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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想得起來自己響亮而警惕地喊了一句: “你不要過來??!” 然后記憶就斷層了。 隨希聲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么慫的一面, 自己三歲時候能偷偷追著驚慌的大鵝跑到荒郊野外, 六歲時候就敢趁著自家老爺子睡覺把他胡子燒沒, 十二歲就學會在辱罵女同學的小男生臉上畫王八再揪著人在主席臺上公開處刑,十五歲更是不得了,把校長的寶貝孫子給打進了醫院, 肋骨都斷了三根。 以上這些事情都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小黑屋和打罵總是少不了的,但隨希聲從來沒怕過。 他好像沒有什么害怕的東西,除了跪下來冷靜對他求歡的阿也。 腦海里思緒紛呈, 但在看到阿也英俊深刻的臉出現在視線中央時,隨希聲霎時便清醒了過來。 他還給了阿也一張邀請函。 雖然他不知道阿也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但這并不妨礙隨希聲悄悄退后幾步的動作。 他發現對方的時候, 阿也正對著一盤子甜品挺拔地站著。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什么, 他目光在某一刻移動,幾乎是定位般精準投放在了想要隱匿在人群中的隨希聲身上。 注意到阿也看過來的隨希聲全身一僵。 隨即他意識到緊張是沒有必要的,剛準備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胳膊卻突然被一個人拉了一下。 “隨先生也來啦!” 那人聽聲音是只雌蟲,還是偏向柔美嬌弱的亞雌,隨希聲不動聲色躲過他想要靠近的身形,讓雙方的距離定格在一米左右: “有什么事嗎?” 余光里,阿也正向這里走來,隨希聲心跳得失去節律,漫不經心地聽著眼前沒有意識他刻意疏遠的亞雌激動開口:“您忘了我嗎?我是上次您在畫廊夸過禮服好看的蟲!” 說到這里,亞雌臉龐紅了紅,撩起耳邊半長的發絲,想要拉近與隨希聲的間距:“聽說隨先生就喜歡柔軟的雌蟲,上次分別后,我剛好去報了一個瑜伽班,老師夸我學得可好了,隨先生要不要試……” 還沒等他說完,隨希聲忽然一個閃身,主動湊近了他。 亞雌艾力心中一喜,眼見著隨希聲來到了他身后,那雙寶石一般惑人的眼睛卻沒有看他,反而目視前方,原本冷淡閑適的表情變得警惕:“你想干什么?!” 艾力心想又是哪只不知好歹的雌蟲勾引隨希聲,這可是自己先看上的獵物。 他一抬頭,剛氣勢洶洶想要瞪過去,把那小妖精罵一遍:“哪來的不要臉的……” 然而等看清眼前之蟲后,艾力心中大驚,那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轉了個彎:“不要,不要臉的東西,沒看到阿也上將在這兒嗎?” 他對著不知何時站定在他們面前的阿也身后那只穿著侍應生服飾的雌蟲怒目而視:“還不給上將遞一杯酒?!” 要說艾力這反應能力還挺強,讓隨希聲多看了他一眼。 然而就是這一眼,讓本來就怒火中燒的阿也眼眸更是沉了下去,眼瞳深得如同宇宙中吞噬時光與生命的黑洞。 但他深知不能打草驚蛇的道理,拒絕了侍應生戰戰兢兢遞過來的酒后,耐著暴虐的本能詢問:“雄主,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阿也上將與隨希聲的結合在貴族圈子已經不是什么秘密,艾力也是稍微知道一些的。 兩人新婚不久,按理來說,雌君并不被允許出門,可若是雄主向雄蟲保護協會提出申請,那便可以成為例外。 可一般來說,大多數雄蟲都是懶得做這些事情的,他們巴不得自家雌君對自己言聽計從,新婚那幾天正是有時機擺譜的時候,又怎么會允許伴侶跑出門? 艾力不解的同時,隨希聲在他身后也愣了一下。 這是阿也第一次這么叫他。 他按下躁動不安的心神,微微偏過頭:“不用你管?!?/br> 腦海里卻浮現出一段被大腦刻意封存的記憶。 散發著白蘭地味道的阿也半跪在他面前,漆黑的雙眸從下至上注視著他,眼底封印了一頭沉默的獸,薄唇一點點,一點點,親吻過他每一根手指。 當時的隨希聲被信息素激到恍惚,覺得阿也整個都充滿了一種「來上我」「快把我搞壞」的暗示。 隨希聲想,一只野獸的臣服十分難得。 自己也許該俯下身去親吻他,擁抱他,撫慰他,進入他。 可是…… 隨希聲從記憶中抽身,刻意移開的目光中隱隱含著一絲涼意。 他不想要還對他保留著利爪的寵物。 阿也當時跪在他面前,表面上為他神魂顛倒,可身后的肌rou卻是緊繃而克制的。 他在試探我,他不信任我,他根本不是心甘情愿。 “作為您的雌君,我自然要保護您的安全?!?/br> 阿也又在裝模作樣說話了,隨希聲沒來由一陣氣悶。 生氣的時候,他反而能夠找回面對陌生人時自在冷漠的感情了。 隨希聲轉回頭:“不要和我說這些,我來宴會是為了玩的?!?/br> 這話是在說阿也掃興了。 旁觀的艾力心下大驚,這夫夫打架可別牽扯到我! 他連忙悄無聲息退后幾步溜走了。 沒了中間人的阻隔,阿也向前兩步,也不在意隨希聲對他隱約的抗拒,垂下眼睛看他:“殿下當然可以玩,可保護您的安全是我的職責。請不要讓我為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