。 換了誰都生氣。 謝離忽然想笑,好復雜,他們的關系變得好復雜,還是上學的時候好,剛工作的時候也挺好,兩個人都直來直去,開盡了玩笑,你來我往,哪像現在 他舍不得,希望周燁永遠開心,所有愿望都能實現,所以他不能變成他通向最高寶座的攔路石,他很清楚,自己這份感情就是最大的、最不穩定的定時炸彈。 可以退回從前嗎,蘇思奇說可以,在心理學上,每個人都有很多副面具,家人、朋友、愛人、合作者總有一個身份能解決問題。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沒誰能擋住誰。 謝離把手揣進兜里,頓了頓,掏出一個小胸針,上面印了個可愛的小獅子,圓滾滾,色厲內荏,這是他在米蘭的市集上悄悄買的,他第一眼看到這個胸針就想到了周燁,想著什么時候送給他,然而當時在拍攝不能給,拍完回去太晚了,也不合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