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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寒只能低著頭做害羞狀,道:“讓陳兄擔心了?!?/br> 賈雍突然笑了起來,指著衛寒道:“你暈倒最受驚嚇的可不是他陳舒,而是傅家的小姐,險些就被當做刺客給處決了?!?/br> 這個賈雍真是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衛寒也不好懟他,只能抬頭看他,扯起嘴角道:“呵呵?!?/br> 賈雍:“……” 三人進了署堂,堂中分為學士,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學士便是林絕峰,趙杰是侍讀學侍,侍講學侍是元信。 三人笑瞇瞇的看著衛寒等人,桌上早已上了茶點,陳舒看了惶恐道:“不可如此,實在是折煞晚輩了,晚輩等站著聆聽教誨便可?!?/br> 林絕峰捋著胡子笑道:“都說今年的一甲都是年少得志的英才,想不要如此的謙卑?!?/br> 衛寒和陳舒一樣都老老實實的站著,絲毫沒有以前獨自拜訪過林絕峰的樣子,林絕峰道:“我翰林院平時沒什么事,你們只需撰史,??睂嶄洷憧?。若有其他工作,倒是自會通知爾等?!?/br> 衛寒一聽是正中下懷啊,以他現在的水平要真的入了官場還不是羊入虎口?翰林院這種每天看書喝茶聊天打屁的工作正適合他,他上輩子就想找個這樣的工作了,可惜考不上。 事情都交代完了,衛寒三人就準備去找個位置坐著等下班。林絕峰突然道:“里美隨我來?!?/br> 衛寒看了陳舒一眼,見陳舒一臉的理所當然,就只是撓撓眉毛,跟著去了。 林絕峰在他的辦公室內單獨和衛寒說話,第一句話就是,“你的身子骨太差了?!?/br> 衛寒能說什么呢?只是點頭,“是,確實太差了?!?/br> “雖說咱們都是文官,但是身體不能太差?!绷纸^峰苦口婆心的道:“日后你身居高位,皇上派你你去監軍去巡視,你這樣的身子肯定不能勝任?!?/br> 衛寒彎著腰道:“我一定好好鍛煉身體?!?/br> “這是必須的?!绷纸^峰道:“之前燕王宴請你,為何不去?” 衛寒腦子里咯噔一聲,說話滴水不漏道:“學生當時染病臥床,連同年們的聚會都不能參加,就只能回絕了燕王殿下了,現在想來心中十分愧疚?!?/br> “燕王殿下品性高潔,最愛結交有識之士?!绷纸^峰笑道:“你去不了,也可以讓衛將軍去嘛?!?/br> 燕王品性高潔不高潔衛寒不知道,但他一定想當皇帝想瘋了,衛寒努力維持著笑臉道:“是學生疏忽了,有機會一定登門謝罪?!?/br> 林絕峰這才滿意點頭,揮手讓衛寒退下。衛寒回到自己的衙門,陳舒道:“里美你很熱嗎?”說著遞過來一盞茶。 衛寒接過來喝了一大口,陳舒心痛的搖頭道:“這可是今年新進的上好毛尖,你這樣喝真是浪費?!?/br> 賈雍也笑道:“看來里美是累了?!?/br> 衛寒確實累了,被林絕峰弄得心累。他看著悠閑自在的二人,心里突然有一種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的悲憤之感。他坐下道:“忙什么呢?” “不忙?!标愂媸稚铣謺溃骸白x書品茗悠閑自在?!?/br> 衛寒道:“如此無所事事,真是蹉跎了光陰?!?/br> “這也無法可想啊?!辟Z雍道:“我們現在的工作就是在這里蹉跎光陰啊?!?/br> 衛寒微微一笑,從身后拿來一疊做書皮的硬紙,對著兩人挑眉道:“在下知道一樣新鮮刺激有益身心的游戲,二位可愿一試?” 陳舒和賈雍對視一眼,隨后一同道:“愿意一試?!?/br> 衛寒用紙做的當然是撲克牌啦,陳舒和賈雍都是貨真價實的一甲進士,智商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衛寒只說了一遍,他們就記下了規則。 三個人坐在一起,每人桌子上擺著一本書防止突然有人進來。衛寒開始洗牌發牌,三人不一會兒就漸入佳境。 “四個二?!标愂婷嫔⒓t雙目圓睜道。 賈雍高深莫測的搖搖頭,“不要?!?/br> 衛寒冷笑一聲道:“王炸!” “哈?”陳舒的臉更紅了,“為什么你總有好牌?” “因為我團結友善敬業奉獻明理誠信?!毙l寒伸出拇指和食指捏著牌道:“你們要得起不?” 陳舒和賈雍表情凝重的搖頭,“要不起?!?/br> “好?!毙l寒興奮的捏著牌往桌子上一扔,“四個三,我贏了給錢給錢?!?/br> 陳舒窘迫的在身上摸,“我出門沒帶錢,要不先欠著吧?” “你是不是不想給錢?”衛寒轉頭看賈雍,“你呢?” 賈雍從要帶上拽下一枚玉墜,“這是我娘……” 衛寒伸手拿過來,道:“一筆勾銷了啊?!?/br> 陳舒忍不住道:“這是賈兄母親送給他的,你還給他吧,明天再還你錢嘛?!?/br> “不不不,沒關系的?!辟Z雍道:“這是我娘給錢讓我自己買的,家里還有好幾十個?!?/br> 陳舒:“……” 衛寒上了半天班,滿載著欠條和銀錢回到了衛府,衛燎早就等著問他:“當文官的感覺怎么樣?” 衛寒漫不經心道:“就那樣,挺無聊的?!?/br> “什么叫就那樣?”衛燎不滿意道:“做武官的每天不是巡視就是練兵,做文官的感覺肯定大有不同?!?/br> “可能吧?!毙l寒給自己倒了杯水,“可是我也沒當過武官,自然不太清楚二者之間在感覺上有什么差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