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京越關山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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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啊,老將軍您別誤會??! 這還沒提親呢,就讓王爺的未來老丈人誤會王爺來提親之余還順便使喚老丈人幫忙查案! 誰來救救他??? 邵西都想抬手扇一下自己這張說話不過腦子的嘴。 媒婆這營生還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 他再顧不上媒婆教他的那些,趕緊擺擺手道:“您別誤會,王爺派我來尋您不是查案的事?!?/br> 邵西向后招了招手,叫跟來的人把大雁送過來,又拿出王爺那封沉甸甸的信和他整理好的聘禮單子遞給顧老將軍:“顧老將軍,這是王爺命我交給您的信,還有這份禮單?!?/br> 他就眼睜睜看著顧老將軍瞅了一眼活雁和禮單后狠狠皺起眉頭。 信封拆開后抖落出一枚玉佩,老將軍看完信rou眼可見地大動肝火,一甩袖子走了。 邵西總覺得顧老將軍當時是想將他揍一頓扔出去的。 還留在花廳的姜夫人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拿起那封信一頁一頁地看過去。 其實比起顧老將軍久經沙場形成的威嚴氣勢,邵西顯然是更怕這位看起來十分溫婉的姜夫人。 姜夫人戰功卓著,在顧家軍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從二品的官階可都是靠戰場上的人頭累起來的。 邊關殺敵的將士身上沾染些殺氣不可怕。 但若是用溫藹柔和將這殺氣包裹得一絲都不可窺,才真是要了命了。 邵西正襟危坐,垂眸不敢去看坐在上首的仍是那副閑適姿態的姜夫人,活像是犯了什么錯等待宣判。 便聽見姜夫人溫溫柔柔含著笑意的聲音:“你們王爺還在北疆???” 邵西恭敬又謹慎地回道:“是?!辈桓叶嗾f一個字。 姜夫人悠哉游哉地又抿了口桂花茶:“倒是意料之中?!?/br> 顧灼那點兒“貪圖美色”的德行,她一清二楚。 邵西卻不知道這話是何意,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胡亂揣測。 姜夫人又問:“皇上知道這事嗎?” 邵西點點頭:“知道?!?/br> 大哥給他的信里說,王爺相當看重未來王妃,聘禮中的一應物件越貴重越好。 府庫里的那柄玉如意云紋刻得不夠精細,他便去宮中找皇上要了一柄紫檀嵌白玉三鑲如意,中間還嵌著綠松石做的小巧的玉雕。 “皇上是什么反應???” 邵西覺得這話問得奇怪,皇上聽聞王爺要娶王妃,還能有什么反應呢? 但他也不敢表現出來什么,字斟句酌回道:“皇上很高興?!?/br> 高興得當即便要吩咐大太監去私庫里挑些上好的物件,說是要給再添兩成聘禮。 若不是邵西說王爺吩咐此事不宜在京城聲張,恐怕皇上都要下旨賜婚由禮部張羅了。 姜夫人挑了挑眉,小皇帝怕是不知道他皇叔信里寫的是:“往后我會陪夭夭留在北疆?!?/br> 嘖,到底圣上年紀小,想事情不夠周全。 攝政王不在京城輔佐他,可就只剩他一個人對付朝堂上那些牛鬼蛇神了。 先皇與先皇后是她與顧青山的摯交好友,小皇帝是先皇唯一的孩子,也算是他們應該照料著些的晚輩。 顧灼就這么把小皇帝唯一的親人拐到北疆,姜夫人稍微……有那么一點兒愧疚。 也罷,反正小皇帝早晚得自己一個人扛起大裴江山,當皇帝總是要走向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的地步的。 過了許久,姜夫人才出聲道:“將那對雁放下吧,你過幾日再來,顧青山……得生幾天氣呢?!?/br> 邵西應了聲“是”,他隱隱約約從姜夫人這話中覺得,提親這事可能是成了。 他輕手輕腳退出去,卻是沒聽姜夫人的話等顧老將軍氣消了再過來,而是天天去這小院里報到。 主要是怕老將軍想揍他找不到人。 被老將軍揍,總比提親這事辦不妥被王爺揍,要好那么一些。 不過,老將軍也沒揍他。準確來說,是壓根見都沒見他。倒是姜夫人見他愛喝那桂花茶,還給他包了些。 顧老將軍只在第五天時給了他一封信,橫眉立目,看起來依然沒怎么消氣:“把這信交給攝政王?!?/br> “攝政王”這稱呼都用上了,邵西有些拿不準,這信里,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他小心翼翼去看姜夫人,便見姜夫人仍是像前幾天那般溫婉的模樣,說話時卻是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壓:“你回去與攝政王說,若是我家女兒改了心意,這親事可是隨時要退的?!?/br> 邵西腦門上都冒出冷汗,卻也知道這親事——至少目前是成了。 他恭敬抱拳道:“是,我一定帶到?!?/br> - 于是,此時王爺問他,顧老將軍有沒有帶什么話。 邵西只得搖搖頭又點點頭:“老將軍沒說,但是姜夫人有話帶給您?!?/br> “姜夫人說,若是王妃改了心意,這親事他們隨時……隨時要退?!?/br> 說完,便大氣不敢喘地看著王爺的臉色。 第42章 、冬至 傅司簡聽見這話, 并沒有如邵西所以為的那樣,覺得被冒犯而生氣或是憤怒。 緊捏著信封的手緩緩松了勁兒, 又慢慢撫平被他攥出的褶皺。 里頭只有薄薄的一張紙, 紙上也沒有幾個字:“一切憑夭夭的心意?!?/br> 那字力透紙背,入木三分,能看出寫字之人的鄭重其事,慎之又慎。 傅司簡這些時日心頭懸著的巨石終于轟然落地。 “你先出去吧?!?/br> “是?!?/br> 邵西搓搓已經不那么冷的手, 正要轉身出去, 忽然想起一事:“王爺, 涼州富商一事, 老將軍說他來查, 將屬下帶到江南的人都要過去了?!?/br> 傅司簡倒是沒想到這個,不過顧老將軍在江南五年,查案確實比玄衛要方便一些。 “我知道了?!?/br> “屬下告退?!?/br> 屋內只剩下傅司簡一人, 他想見她,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她。 冬至時匆匆一別, 已經將近半個月了。 那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午后,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突然就出現在他書房門口,言笑晏晏對他說:“傅司簡, 我回來了?!?/br> 他幾乎以為是自己思念過甚出現的幻影,半晌都沒做出回應。 直到溫香軟玉入懷, 小姑娘的腦袋在他頸窩處蹭了蹭, 似是嘆了口氣,低聲軟軟地道:“傅司簡,我回來了?!?/br> 他才終于敢伸出手, 箍住她纖細腰肢, 將人緊緊扣在懷里, 一下一下地撫著她如緞子一般順滑的長發,吻著她的鬢角許久,才漸漸平息下乍然見到她的驚喜。 舍不得放開她,便將她抱在懷里,與他面對面地坐在書房唯一的一把椅子中,小姑娘便比他高出些許,垂眸瞧著他。 傅司簡靠在椅背上,看見的便是她嫩白的脖頸低垂,到她小巧而優美的下頜,丹唇瓊鼻,眉黛青顰,還有那雙秋水含情的桃花眼,和垂散在她身前的烏發。 她雙手纏在他頸后,將他完完全全地劃進她的領地。 小姑娘軟軟的唇瓣貼上他的眉眼,又在他臉上啄了兩口,便敷衍了事一般塌在他懷中,貼在他頸側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 傅司簡扶著她盈盈一握仿若無骨的纖腰,讓她更加嚴絲合縫地趴在他懷里,聲音低得像是怕驚擾了她:“怎么回來了?” 小姑娘徹底懶下來,將下巴搭在他肩窩處就再沒了動作,聲音柔軟:“想你了嘛~” 他愣了一下,箍著她的力道更重:“夭夭,再說一次?!?/br> 她依然慵懶,嬌嬌地道:“我想你了?!?/br> 傅司簡心頭guntang,心跳加快。 直白且毫無保留的相思情意教他渾身熨帖,卻也讓他不知足地想誘哄著她說得更多:“夭夭,再說一次?!?/br> 惹得小姑娘在他側頸處狠狠蹭了幾下,軟著聲音氣乎乎地埋怨道:“你都不說想不想我,一直要我說~” 傅司簡將她往下按了按,讓小姑娘在他身上坐得更實了幾分,一下一下地揉著她腰間軟rou,側頭在她耳邊,低啞的聲音滿是動情和克制:“夭夭,你覺得,我想不想你?” 他能感受到懷中的小姑娘似乎是僵了一下,想離開卻被他按住,她明明不安又虛張聲勢地故作逞強,斷斷續續才把話說完:“我、我哪知道!” 傅司簡也不去與小姑娘爭辯,她該不該知道的問題。 他稍稍偏過頭就是她珠圓玉潤的耳垂,小巧可愛誘人采擷。他含.住輕輕咬了下,就順著她耳后到下頜,逼得小姑娘不得不仰起頭露出脆弱而優美的頸項,任他在上面流連忘返,不舍離開。 他顯然是要比小姑娘的唇齒更靈活一些的,輕而易舉就咬開她領口的盤扣,又去到下一顆。 待兩顆盤扣皆松松垮垮,領口便敞開些許,膚如凝脂,白得晃了他的眼,也露出掛在她頸間的肚兜系帶。 那細細的帶子搭在弧度好看的美人骨上,像是清淺的水池上架著的軟橋,想讓人用指尖挑起,最好是扯斷,看它頹靡散落,任憑拉扯。 傅司簡呼吸粗重了幾分,更美好的景致就藏在深處,只需再解開一顆盤扣。他卻不敢再繼續,抬起手將那被他唇齒暈染的盤扣又仔細地扣上。 抬頭去看小姑娘,便見她眼眸水潤盈盈,眼睫輕顫,似是含了春情,也的確是動了情。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頸,將她壓低幾分,吻了吻她的眼睛:“怎么不喊停?” 小姑娘的聲音嬌軟得能掐出水,支支吾吾細聲細氣道:“我覺得……你舍不得?!?/br> 惹得他低笑出聲,又親了她的眼睛一下,用指尖摩挲著她滑膩的頸間肌膚:“是,我舍不得,我很想你?!?/br> “日思夜想,輾轉反側?!?/br> 他不敢再有別的動作,只這么安安靜靜地抱著她,聽她說這些時日在軍中的忙碌,聽她說有些想爹爹娘親,聽她說明年帶他去桃林看花,聽她說一切她想說的。 她說得每一句話,每一件事,他都愛聽。 他們在書房里坐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