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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椅子上,抬眸看著笑得跟只小狐貍一樣狡黠的紀憑語,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 凉不怨直接把自己帶的所有撥片都放在了他手上。 潘懷:?? 他下意識道:老板你待會 沒事。 凉不怨沒有半點波動:我可以指彈。 潘懷茫然。 不是,這?? 紀少也不表演啊,干嘛在這個時候非得要撥片?? 紀憑語捻著手里的幾枚撥片,看著上頭不同的logo和圖案,有一片材質還不一樣,心里是說不出的感受。 凉不怨太縱著他了。 就算是喜歡是愛,也太寵了點吧。 紀憑語語氣輕快:你真要指彈么? 他似笑非笑,故作遺憾:我還說要還你一個禮呢。 凉不怨:什么? 紀憑語輕笑:閉眼,伸手。 凉不怨乖乖照做,紀憑語就把自己剛剛在來時路上從脖子上取下來的項鏈從口袋里掏了出來,放在了凉不怨的手上。 因為感覺到有點滑,凉不怨下意識地握住,隨后就怔了下。 這形狀觸感是亞克力材質的撥片? 紀憑語說了好后,凉不怨垂眼去看,就見自己掌心里躺著一枚透明的亞克力材質撥片。 而那枚撥片尾端被打了個小孔,穿了繩子做成了項鏈。 撥片中間畫著一個已經褪了點痕跡的笑臉。 凉不怨的呼吸瞬間滯澀又沉重,像是被灌了黃沙的風,艱難前行。 有什么記憶瞬間涌上了他的腦海。 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時候紀憑語才學吉他沒有多久,剛學撥片彈奏的時候,拿著透明的撥片就喜歡在上頭畫畫。 但是這塊撥片不是紀憑語畫的,是紀憑語纏著他要他給他畫的。 最開始紀憑語說讓他簽個名,但撥片太小,簽不下。 紀憑語又嫌只寫一個字好非主流,于是就叫他畫個笑臉。 凉不怨還問了怎么畫。 紀憑語就教他。 畫完后,紀憑語又笑。 笑著說這表情好嘲諷。 但是他的下一句是 不過我很喜歡。 凉不怨重新握緊了手里的撥片,看向紀憑語的視線再也做不到平靜。 尤其紀憑語對上他的目光,輕笑著說:我的護身符,夠換嗎? 潘懷早在紀憑語說要還禮時,就很有眼力勁地清了個場,此時這個小小的后臺,就只有他們兩個。 監控的確有,但不是很重要,反正都可以掐掉。 凉不怨的喉結往下壓,還沒在翻涌的情緒中回一個字,就聽紀憑語又道:想清楚了凉不怨,我要換的可不是幾個小小的撥片。 凉不怨停住。 他身體里本來因為過于克制而有些凝滯堵塞的血液在頃刻間就因為他過于聰明的大腦而瘋狂起來。 難言的情緒在他身體的每一處刺激著每一個細胞向他發起攻擊,形成了另一個靈魂在不斷地向他尖叫喧囂。 凉不怨定定地注視著紀憑語,毫不猶豫地一腳踏進他朝思暮想、甚至恨不得干脆把自己釘死在里面的墳墓。 換。他說:什么我都換。 紀憑語舔了下唇,彎腰傾身接近凉不怨,將兩人的距離拉近,明明帶著玩笑的語氣,眼神卻是無比的認真:就算讓你這輩子只能喜歡我一個? 凉不怨沒有半點停頓:不用就算。 他冷沉的嗓音嘶啞,像是早就在谷底孤身喊叫了許久,終于等到了云端上的人愿意低下頭來看他一眼,但即便是聲嘶力竭了,他的靈魂依舊在渴求著。 紀憑語,我只愛你。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0章 可我就心動 凉不怨上臺時, 紀憑語已經回到了「觀眾席」。 他心情很好地勾唇看著站在黑暗中的凉不怨,愉快到嘴里都在哼一些亂七八糟不成調的曲子。 在他倆各往各的地方去之前,紀憑語和凉不怨在無人的后臺里交換了一個輕吻。 那是一個不含任何情丨色意味的吻, 卻足夠讓人滿心歡愉。 因為他們彼此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橙黃的燈光打下,只將站在舞臺中央的凉不怨照了出來。 他背著電吉他,右手手腕纏著幾圈繩子, 多余的部分正好讓他把那一枚小小的撥片拿在手里。 凉不怨彈唱的第一首歌是他的成名曲《喜劇》。 畢竟這是倒數第二個節目, 壓軸的, 還是要有點氣氛。 雖說喜劇也是慢歌而且難度很高,但在場所有人都會唱兩句。 尤其在高潮那句「他們說一場喜劇合該歡欣贊嘆/于是我起身沖他們鼓掌」時,現場和聲的人要多少就有多少。 紀憑語坐在臺下, 嗅著咸濕的海風。 九月的天空是藍灰色的, 懸掛在幕布上的明月不比人間煙火耀眼。 這場音樂會很小, 但卻仍舊是一場盛世。 他聽見有人說這個節目上得很值,因為平時凉不怨一場演唱會別說門票錢多少了, 就說根本搶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