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妖王的崽 第21節
阿秋雖然習慣了走到哪兒都被人看著,可那是她做貓的時候,貓不管做什么表情,反正一張毛臉看不出什么,但是成了人還被人盯著瞧,阿秋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對勁兒。 她一不太舒服,就很想舔毛,但是現在又沒有毛可以舔,她就干脆把玩著自己的頭發,把腦袋揉得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邋遢。 文謙站在不遠處,看著阿秋嘆了一口氣。 這位薄家的表姑娘,似乎有些好動,美則美矣,就是感覺腦子好像不太正常,難怪殿下平日不太瞧得上旁的女子,竟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嗎? 文謙想了想,上前道:“姑娘可是無聊?如今時辰不早了,姑娘可想用膳?” 阿秋仰頭望著文謙,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想吃雞腿?!?/br> 文謙一時無言,只好吩咐下人去御膳房討要雞腿,過了一會兒,一大盤雞腿送到了阿秋的面前,阿秋低頭聞了聞,雙眸驀地一亮,便用手抓著雞腿大塊朵碩起來,吃得滿手是油,文謙在一邊看得直皺眉,阿秋還半點都沒有覺得不妥。 等到阿秋啃完了一只雞腿,還覺得沒飽,又仰著小腦袋眼巴巴地瞅著文謙,文謙的臉色扭曲了一下,但還是抬了抬手,命人又要來了一堆雞腿。 阿秋又很快就啃完了。 文謙:這姑娘的肚子是無底洞么?她怎么這么能吃? 文謙前前后后一直去御膳房討要了五六只大雞腿,這才將阿秋喂得飽了,飽了的阿秋癱在軟塌上,左滾一下,右滾一下,百無聊賴,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這一睡著,便夢到了五百年前。 那時阿秋并不算得上厲害的妖,卻是星玄的小跟班,在妖界,也宛若是小公主一般的存在。她總是坐在一邊,看著老大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接受眾妖頂禮膜拜,哪怕是天上的神仙,只要沒有高到一定級別,也得小心翼翼地同他說話,別提有多威風。 阿秋有一次按捺不住好奇心,便趴在老大身邊,伸手拽他的衣裳,開口問他了:“老大,你怎么這么厲害呀?我認識的兩千年的老樹妖,比你年長,卻好像也沒有你半分厲害呢!” 王座之上的星玄一身玄色長袍,如墨一般的漆黑長發一直垂落在地上,聞言側眸看過來,眼里略有笑意。 “似乎是從我有記憶開始……”他垂眼,淡淡道:“從有記憶開始,便好似天生會許多東西,無須旁人傳授,無須貴人點化……” 這樣的實力,似乎是天賜的一般。 阿秋便開始思考了,既然是這樣,老大可以無師自通,是不是她也可以呢?只是沒有發掘出自己的那份潛力? 阿秋知曉老大化形之術出神入化,便也學著變來變去,可她折騰了許久,每回都鬧出笑話,不是將蟾蜍變成青蛙,便是將蛇變成蜈蚣,氣得那些被她霍霍的妖都過來找妖王討說法,阿秋躲在老大身后,十分心虛。老大便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抬手敲她腦門,忍俊不禁道:“我是誰,你又是誰?作甚非要和我比?” 阿秋說:“可是,老大這樣厲害,老大會的東西,我也想會呀?!?/br> 星玄便沉默了,后來有一日,他特意將他會的東西換了另一種簡單的形式,耐心地交給阿秋,他告訴她:“世上的一切,但凡你想學,我都能教。但也只能是我能教給你,旁人的東西,無論好壞,你都不可接受分毫?!?/br> 阿秋點頭,乖巧地摟著老大的脖子,親昵道:“我只要老大教?!?/br> 星玄說:“神妖看似生命無盡,實則世事無常,皆有消亡之日,你記得我的名字,往后除了那個叫‘星玄’的,旁的你都不要理會?!?/br> 星玄。 她在心底默念一聲,又默念一聲。 星玄,老大。 耳畔忽然傳來一聲響動,阿秋驚醒了,黑暗里只感覺軟塌跟前站了個人,嚇得她差點不由分說地開始撓人,但貓兒夜視能力極好,她很快就看清……這是容霽。 阿秋被關在這里等了許久,他才終于回來了,就是一聲不吭的,委實有些嚇人。 阿秋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老大,你回來就吱一聲,這樣實在是有些一驚一乍的?!?/br> 少年垂袖站在軟塌前,似乎正低頭瞧著她,唇角微微勾起,黑眸宛若一汪深潭,看不見底,笑容略顯奇怪。 阿秋覺得他今日的氣場有些不對,還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噤聲了半晌,和他大眼瞪小眼。 她聞到了一絲酒味,老大今天喝了酒? 容霽忽然轉身,拍了拍手,外頭的宮人這才魚貫而入,點燈拉簾燃香一氣呵成,一縷燈火從軟塌上的赤金扶手邊,一路蔓延著,照亮了角落里的金貔貅,容霽垂袖靜立在內殿之中,平靜地抬起了手,宮人立刻上前為他更衣,除下一層層繁復的皇太子禮服,直至換上了一身輕便的長袍。 阿秋在一邊干看著,所有人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在她跟前來來回回。 阿秋一路尾隨著容霽,去了東宮的后山清池里沐浴,旁觀了美人出浴之后,又尾隨著他回到了宮殿,實在是忍不住了,才上前拉他衣袖,躊躇道:“老大,我們什么時候回家啊?!?/br> 她不喜歡這個地方,總覺得這里太大太冷清,她還是喜歡那個溫暖的小別院,還有夏荷陪著她玩兒呢。 “家?”少年忽然勾起唇角,語氣深晦地說:“你竟是將那里當作是你的家么?” “不,這里才是孤的家,不過這個家對孤來說,也等同于沒有。不過,這里和那里,本質上也沒什么區別,都是一樣地令人討厭?!?/br> 阿秋:??? 她有些沒聽懂。 容霽知道她沒聽懂,轉頭注視她半晌,忽然便笑了。他笑起來頗為好看,是那種直接笑到阿秋心里的好看,可他笑著笑著,便成了哈哈哈大笑,整個人都笑著倒倒在了軟塌上,好像想起了什么極為開心的事兒一般。 阿秋被他嚇了一跳,總覺得他大晚上的折騰來折騰去,精神有點不太正常。她想了想,聽說有人這樣笑,是會岔氣的,鬼使神差地,她忽然抬手捂住了容霽的嘴。 容霽瞪大眼,是那種“你活得不耐煩”的眼神。 阿秋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連忙收回手,緊張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她小聲說:“老大,你喝醉啦?!?/br> 他不耐煩道:“孤沒醉?!?/br> 行叭,你說沒醉就沒醉。 容霽今日在宮宴之上,又打了一場極其漂亮的仗。他這么多年的病痛皆因那個薛將軍,如今他將功折罪重返朝廷,朝中人人稱贊薛氏一族如何驍勇,楚王大肆籠絡人心,朝中早就忘了他這個真正的皇太子。 他人在宮外,不代表著他不涉朝堂。那些昔日得罪他之人,今日皆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不過他與這小蠢貓說,她也聽不懂。 容霽今日心情甚好,也沒計較她捂他嘴的行徑,反而還起身走到案邊,拿起狼毫俯身寫了兩個大字,把阿秋拉過來,讓她看。 容霽的字是極為漂亮的,走筆落鋒都甚為講究,墨跡生香,轉折或矯健婉轉,或冷峻深沉,龍蛇競走,筆勢靈巧。 阿秋卻又瞧了半天。 還是沒瞧出端倪來。 ……這又是個啥? 她發現,凡人總是喜歡叫她去看他們寫的文字,可她都看不懂,瞧見了就犯暈。 腰肢一緊,淡淡的冷香襲入鼻尖。 這是少年身上特有的香味,他素來喜歡這等清冽的香料,不拖泥帶水。 阿秋的身子瞬間僵住了。 她從未以人身主動被人這樣摟著,一時身子僵得像根木頭,少年毫無所覺,將僵硬的阿秋一點一點地拖進了懷里。 偏頭靠著懷里小姑娘的肩,少年在她耳邊開口,語氣閑散,指著那字給她看,“這是孤的名字?!?/br> 阿秋:……完蛋,老大居然知道了她不知道他名字的事。 她現在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脖子上還戴著那鐵環呢,難怪之前她正在和容珣說話,老大就突然殺氣騰騰地來了。 嗚。 那豈不是她和容珣做了好朋友的事,他也知道了? 阿秋覺得容珣是個好人,雖然她總是無法辨認凡人的好與壞。 阿秋神飛天外,容霽不滿地捏了一下她的腰,她立刻回神,十分乖巧地看著那些字。 可是,她還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念啊。 容霽說:“這兩個字,念‘容、霽’?!?/br> 他叫容霽。 他偏頭,抬手捏了捏阿秋的腮幫子,卻沒有貓兒的手感,不禁瞇起眼收回了手,忽然又上前,貼著她的耳畔,低聲道:“我叫容霽,你記住了,日后旁人再問起,可知道怎么回答?” 不要張口閉口便是老大,要記得,老大就是容霽,容霽就是老大。 阿秋轉過頭,和少年明亮的雙眸對視著,學著他喊道:“……容霽?” “容是這樣寫的?!彼拖骂^,將狼毫放在她的手心,握著她的手,再一筆一劃地將這容字寫了一遍,又教她寫霽字。 一連教了她許多遍,阿秋不會握筆,容霽耐心地教了她許久,才勉強讓她學會了怎樣寫他的名字。 雖字體歪歪扭扭,但這是她唯一會寫的字。 容霽便終于笑了。 少年眉梢飛揚,端得是意態風流。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有了一絲絲感情線,但事實是,其實還早。 留言發紅包啦,大家踴躍留言呀! 此外,推一下我即將要寫的現言小甜餅,喜歡的可以戳進我的專欄收藏一下~ 《你管我呀》 【文案一】 周行一浪的嘉盛太子爺宋談,為人低調冷淡,做事雷厲風行,公司旗下當紅小生眾多,可謂是圈內數一數二的巨頭,偏偏宋談從不對外提及私生活,媒體圈內人士對他噤若寒蟬,唯恐惹他不快。 可宋談好友都知,宋少家里最近住了個小姑娘,麻煩精轉世,每天變著花樣不省心,一到期末季,宋少還得防她掛科。 好友紛紛笑話:宋少怕是在帶孩子。 直到有一天,在外參加好哥們酒宴的宋總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當即臉色陰沉,匆匆離去,眾人紛紛揣測豪門恩怨、緊急會議、金融風暴…… 薄總鐵桿哥們卻笑道:“肯定是那個小麻煩精又來事兒了?!?/br> 當夜記者抓拍到,宋少從漫展里扛著一個紅發小姑娘大步走了出來。 第二天,全網炸了。 【文案二】 作為一個游走于各大漫展、被尊為女神、全網被贊“盛世美顏”的coser,池顏為了出門拍寫真,每天都變著法兒逃離宋談的手掌心,偶爾宋談沒空,會讓身邊的人幫忙去接這個麻煩精。 第一天,微博空降熱搜:某一線明星戀情疑曝光。 配圖紅色格子裙小姑娘背影。 第二天,熱搜再次空降:當紅小生深夜與人酒店私會。 配圖長發女子側影。 一連多次熱搜之后。網友:等等,我怎么感覺這么多次都是同一個人?背影也太相似了吧! 直到最后,宋談發了條微博:@顏顏最甜=w= 下回再給我惹事兒,禁一個月小零食。 網友:……臥槽??? /驕縱撩人日常不服管教的coser大小姐x外表禁欲完美主義實則cao碎了心的娛樂公司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