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農女有旺夫命 第76節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真實發生著! 阮蠻蠻掐手心的小動作,全部落入了蘇祁堯的眼睛里,他好心疼得將人圈入了懷中。 “這些天,讓你受苦了?!?/br>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嗓音,還有那熟悉的溫度,終于把阮蠻蠻從震驚中拉扯了回來。 “蘇祁堯,是你嗎?你真的醒了對嗎?我沒有在做夢,是不是?” 阮蠻蠻緊緊的抱住了蘇祁堯,她好怕這一切都假的。埋在深底的不安,讓她不斷索取著他的氣息。直到那溫暖的體溫,將她僵硬的身子融化開,阮蠻蠻才覺得那顆心又活了。 “是,我是醒了,你也沒在做夢?!?/br> 蘇祁堯摟著阮蠻蠻的大手又緊了緊。他親口勿過阮蠻蠻的額頭后,才把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黑衣人身上。 蘇祁堯將他刮了個遍,這才說道, “這些天,我之所以遲遲不醒來,為的就是引出這個人來!” 阮蠻蠻想起了這個跟山主聲音,一模一樣的男人,“山主不是死在了那場大火里嗎?他是誰?為什么兩人會有同一種聲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營里那個最不起眼,還經常被徐達欺負的啞巴!” 聽到營里兩個字,阮蠻蠻忽然想起早上在庫房里發生的事。 她臉色驟變道,“你就是早上偷兵器的那個賊人?!” 蒙面黑衣人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阮蠻蠻更迷糊了,他偷兵器是為了來刺殺蘇祁堯?兩人之間到底有多大的恩怨,能讓他走到這一步? 還有,他是營里的人,那就肯定不會是山主本人了。既然不是山主,那他們怎么會連發音和停頓都一模一樣? 好多個謎團在阮蠻蠻的腦海中來回糾纏著,攪得她越來越頭疼,越來越疲憊。 細長的手指按壓在阮蠻蠻的xue.位上,一股酥麻到腳趾打卷的爽意,將她體內的倦意沖走了。 蘇祁堯邊給阮蠻蠻去著身體上的乏累,邊給她答疑解惑, “我從一本奇異錄上看到過,說是東吳人有一個遠久失傳的技能,只要學會了它,哪怕這個人是啞巴,他也能說話?!?/br> “不過,技能到底是技能,不是人天生賦予的嗓音。用它的人都會有一些相似的聲音,很容易被人注意到?!?/br> “你是說,他是東吳的人!”阮蠻蠻猛地睜開眼睛,她的視線重新眺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阮蠻蠻越看越覺得,早上發生的事好可怖。他們營里竟然潛藏著個東吳來的jian細,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啞巴。 這要是哪天突然動了殺人的心思,誰能聯想到他的身上? “你從什么時候起,就開始懷疑我了?”黑衣人將面巾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樸實平凡的面容。 “準確的說,我并沒有懷疑到你,我只是知道營里出了jian細而已?!?/br> 蘇祁堯將阮蠻蠻安置到舒適的地方,這才拿起長劍來走向黑衣人。 “上次喬裝去邊界,平叛東吳的人。按照計劃,每撥出行的人數、路線和時間,都是臨時決定的,不存在任何計劃?!?/br> “然而,等我們出行時,東吳的人竟然能摸準路線,提前在要走的路徑上設好埋伏。這不是營里出了叛徒,是什么?” “可是當時我并沒有跟著去,一直留在營里了,我是怎么送出消息去的?”黑衣人的口氣頗為得意,似乎料定了蘇祁堯答不上來。 “雁過留聲,風過留痕。世上的任何事,只要做了,都會留有痕跡的?!?/br> 黑衣人輕蔑的鄙視道,“哦?那你下句話是不是要說,只需要點時間,就能找到……” “傳說東吳有種秘術,可以通過訓過練的鳥,神不知鬼不覺的竊取對方的秘密?!?/br> “因為這種鳥極其耗費精力,所以這輩子也只能有一兩只,算得上很珍貴?!?/br> “你說這么只珍貴的鳥,總是盤旋在營帳附近,那不是很顯眼嗎?” 蘇祁堯說完這話,黑衣人臉上的得意勁兒,就在僵硬中迅速退下了。 一瞬間濃烈的殺氣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暴漲了起來。 “知道太多了,留你不得!” 蘇祁堯并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他提起劍來,迎上了黑衣人。 幾個回合后,蘇祁堯突然笑道, “你以為我假昏迷這件事,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嗎?” 話音剛落地,房間四周忽然出現了數百個侍衛,他們手中都舉著火把,將房間照得跟白天一樣明亮。 “你們從一開始就在設計我?!”黑衣人恍然問道。 “我們只是在擬訂邊界計劃的時候,多想了一條后路罷了!沒曾想,它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鐘大人帶著侍衛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黑衣人二話不說,拔刀就刺。 黑衣人下意識去遮擋致命的地方,與鐘大人過了幾個回合。 也就是片刻鐘后,鐘大人突然虛晃了招,又收了回來,“看到沒有?剛才使用的那幾招,才是東吳真正的精髓內法?!?/br> 黑衣人這才知道他又被騙了,“你,你們……” 蘇祁堯沒有理會黑衣人的臉色,他提著劍在原地現學了幾招東吳的內法,還無比好學的問了句, “是這樣出劍嗎?” 黑衣人的肺都快氣炸了,在他看來這種羞辱比凌遲處死還要痛苦百倍。 “辱我東吳,你們都不得好死!” 黑衣人像瘋了似的,見人就砍。 蘇祁堯見他儼然失去了理智,再也問不出有用的話來,便飛身躍到了他跟前,一腳踹在了膝蓋上,將人強行按壓在了地上。 “把他關進水牢,等后處置?!?/br> 鐘大人的話剛說完,那黑衣人突然笑了,他嘴角兒溢出了一行血絲,丟下句話,便再也沒有氣息。 “能為我東吳大國統一天下,死又何妨!” “等等,你不能死!你快告訴我,阿伯是不是你殺的?你說啊,你為什么要殺了他?!” 阮蠻蠻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眨眼間又在眼前中斷了。而且這人還是死無對證,她根本就無從查起! 難道這輩子她都找不到殺人兇手了嗎?她永遠也無法向那孩子交待了嗎? “還在為阿伯的事煩心?” 阮蠻蠻抬頭看了看周文博,她捏著眉心說道,“這幾天不光是為了阿伯的事,營地里盔甲棉衣太少,糧草也不夠。這個冬天不好熬過去?!?/br> “你這是再替蘇公子擔心吧?他現在是營里的千戶,剛接手就遇到這么個難題,確實也不太好辦?!?/br> 阮蠻蠻搖了搖頭,“跟他沒關系?!?/br> 早在多少天前,阮蠻蠻也不知道蘇祁堯會被鐘大人提升為千戶。那時候,她就在琢磨怎么才能快速賺錢,為營里多添些東西。 “這營地里的將士們,將來是要為守護西楚的土地和百姓上戰場的?!?/br> “這打仗的裝備都準備不足,搞出三六九等來,那人們心里肯定會有落差,和其他想法的?!?/br> “這萬一在戰場上被敵軍拿到了痛點,說幾句挑撥的話,將士們之間不難生出間隙?!?/br> 周文博點了點頭,附和道,“你說的沒錯。這個問題正是我和鐘大人一直在苦惱的事?!?/br> “太師那邊不松口,營地里的資源就緊缺。換句話來說,哪怕是打仗前有一天他松口了。但這些東西,都是需要長期準備和建立的?!?/br> “營地里不適合臨時抱佛腳這一套?!?/br> 話到這里,阮蠻蠻也跟著周文博嘆了口氣,“我出去走走?!?/br> 阮蠻蠻想過了,現在西楚百姓的經濟狀況可以用很差勁,這個詞來形容。 所以要想從他們手里賺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來錢快,又有源源不斷的物力財力來支撐著,那只有在富貴人家身上下手了。 她的目光也不能只放在男人身上,西楚的女人和北涼的女人不一樣,她們地位高,能做的事情很多,自然而然有一些自己的收入了。 那些富貴人家就更不用說了,她們掌管著整個家里的錢財,隨隨便便拿出來的銀兩,都是普通人好幾年的全部花銷。 阮蠻蠻越琢磨越覺得,這是條好路子。 只是這條路子該往哪兒走?才會既能讓男人也掏錢,也能讓女人為它瘋狂? 阮蠻蠻只身一人來到了大街上,她細心觀察著,擦肩走過去的每一個人,從發絲到鞋面,哪一個地方也沒有漏掉。 她發現,不管是窮的只能吃菜餅子的普通老百姓,還是每天大魚不rou,穿金戴銀的富貴人家,他們的衣服都是沒有花色的。 尋常百姓就是黑藍灰,這三種素色衣服。富貴人家出來的,頂多就是在袖口,還有衣角邊上繡了層金線,其他的地方也全都是素色的,不會出現一丁點的繡花。 阮蠻蠻埋頭看了看她這身衣服,這是來西楚后才買的,果然也同他們一樣,除了布料不同,其他的地方找不出半朵花來。 阮蠻蠻的腦海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在實行前,一定要有兩個助力才行。 “大娘,向您打聽個事,咱們這兒繡活繡得最好的繡娘在哪兒???” 自從阮蠻蠻接手了衙門里的事務,她對這片地方的路線,熟悉了不少。 在大娘的指引下,阮蠻蠻拐了四五個巷子,終于來到了老繡娘的胡同里。 余光掃過,阮蠻蠻發現身后跟了兩個人影,她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來。 這老胡同里,幾乎沒怎么住人了,平時連個過路的都少,阮蠻蠻可不覺得身后那倆人碰巧跟她同一路線。 第55章 心有靈犀 阮蠻蠻不動聲色的加快了腳步, 跟在身后的那兩人,果然緊追了上來。 阮蠻蠻越走越害怕,她一邊壓抑著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恐懼, 一邊在腦海里不斷的搜索著附近的路線。 再往前走,就該到了城里最亂的街道。雖說那里人多, 但大多數都是不正經的痞子。要想向他們求救,那不就是等同于與虎謀皮? “站??!再往前走,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嗎?那里專門會吃你這樣的小姑娘?!?/br> 阮蠻蠻頓住了。 那兩人見她停了下來,互相對視了眼, 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迅速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