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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儀顫抖的道:“尊上,屬下遵命?!?/br> 然后,繁瑣的大婚儀式直接被強行壓縮,短短一個小時,就進行到了入洞房的環節。 墨應斕渾身僵硬的厲害,禹灼塵面帶笑意,看起來是貼心的扶著他,不讓他摔倒,但其實是牢牢的將他按在身邊,墨應斕僵硬的被牽制著走,就像無法自由行動的提線木偶一樣。 在魔族眾人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恭賀聲中,禹灼塵大笑一聲,直接把墨應斕抱在懷里,就走向了寢宮。 墨應斕沉默的待在他懷里,乖巧的一動也不動,禹灼塵有些意外,“安分了?” 墨應斕冷漠的撇過頭,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禹灼塵到也不在乎他的態度,一路將他抱著放在床榻上,到了這一步,他卻突然不著急了,一手提起案上的合巹酒,轉頭微笑著道:“喝吧?!?/br> 墨應斕僵持在原地,目光冰冷又疏離,禹灼塵淡淡的重復道:“喝吧,別逼我喂你?!?/br> 墨應斕死死的咬住嘴唇,認命的伸出手,發泄一般的一把奪過酒盞,仰頭就灌了下去,清澈的酒液順著脖子劃下,滾入衣領深處,喉結滾動,看的禹灼塵目光灼熱起來。 墨應斕喝完一杯后,狠狠的放下酒盞,語氣隱忍,“可以了吧?” 禹灼塵只是微笑的望著他,一言不發,墨應斕面不改色的抓起酒壺,仰頭一飲而盡。 酒壺脫手而落,墨應斕目光平靜,緩緩的道:“那現在呢?” 禹灼塵輕輕的笑道:“這酒里可是特意加了別的東西,本尊都不敢一口氣喝完呢,不得不說,玄陽真是好氣魄?!?/br> 墨應斕沉默的望著他,他沒有反駁什么,禹灼塵很明顯就是故意刁難,辯解根本毫無意義,他冷冷的望了禹灼塵一眼,躺在床榻上,語氣清冷。 “來吧?!?/br> 禹灼塵喉結滾動一下,突然換了稱呼,“師尊這是在邀請我寵愛你嗎?真是難得一見啊?!?/br> “哼,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落到你手里,我也……無所謂,隨意吧,你盡早完事,我也能早的歇息?!?/br> 禹灼塵的語氣突然曖昧了起來,“師尊怎么能這么說呢,難道我們之前的時候,你不愉快嗎,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師尊當時驚心動魄卻無人知曉的美貌呢?” “師尊可需要徒兒幫您深入回憶一下?” 第132章 師尊是不是恨極了魔族?(39) “噗嗤——” 回應他的,是銳利的金簪刺進血rou里的聲音,很沉悶也很果決,禹灼塵的瞳孔猛的一縮,難以置信的看著身下。 他的手緊緊攥著的簪子尾部被雕刻成栩栩如生的鸞鳥頭型,燦金色的眼珠被血染成紅色,帶著凄厲而決絕的光死死的盯著禹灼塵。 禹灼塵雙手輕輕的顫抖,這一刻,他腦中竟莫名的涌出了很多細枝末節,他記得之前拜堂的時候,整根簪子很長很粗,怕他自殺,尖端還特意磨的很鈍。 可是…… 禹灼塵麻木的轉過眼珠,忽然很想掩面痛哭,可他卻只是沉默近乎可怕,眼中黑沉沉的,沒有一絲情緒。 墨應斕高高的仰起頭,如同一只折頸的天鵝,白皙的脖頸上淌滿鮮血,正紅色的嫁衣被染的如火般灼熱,是生命即將燃成灰燼的熾烈。 他的眼神很平靜很安寧,染滿血的手僵硬的無法動彈,血一點點的流盡,眸中的色彩越來越淡。 禹灼塵緩緩的跪坐在床榻上,雪白的長發發尾已染血,帶著慘烈的色澤,額前碎發遮住他的眼眸,他猛的伸手劈開了他僵硬麻木的手臂,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見。 “嗯……” 身下那人痛苦的悶哼出聲,禹灼塵卻置若罔聞,目光漠然的可怕,修長白皙的手指劃過他慘然的臉頰,再輕輕捏緊簪尾,一點一點的抽出,漆黑的眸中濃郁的看不見一絲光彩。 “你想死?” “呵,沒有本尊的同意,你想死也死不了,哪怕是死了,也別想逃掉,我會把你的尸體煉成尸傀,把魂魄封印在尸體里,叫你永遠也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生生世世都要俯首屈服于我……” 他的語氣陰森的像是地獄里惡魔的低語,魔氣咆哮著沖出體外,在布置精致的洞房里肆虐橫行,最后盡數灌入身下那人脖頸上猙獰的血洞中。 “啊——” 墨應斕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連帶著整個靈魂好像都要被磅礴的魔氣給活生生撕裂開來,整個身體幾乎不受控制的顫抖痙攣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隱約感覺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痛入骨髓的痛苦,系統也毫無征兆的銷聲匿跡。 禹灼塵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渾身的魔氣不要錢似的往他體內灌輸,墨應斕自小用靈氣淬煉的身體立刻就開始抗議,白皙的皮膚不斷的裂開血痕,再被魔氣強行修復,體內的狀況則更嚴重,尤其是早已寸寸斷裂的經脈。 周而復始的折磨,床榻上的血越流越多,禹灼塵甚至覺得他身上的血已流盡,痛苦依舊漫無邊際,墨應斕蒼白的面龐因為難以忍受的痛苦而扭曲,眼神空洞,手指死死捏著床單,青筋暴起。 禹灼塵的瞳孔微微一動,手上的動作下意識慢了下來,好像是心有不忍,卻也僅有一瞬,魔氣的灌輸便愈發的猛烈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痛苦才緩緩的平息下來,禹灼塵額前大滴大滴的冷汗沿著鬢角淌下,嘴唇慘白干裂,神色平靜,目光卻沉默又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