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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剛剛朦朧的太陽已經躲進了云層,溫度也冷卻了下來。 她皺了皺眉,發現今天不是一個采風的好時機,就收好畫夾,準備回去。 這時,一陣嘚嘚的馬蹄聲從右邊響起,她立即轉頭去看。 不遠處,一個黑色的騎手正駕著一匹熟悉的黑馬,迅速朝這邊逼近。 一人一馬停下的時候,伯紗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寒風刮過,她攏了攏披風,抬眸看去。 “伯紗,你在這里?!绷_切斯特立即從馬上下來,兩步走到她面前,低頭打量她。 伯紗看了看他那張在寒風凍得微紅的臉,竟然覺得那里不夠鮮艷,不夠接近鮮血的顏色。 她迅速低下頭,掩蓋住自己變態的施暴欲。 羅切斯特絲毫不知伯紗的打算,他見她一語不發,眉頭微皺,又很快松開。 他往旁邊走了兩步,又轉身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又緊緊地抿在一起。 伯紗下意識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復雜,黑色的眼睛在烏云下,顯得更加幽深,仿佛隱藏著一個離奇的故事。 她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很快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額頭。因為一直對抗“伯紗”,使她的精神力有些疲勞。 她深吸一口氣,就往馬匹處走去,在她要觸碰到韁繩的時候,羅切斯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伯紗,我有些話要和你說?!彼×怂氖?,立刻發現了她冰冷的溫度。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伯紗回過頭,就見一件黑色的披風迎面而來。 她沒有反應過來,羅切斯特已經給她披上,正在系帶子。 一種木質后調的味道籠罩了她,和“伯紗”記憶里的別無二致。 她不禁渾身顫抖起來,呼吸變得非常急促。 用盡了全身的意志力,她迅速將披風扯開,用力扔在地上,黑色的披風被風吹到了幾米外。 “伯紗……”羅切斯特臉色蒼白,眼看她再次冷漠轉身,就要上馬,本能地拉住了她的手。 他知道,只要不解開“伯紗”發瘋的誤會,她會永遠拒絕他,對他不屑一顧。 他深吸一口氣,在她反感的視線里,終于啟齒:“伯紗,她是因為家族遺傳病發瘋的,不是我?!?/br> “她”是誰,兩人都非常清楚。 伯紗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她看著遠處的山坡沒有說話。 羅切斯特眼中閃過一絲懊悔,他看著伯紗安靜的側臉,低聲道:“我很抱歉,伯紗,我不想傷害你?!?/br> “家族遺傳???”伯紗重復了這個詞,他仔細盯著她的表情,準備隨時安慰她。 他準備說:就算她發瘋了,他也絕對不會將她關起來,而是用健壯的胸膛迎接她,安慰她。 想到那副場景,他竟然詭異得產生了了一絲憧憬。擁抱著她,那他該是何等的幸福。 但是事情卻不像他想的那樣發展。 “所以呢?”伯紗的反應很奇怪,她微微一笑,帶著一絲諷刺,“當雪山崩塌的時候,有哪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帶著尖銳的質疑:“你敢說你是完全無辜的嗎?” 他一直覺得那雙蜜棕色的眼睛十分明亮,卻只有此刻才發現,她能看穿一切虛偽。 他很想說“是”,但是卻發現在那雙明亮的眼眸下,他說不出口。 伯紗認為他有罪。 山頂的風漸漸變大,把附近的樹梢刮得東倒西歪,那件黑色的披風早就不見蹤影。 羅切斯特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第一次覺得寒冷,這是一種從心里蔓延開來的冰冷。 他的臉色漸漸發白,嘴唇緊緊地抿著,眼睛像臨死前的獵犬一樣,帶著一絲哀求。 “伯紗…”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幾乎說不出話來,“伯紗…我恨我?!?/br> 他用粗啞的聲音說出這個心痛的事實,伯紗恨他,他從來沒有這一刻那么清晰。 如果她不恨他,就會對他寬容,體諒他的迫不得已。 他不敢說對“伯紗”很好,但是他并不認為自己有罪。 對于一個不愛的女人,他沒有假裝愛她,難道這就是罪嗎? 伯紗攏了攏披風,皺眉看了一眼天色,厚重的烏云漸漸籠罩過來,很可能會有一場暴風雨。 她又看了一眼羅切斯特,想快點結束話題。 “羅切斯特先生,你說的沒錯?!彼恼Z氣十分冷淡,語調卻十分文雅,“我無法不對你產生偏見,也不會愛你。希望你能遠離我,不讓我產生對你的恨意?!?/br> 羅切斯特的臉色已經像石膏一樣白。 他那頭黑色的頭發凌亂的披在額頭,有一縷也許觸碰到了眼睛,使得眼角發紅,似有淚意。 看見他如此痛苦,伯紗感覺那種變態的爽感又出現了。 她深吸一口氣,最后看了他一眼,腳步走到馬匹邊,利落地蹬上馬,一人一馬很快就跑下了山坡。 羅切斯特看見那個靈動的背影遠去,才突然回過神,下意識去追她。 黑色的馬匹就在不遠處,他有些匆忙地上了馬,眼看伯紗已經跑到了山坡底下,更加著急。 山坡上偶爾有些小石山,錯落有致地散布在泥土中,仿佛海中的小島。 羅切斯特像一個舵手一樣避開這些石山,在里面左右穿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