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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寫著: 小溪,任務世界看似平和,卻很危險,千萬不要損傷精神力,切記。 這是又一次提醒,導師絕對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有原因。 她立即上了云端,搜索比賽的消息,視線在一個帖子上停了下來。 竟然有一半選手都死亡了! 她立即往下看,發現都是選手親屬透露的,他們到的時空是隨機的,除了第一個試煉世界,后面的都沒有重疊。 所以,在她沒經歷的其他世界,非常危險。 怪不得聯盟放松了管制,再這么下去,就要全軍覆沒了。 聯系到導師發來的信息,她有理由推測,選手都是因為意識受損而死亡的。 究竟是受到怎樣的折磨,他們才會到意識受損的地步? 選手之中肯定有精神力高的,要想永久損害意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概過了一個月,聯盟發出指令: 【請選手進入營養艙,比賽馬上開始?!?/br> 【臨時公布一條消息,有一個世界接連死亡兩個選手,世界坐標不能確定,請大家警惕?!?/br> 接連死亡兩人?這真的個驚悚的消息,看來這次真的要小心茍命了。 冷寂的山谷之中,冰冷的空氣將地面凍成堅硬的石塊,馬車在結冰的地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她似乎在一輛前行的馬車上,車廂里非常寂靜,但是絕對不止她一個人,因為她聽見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那是一個男人。 她閉著眼睛,迅速讀取了記憶。 然后迅速皺起眉頭,輕輕動了動雙手,果然已經被綁住了。 這是一根粗糙的麻繩,像綁一個犯人一樣緊緊綁住她。 不用看,肯定被綁出了深深的印記,因為她感覺表皮火辣辣的疼,麻繩深深地陷進了rou里。 這只是一點輕微的響動,卻立即引起了車廂里另一個人的注意。 透過微微張開的眼皮,她看見了一個黑色的剪影,這是一個男人,恐怕很強壯。 事實上,在她的記憶里,此人是“她”的丈夫,愛德華羅切斯特。 他似乎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嫌棄似的移開視線,仿佛看她一眼就被玷污了一樣。 如果這人就是男主,她很想教他做人。 但她此時已經沒有時間來看原著了,因為她已經陷入了生存危機。 “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瘋子,據記憶里聽到的只言片語,“她”的丈夫已經決定把她關起來,就在不遠處的莊園閣樓里。 那很可能是一座永久的監獄。 表現得像個正常人,寄希望于羅切斯特放了她? 她立即否認了這種選擇。 在“她”的記憶里,發瘋是間歇性的,就算清醒過來,也不能改變羅切斯特原有的打算。 更何況,他不是一個正常的丈夫,他已經徹底拋棄對她的柔情,非常厭惡她。 在她的記憶里,老家在一個遙遠的海島,而這里,是英國。 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有一個妻子。 所以,這一定是有預謀的囚禁,計劃將她關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而他,也許會假裝沒有娶過妻子。 如果再惡毒一點,他隨時可以讓她喪命。 地獄模式已經開啟。 她必須當機立斷,爭取主動權。 值得慶幸的是,馬車夫和莊園里的人都沒有見過她,因此不知道他們的“女主人”是個瘋子。 所以,她唯一的阻礙,就是“她”的丈夫,羅徹斯特。 如果他不能說話,任何人都不能處置她。恰恰相反,她很可能成為莊園的臨時主人。 但是她還要做一件事,解開自己的麻繩。 一個被限制自由的女人,和一個自由行動的女人,在仆人面前完全不是一碼事。 一聲微弱的聲音打破了車廂的寂靜,羅徹斯特有一雙濃密的眉毛,此時那里緊緊皺著,顯示那里的不耐煩。 他狠狠地看了那個瘋女人一眼,發現她此時看起來奄奄一息,渾身不停地顫抖,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見鬼?!彼麘崙嵉亓R了一句,心里恨不得她去死,這樣就能忘記過去的屈辱。 但是在最后一絲良心的譴責下,他來到她身邊。 將她翻了起來,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那雙手此時已經鮮血淋漓,地板上也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他確定自己沒有綁這么緊,肯定是這個瘋子用力掙扎的時候劃破的。 伯紗幾乎屏住了呼吸,胸口的起伏十分微弱,在外人看來,幾乎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 感覺到那個男人的視線,她的心臟砰砰跳了起來,因為臨時缺氧,耳朵發出劇烈的轟鳴。 這是一次關于人性的賭博。 如果這個男人是個真正的惡棍,她就賭輸了,必需采取其他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鮮紅的血一滴滴地落下地板上,眼看伯紗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羅切斯特的呼吸越來越重。 “主人,要不要馬上止血?”系統焦慮道。 “再等等?!彼谛睦锬瑪禃r間,漸漸感覺頭暈目眩,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難道她的運氣這么差,遇見了一個沒有良知的人,打算讓她流血而死? 正當她要系統用凝血癥的時候,羅切斯特終于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