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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圓圓發現家里氣氛莫名緊張許多,mama周玉嬌辭職專心管她生活,上學放學包接包送。每天玩手機的時間全部取消,除非必要,連手機的影子都碰不著。 放假更別說,出門的目的地只有補習班。真要想買點什么,逛一逛,周玉嬌會陪同在側。 這種氛圍,上一次還是中考時期,這次成了升級版本。 有人用愛為你筑造了一個鋼筋鐵罩,為你遮風擋雨,阻攔一切傷害。你掀不動,也不能掀。 盛圓圓把窗戶打開,腦袋伸到外頭去透氣。剛下了雨,外頭溫度宜人,清新的空氣吹進毛孔里,通體舒暢。 “哎呀,快把頭縮回來,小心冷風吹了頭痛,”周玉嬌放下牛奶,“來,喝了牛奶再睡覺?!?/br> 盛圓圓一邊喝牛奶,一邊說:“mama回來后,好像瘦了呢?!?/br> 周玉嬌手頓了頓,若無其事說:“還不是被你爸氣的,你專心學習就行。最后幾十天,一定要考個好成績?!?/br> 盛圓圓放下杯子,“知道啦,我會努力的?!?/br> 周玉嬌是家里的老幺,當時嫁過來才知盛澤川的存在,在自己哥哥jiejie們面前大丟臉面,每次回娘家心里都存著口氣。加之娘家的小輩們各個重本,這口氣隱忍多年,推著她一直嚴格督促盛圓圓學習,成績絕不許落出全校前叁十,就等這回大撒特撒。 盛圓圓懂事沒再多言,喝完牛奶看了會書,便熄燈睡覺。 這天到學校后,盛圓圓去辦公室找老師交資料,無意間看到熟人。那人看到她立馬上前,“圓圓meimei?” “劉封哥哥,你怎么在這兒?” 劉封大拇指示意樓上,“我女朋友是你們學校音樂老師,過來接她?!?/br> “哦,這樣啊?!?/br> “誒,你們高考沒幾天了吧?”劉封似想起什么,“七月我們去南州,要不把你帶你哥那兒去?” 盛圓圓怔愣一下,“我哥,去南州了?” “對啊,有人高價挖他,兩周前去的,估計以后就留那邊了,”劉封點頭,“他沒跟你說嗎?” 兩周前?大概是她搬走不久。盛圓圓搖搖頭,哥哥怎么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她呢? 上課鈴響,她匆匆告別,跑回教室。 對于盛澤川的離開,周玉嬌大大松了口氣。盛平則不然,這個混賬狼崽子,咬人時總是猝不及防。他不敢放松警惕,時刻提心吊膽。 高考一結束,全家開始為盛圓圓擇校忙活。這次不僅是爹媽兩人,而是涵蓋了周玉嬌娘家已就業,剛畢業,正讀博的幾位表哥表姐們。盛圓圓只需像個精致乖巧的娃娃一樣坐在中間,等大家根據分數選出最適合的學校,最好的專業。再勞煩她動個手指頭,把志愿填上就完事。 不過讀博的表哥和就業的表姐有了分歧,前者認為南大好,后者認為京大專業更強,一時辯得分不出上下。一南一北,兩個極端。 周玉嬌一聽南大在南州,心頭狂跳,立即投京大一票。盛平暗暗放下心,這么遠的距離,兩人根本沒機會見面。 盛圓圓趴在舅舅家的大理石吧臺上,余光覷到一行向南飛行的鳥兒。它們纖細脆弱,無法躲過每一次傷害,卻享有自由。她舀了大大一勺冰淇淋放進嘴里,沒有自由也不要緊。她不能什么都要,那樣太貪心了。 志愿最后落在京大,數學與應用數學專業,所有人都為這個結果感到滿意。 許立的學校同樣在京市,兩所學校距離不過幾站路。兩家一起自駕去京市,周玉嬌不忘請許立多照顧盛圓圓,節假日什么的,盡量一起回。許立對此毫無異議,甚至異常積極。 盛圓圓原以為按照周玉嬌的性子,會租房陪讀一段時間。誰知她和普通家長一樣,送來后隔天就回了老家。許立感嘆:“阿姨這是打算努力減弱對你的控制欲呀?!?/br> 盛圓圓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大學生活比想象中繁忙,軍訓結束,課業便排得密密麻麻。盛圓圓對社團活動興趣不大,打算全部不理時,注意到角落里比較冷門的斯諾克社團。 室友于佳問她怎么選了這個,盛圓圓只說沒接觸過,覺得好玩。實際上,在看到這叁個字的時候,她腦海里第一浮現的便是小時候,隔著玻璃窗,看到盛澤川手持球桿,在煙霧繚繞的臺球廳懶散輕佻的模樣。 在老家,這項活動是地痞流氓小混混專屬,盛澤川曾經恰好是其中翹楚。 盛圓圓一學期跟著練習下來,技術還算能拿得出手。 于佳來社團找她吃飯,兩人走出教學樓,迎面碰上許立。于佳了然笑笑,沖盛圓圓擠擠眼,一溜煙跑了。 “見你一面可太難了,”許立若無其事將拎著的水果撈遞給她,“新店打折,第二盒半價,送你了?!?/br> 盛圓圓瞥他一眼,思忖片刻,一本正經說:“雖然我知道我很優秀,長得還很漂亮,但你可別喜歡我?!?/br> 許立險些笑岔氣,“盛小豬,你真自戀?!?/br> “對啊,”盛圓圓指指水果撈,“你總這樣,我會誤會你是在追我?” “我追你又怎么樣?” “那我會拒絕?!?/br> 許立笑意僵了下,故作輕松說:“我知道自戀的人很難追,早就做好了準備?!?/br> 盛圓圓蹙眉,似乎正苦惱該怎么拒絕從小到大的玩伴,才不傷人心。許立拍拍她的腦袋,問:“你不討厭我,對不對?” 她點點頭。 許立直白道,“這樣吧,給我一個機會,如果你還是沒法兒接受我,那咱們就還是當朋友,行嗎?” 人不應該永遠在原地停留,還有更多更美好的風景等待著她。 盛圓圓卷翹的睫毛眨了兩下,很慎重伸出一個手指頭,“一周,一周沒追到,你就別追了,成嗎?” 許立被氣笑,強行拔出她的中指,“兩年?!?/br> 兩母紹長,他可以光明正大追求這個嬌憨憨。趁她還沒開竅,好好守著她,以免被外人奪走。 寒假前,斯諾克社團聯合另一所大學聯合舉辦友誼賽。京大派出的老將一舉摘冠,摘冠的學長當晚大手筆,在家五星級酒店訂了一桌。許立作為跟拍的攝影師,自然被邀請。 他回去放了相機,路上遇到堵車,到的比其他人晚。剛下車,看到人群中熟悉的面孔。 “澤哥,”他走上前,“澤哥到京市出差?”他聽家里人說,盛澤川辭掉了老家的工作,現在在南州。 “嗯,有點事,”盛澤川睨他一眼,“一個人?” “不是,盛小豬她們社團比賽,我幫忙拍照,順便來蹭飯?!?/br> “阿澤,臨時換酒店這邊來得及么?”有人走過來,看了看許立,輕聲調侃,“小子,行啊你。這么多年,圓圓meimei還是被你小子追到了?!?/br> “劉封哥,”許立擺手,“我這還在觀察期,圓圓還沒同意呢?!?/br> 姿態謙遜,有點意思。劉封贊賞拍拍他的肩,下巴示意盛澤川,“看好你,我們阿澤是圓圓meimei的心尖寶貝,你可別忘了啊?!?/br> 許立道了謝,問盛澤川:“澤哥什么時候離開京市,到時候大家一起吃個飯?” “不確定,”盛澤川喉結上下滾了滾,掀眼掃過酒店,“還有事,先走了?!?/br> “澤哥,劉封哥,再見!” * 社團的人今天鉚足勁兒撒歡,許立進來時,盛圓圓被學姐抱在懷里揉臉,無可奈何的等待解救。 許立剛碰到她的手,學姐劃拉出一瓶啤酒,讓他喝了才肯放人。盛圓圓沖他搖頭,許立熱血上頭,一口灌下。大家起哄,說,要想撩咱們圓圓學妹,必須再來一瓶。 今日奪冠,大家像打了雞血,鬧騰得要命。許立這個“心懷不軌”的被拉著猛喝一圈,坐下時人都認不清,拉著學長開始撒嬌,一口一個“圓圓,我保證以后什么都聽你的”“圓圓,我好喜歡你”。暈暈乎乎的學長抱著他一個勁兒“說好好好,我的好大兒”。 盛圓圓聽得耳根子發熱,默默離他們遠了幾米。 飯畢,負責聚餐的學長將一個個醉鬼塞進車里后,長長吐氣,對盛圓圓揮手:“許立就先去我們寢室,明早一根汗毛都不會少還給你哈?!?/br> 留下的人還有幾個,盛圓圓面頰微熏,手摸摸了口袋,錢包似乎掉包廂了。她跟學姐們打過招呼,返回包廂。找到錢包等在電梯口,叮一響,電梯門開。劉封攙著個醉鬼走出來,看到她眼睛一亮。 “快,圓圓meimei,搭把手,你哥這也太重了?!?/br> 盛圓圓手比腦子快,一手穩穩托住他。醉醺醺的盛澤川順勢將重力壓到她身上。 “我在樓上開了房,這是房卡,給。我急著趕飛機,阿澤就交給你了?!?/br> 電梯里還放著行李箱,劉封一腳隔開電梯門,“走了?!?/br> 電梯門合攏,劉封看了眼手機,嘀咕道:“這狗逼,說好不喝酒的,居然一個人躲著喝?尼賂閃無人性?!?/br> 盛澤川身高腿長,重心高,走路極不穩當。盛圓圓吃力扶著他,小聲嘟囔:“胃穿孔還喝酒,不要命了嗎?” 醉鬼右腳錯步,差點摔倒,盛圓圓趕緊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頭。他垂下腦袋,臉埋進盛圓圓頸肩。 盛圓圓頸項頓時發麻,溫熱的呼吸猶如制熱器,徐徐灼燒著她的血液。心臟被燙到,撲通撲通拼命要跳出胸口。 她別開脖頸,心里默念:我不喜歡他我不喜歡他。一邊按著房卡找到房號,刷開房門。 她握著房卡,費力摸索著卡槽?;靵y中,本是昏醉的人忽而凝勁,握住她的手腕,將她雙手往上合力摁住。雄性硬實的身體猶如堅固的城墻,把她禁錮在自己懷抱中。 盛圓圓心下訝然,怔愣中看到男人的臉壓下來,情欲的氣息蜂擁而至。她眼睫驚顫,猛地清醒,倏爾轉過臉。 “我是盛圓圓,不是別人?!?/br> 她討厭認錯人的盛澤川。 “嗯?!蹦腥藛÷晳?,緩緩灑出的熱氣里,一點酒精的氣息都聞不到。 壁角燈微弱發黃,屋子里朦朧灰暗。彼此呼吸交錯,旖旎曖昧。懷里這只警醒的小貓,撩起利爪,對他滿懷戒備。 盛澤川鼻尖同她相抵,收手屈起長指,耐心輕柔地將她唇邊的發絲,撥到耳后。 “我知道是你,盛圓圓?!?/br> 音落,盛澤川五指插入她發絲,掌根托住她的下頜,側臉斜過角度,強勢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