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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倫是不能走的,黑人車夫史蒂夫早就逃跑了,還拐帶了黑人奶娘。 現在是奈利帶著奧羅拉,斯嘉麗和仆人普莉西帶著韋德,一起回了塔拉。 看護會的人因此少了大半,聽說北軍已經開始攻打最后一條鐵路了,就在塔拉附近的瓊斯羅博。 蘇倫慶幸奧羅拉他們走得早,不然現在一定被北佬截獲了,北軍對兒童比婦女還要殘暴。 在懸殊的戰力面前,南軍全線潰退,很快又往南撤了。這意味著,他們完全放棄了亞特蘭大,北軍很快就進城了。 謝爾曼可不是個君子,他對南方對我態度是殘暴的。雖然不至于大量屠殺,但是搶光燒光,是他常干的事。 現在南軍在北軍的包圍圈里,要想撤退,開辟出一條逃生的鐵路。此刻他們正在激戰,消息已經被傷兵傳了回來。 救護車源源不斷地從醫院離開,他們需要撤到更南的地方去,醫院漸漸空曠下來。 蘇倫的心也空了,仿佛冬夜里的冷風在呼呼的灌進來。 瑞德,他在哪? 他們約好在南軍撤退之前,他就要回到城里,和她在醫院外面的桃樹街會和??墒谴丝趟麉s不見蹤影。 她站在街角的陰影里,看見桃樹街上人仰馬翻。糧倉已經打開了,大家都在往外搬糧食,爭取在北佬進來之前把糧食運走。 她看見米德太太踉踉蹌蹌地走出來,撲到了一輛板車前,大聲叫著“費爾,菲爾,我的孩子”,她看起來傷心極了。 費爾受傷了嗎,還是死了? 她覺得渾身發冷,瑞德會不會也死了,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如果他在戰場上就死了,搬運傷兵的人可能會把他忽略過去,因為活著的人總是優先的。 不不,寒冷如潮水般向她涌來,各種可怕的場景一下子在她眼前閃現。 也許,他此刻渾身是血,了無聲息的躺在尸體堆里?也許,他正在被北佬用炮彈炸得血rou橫飛?也許,他此刻正無力地躺在地上,還有一口氣,想回來卻動不了? 蘇倫頭暈腦脹地抬頭,看著被炮火映紅的天空。此時已經是黃昏了,天邊被夕陽和炮火染成了彩練,看起來很美,卻透著一股死亡的凄慘。 不能坐以待斃了,她下定決心。 跑回辦公室把放在抽屜里的槍拿出來,又重新跑下樓。把藏起來的馬車解開,反身上馬,往車站而去。 她路過五點街的時候,看見他們舉行婚禮的教堂,此刻如困獸一般死寂,和瑞德宣誓的場景卻變得清晰起來。 他當時的神情看起來真神氣,仿佛將要上戰場的將軍,他的語氣多么堅定,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著全世界。 她想起這些,突然被風吹出了眼淚,原來,不知不覺的時候,她已經把他深深地刻在心里。 她才是一個傻瓜。 從她愿意嫁給他開始,她就愛上了他。說什么他不適合白月光,也只是自己的借口。 承認吧,她愛他。 如果這不是愛,為什么她會騎著馬奔赴戰場?就算是任務者,在槍林彈雨面前,也是□□凡胎,會死的。 只有愛情,才會讓人變成這樣的傻瓜。 馬匹很快帶著她飛馳過指揮部,到了桃樹街的盡頭,這里是火車站,也是戰場。 炮彈的煙霧還在彌漫,讓整個場景就像夢境一樣,是噩夢。 在這夢里,背景是黑色和紅色,那是鮮血的顏色。地上有很多的殘肢斷臂,亂七八糟的尸體橫在地上。 她幾乎要撲上去翻尸體了,但是她很快制止了自己。 如果瑞德死了,她可以慢慢找到他。但是如果他活著,她應該盡快找到他。 這時,遠處傳來幾聲槍響,在寂靜的車站顯得格外突兀,仿佛臨行的喪鐘。 她想翻身上馬,卻發現沒有抓住韁繩,她的手太滑了。 她低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滿身是汗。手在裙擺上蹭了蹭,繼續翻身上馬,往左邊的小樹林而去。 越來越近了,當她到了樹林邊緣的時候,她下了馬。 樹林里全是荊棘和灌木,馬不會走的。而且騎馬聲音太大,她現在不明狀況,還是悄悄靠近的好。 此時夕陽漸漸靠近地平線,溫度沒有那么炎熱了。經過一天的暴曬,樹林疲憊地懇求休息。 蘇倫撥開曬得無精打采的樹枝,悄悄往聲響處靠近。 焦慮和冷靜,仿佛兩條平行線交織在她身上。 前面是不是瑞德,如果不是瑞德,她又該到哪里去找他? 如果是瑞德,她應該幫他。她要冷靜下來,不然她拿槍的手會抖,是命不中目標的。 感謝上個世界的記憶,她會用槍,而且命中率很高。這把槍是她花大價錢買來的,是當前最好的拉馬特□□,一共九發子彈,她要省著點用。 走了大概二十米,地上的草皮和樹木就有折斷的痕跡。在一棵杉樹下,她還發現了血跡,看來有人受傷了。 這時前方又傳來幾聲槍響,是從左邊傳來的,從密集程度看,人數恐怕不少。 她仔細聽了聽,發現右邊的槍聲很稀疏,最多不超過兩個人。依照血跡的走向來看,應該是右邊的人受傷了。 蘇倫心下一沉,因為瑞德的槍是她的同款,聲音和北軍用的斯爾達□□不太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