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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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見離辦完事,日漸近午,這個時辰正好,回去恰好能趕上晝食。 他閑庭信步地走在修葺得平整寬坦的泥石路上,專挑著樹下的陰影,嘴里哼著從小四那兒學來的不著調的曲子,司空見離心情頗好。 暗查已久的事漸漸有線索浮出水面,只要照著線索繼續往下查,終有一日,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走著走著,遠處有一條毛發斑駁的h皮癩狗突然出現,瘋了似的竄逃,嘴里哼直叫,好生凄慘。 一輛馬車轱轆轆地緊跟在它身后。 跑著跑著,那狗折身兀地跑進一條巷子,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漸漸遠去,司空見離耳邊只剩下馬車的轱轆聲。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那陳家二小姐的馬車正迎面而來,車夫甩著鞭子,臉上的表情隱忍,帶著忍辱、不甘和憋屈。 只見他手振臂一揮,再次落下的馬鞭無情地撻在無辜的馬T上,馬兒吃痛發出一聲長嘶,蹄子飛揚,帶著車子卷著塵土從他身旁快速奔過。 司空見離回看著揚塵而去的馬車,車內女子細碎的啜泣聲以及另一個女子氣急敗壞的斥責打罵聲猶然在耳邊。 他眉毛半挑,玩味的表情從他臉上散開。 “都說陳二小姐喜怒無常,總拿身邊的丫鬟出氣,此番看來,證據確鑿??!” “小四的八卦倒也不全假嘛?!彼止局?。 想到小四,他不由自主憶起陳妺瑛對季修有一番無人不曉的心思,想到馬車跑過來的方向,他眼睛一轉,哈哈大笑起來。 快步走到王府正門,看門的向他行禮,司空見離頷首回禮,哼著曲子剛跨過門檻,一道影子飛快地從側面撲來,同時伴隨著一聲呼喊,“蒼虬——” 司空見離摸了摸它的頭,蒼虬蹭了蹭他,隨后轉身跑到叫喚著它的人身邊,歡快地搖著尾巴。 “公子回來啦?!奔矩テ吲踔粋€碗追狗而來。 司空見離點了點頭,瞅著他手里的大碗,司空見離暗自數了數,忽地想到陳妺瑛那句咬牙切齒的“死狗”以及那條慌不擇路的狗,他頓時恍然大悟。 默默同情了一把可憐的狗兒,與此同時,他贊嘆著拍了拍蒼虬,“好伙計,看來你今天立大功了!” “公子正回來也知道?”季廿七訝然,抓起一個J腿扔到半空,蒼虬原地跳起,將香噴噴的J腿一口叼住。 “我有什么不知道!”司空見離得意地說。 “那是,公子一向神通廣大!”絲毫不覺得他在夸大,季廿七毫不吝嗇地夸贊道。 司空見離來到膳廳,徑直走到季修持身側的座位坐下。 季修持睨了他一眼,不發一言,眉目間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染上了幾分憂愁。 司空見離懂他的心事。 七七的日子一步步逼近,不僅季修持,司空見離劉楨蕭燕支一勾人等亦是心事重重。 若是她真的醒過來...... 司空見離眉目半斂,方才看到討厭的人吃癟的好心情一下子煙消云散。 哪怕是麗春院最放蕩的姑娘,恐怕也不能忍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這么多男人魚水之歡,更莫道此人是冷徽煙,一個堂堂正正,正兒八經書香世家出身的小姐。 當初的大喜過望頃刻間化為脖子上懸著的一把刀,如果不能妥善解決此事,她若醒來,包括季修持在內的所有人都將受到處決。 唯一慶幸的事,這些事她一概不知,那些與她有過一段露水情緣的人也不知道一夜春宵的女人是冷徽煙。 要瞞她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唯一要解決的,只是他們這群人罷了。 妥協嗎? 司空見離心如刀刮。 無可非議,犧牲者只能是司空見離等人。 畢竟,若不想冷徽煙受到傷害,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一切回歸原來的位置。 當作她只是生了場大病,痊愈了,他們退場。 不甘吶,司空見離如是想道。 難過的情緒在他心里翻江倒海,他悶聲吃飯,眼眶微微泛紅。 察覺到他的壞情緒,季修持擺手讓婢女們退散,心里五味雜陳。 司空見離對冷徽煙的一腔真意,這段日子他全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若是司空見離是個自私的小人,季修持就能眼都不眨地將他處置。 何曾想他不是。 不僅如此,當司空見離首次發覺自己的憂慮,一番掙扎后只為冷徽煙考慮,從而甘愿抽身退出的這份深重的情意使季修持為之折服。 劉楨等人亦是。 全都是有情有義的...... 低下頭,掩去雙眸里的沉痛,季修持生平第一次感到為難。 他漸漸地感到后悔,若是當初...... 季修持喉嚨一哽。 若是當初狠下心把她安葬,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桌上的沉默在蔓延。 三個月前,李景珩南下游玩,十日前才動身回都城,一路上跋山涉水,翻山越嶺,走走停停,直至今日才到大南安城。 城內闊別已久的喧鬧使他從心一笑,心里有種被什么填滿的感覺,暖暖的,漲漲的。 迫切想要見到母親與父親。 加快馬速,謹慎地縱馬避開來往的人群,離家越近,路上的人越少。 李景珩雙腿一緊,胯下的御風默契地飛奔起來。 時間一晃,三天后,日色和麗,李景珩打馬來到好友府上拜訪。 不巧,季修持這天不在王府,李景珩只能遺憾地留下手信。 無巧不成書,他剛出王府,就發現有不少人潛伏在附近監視著好友的府邸。 他原本想替季修持解決那些人,轉念一想,還須得弄清對方的目的。 閑來無事,李景珩突發奇想親自盯梢。 才守了歹人一天,李景珩發現好友府上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最讓他感到震驚的,其中竟有與季修持水火不容的劉楨。 倒不知他離都的這三個月里,南安城發生了多少事。 等到他解決了這些人,他一定要好生了解一番。 g守著,李景珩有些許無聊,無聲地打了個呵欠,用手趕去煩人的蚊子,他的表情漸漸煩躁起來。 這些人到底在查什么,煩不煩吶! 要不就別管了,提醒一下修持? 不過他那么敏覺的一個人,該早就知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