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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時間也已經不早,都九點多了。 而這也意味著紀憑語和凉不怨要繼續獨處了。 還是共處一室的那種。 紀憑語心說刺激。 六年不見,重逢第一天就睡一間屋,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有兩張床。 你先洗。 就在紀憑語還看著兩張就隔了一個床頭柜的床感慨時,凉不怨冷沉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在他背后響起。 他本能地頓了下。 這些年,紀憑語惡補了不少小說,對這三個字有著別樣的印象。 故而他不由抬眼看向了凉不怨。 似是察覺到他的沉默,凉不怨微偏了下頭:? 沒事。 紀憑語心想還是和從前一樣純情,挺好的。 他也不忸怩,拉開了行李箱拿了衣服就要去洗澡。 他外出都是穿一次性內丨褲,帶的也是,倒不用擔心這種隱私的東西曬在哪的問題。 就是紀憑語洗完澡出來后,輕微的強迫癥讓發現自己的被子有被動過,而凉不怨不在房間,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他微揚了下眉,走過去掀開被子坐下,愣了愣。 因為小屋都是木床板,是有點硬的,但是紀憑語現在坐上去卻軟了不少,也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屁股底下厚實了很多。 紀憑語掀起床單看了眼,發現底下墊了兩床軟被。 紀憑語稍頓。 是真的變了很多啊。 從前可不會照顧人的。 他才放下床單,就見凉不怨開門進來,手里還拿著個吹風機。 不用他說,紀憑語也知道這吹風機是給誰借的。 紀憑語有點潔癖,只要是熱天,每天都會洗頭洗澡。 但他洗了頭后又懶得吹,都是自然風干后才睡。 凉不怨沉默地走到他面前,將插頭丨插丨好,在他腿邊蹲下,仰頭看他:可以給你吹頭發嗎? 紀憑語本來是想說他可以自己來的。 到底六年不見,他有點不習慣這些肢體接觸了。 可望著凉不怨那雙深得好似兩個漩渦,能夠將他吸進去的眼睛,話到嘴邊,鬼使神差的就變成了:蹲著不腿麻么?搬把椅子來。 凉不怨立馬去了。 還是中午那把小椅子。 見凉不怨要坐在矮一截的椅子上給他吹頭發,紀憑語有點疑惑:你坐這兒不會舉著吹風機手酸嗎? 他示意凉不怨起身:坐床上。 凉不怨動是動了,但卻很低地說了聲:想看著你。 紀憑語停住。 他認命似的,正面對著床在了小椅子上:行了吧? 凉不怨又很輕地嗯了聲。 吹頭發這事兒放發廊里正常,放父子間也勉強ok,但要放兩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大男人身上就有些別扭曖丨昧了。 尤其他倆這關系還是這樣不清不楚。 被摸頭這事兒,放在白天沒什么感覺,放在令人遐想的深夜,就不得不讓人回憶起一點事。 比如凉不怨總喜歡扣著他的后腦勺親他。 紀憑語有些遭不住這樣的繾綣,率先開口: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他不是那種喜歡將誤會留著的人。 他和凉不怨之間還有兩個問題沒有解決。 中午的時候是他太困了,真的沒什么精力,現在不一樣了。 凉不怨用回答告訴了紀憑語他的選擇:我拒絕你來找我玩時,我媽她病得很重了,連帶著精神的問題,說話不太好聽。 他語氣淡淡,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但在涉及到紀憑語時,他天生就帶著冷冽的嗓音就好似被溫熱的吹風機給吹化了點,有著微不可覺的溫柔:不想你有什么情緒。 更不想紀憑語被他媽罵了后,還要反過來安慰他說不要和mama置氣,安慰他說他mama只是因為有代溝。 凉不怨厭惡那個讓紀憑語夾在了他和他母親之間的自己。 你呢。 紀憑語有一瞬地沉默。 凉不怨垂眼看著他,低沉的聲音在吹風機的嗡嗡聲中有些模糊:紀憑語,你從前說過的。 有話就說,不要藏著掖著。 雖然他們倆在六年前都沒有做到。 我 紀憑語微頓,笑了下: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說起好。 凉不怨注意到他的笑容處于一種很微妙的弧度。 是他從前從沒見過的,像是習慣了敷衍,為了應付而誕生的散漫與自然。 凉不怨攥著吹風機的手緊了緊,穿過他發絲的手卻更加輕柔:我問,你答? 紀憑語有點意外地抬眼:行兒。 他有點想笑,好奇凉不怨從前這非得逗才能多憋出幾句話的性格經過了六年能有什么變化:你問。 凉不怨中午時沒問,是因為他覺得大概不用問。 紀亭晚很愛紀憑語,紀憑語又很擅長交際,在哪兒都混得開,天紀家大業大,也完全不一樣。 可現在他覺得需要。 六年,你過得好么。 紀憑語頓了頓。 他其實想過如果見面凉不怨要用偶像劇開場白問他這個問題他該怎么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