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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羽重新躺回床上,聽著手機里傳來的程未緩慢地翻動書頁的聲音。 他閉上眼想象著程未工作時的樣子,不自覺又把懷里的屬于男人的貼身襯衫抱了抱。 作者有話說: 誰的苦茶子掉了? 第37章 做春夢 王偉旸最新發來的表格里, 多了一個坐飛機的行程。 時間是晚上六點,從S市到A市。 當天和程未聊天的時候,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這件事, 李清羽冥冥中覺得, 程未或許是忘了, 或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后面這樣的想法,這聽上去多少有點自以為是。但是莫名的, 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自從程未那天與他坦白,每次出差時都抱著他的衣服睡覺時,李清羽就總是夢到那相似一幕。 夢里,燈光昏暗, 只有一束類似于舞臺的聚光燈打在床上。而他睡在柔軟的床中心,懷里緊緊抱著程未的襯衫。襯衫是男人剛換下來的,上面信息素的味道很濃烈, 還帶著淡淡的,屬于男人特殊的香味。一種質感冷冽的木香。 信息素混雜著木香的香味,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身心沉迷。 他禁不住地想再多汲取一些那味道, 于是將臉埋得更深。 倏然,燈光閃爍一瞬。原本柔軟輕薄的襯衫,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變得溫暖厚重, 那股領他身心沉迷的氣息更加濃烈,濃烈到空氣都燒灼起來,讓他渾身guntang, 意識模糊。 等他昏昏沉沉地睜開眼, 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 被程未抱在了懷里。 男人的胸膛寬闊、熾熱, 胸腔之下, 是蓬勃的心跳。 李清羽一時分不清,那心跳到底是程未的,還是自己的。 他抬頭,對上男人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那眼神溫柔如海,又和煦如風。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在什么時候,看到過這樣的眼睛。 但是他記不清了。 砰砰砰 心跳聲過分劇烈,李清羽的渾身變得guntang,與程未肌膚相觸的地方,泛著異樣的酥麻感。 他呆呆看著程未,男人的眼睛深邃又迷人,好像盛著什么魔力,讓他禁不住再靠近一些。 他像是圣經里的亞當與夏娃,被蛇引/誘,靠近,犯下了某種不可言說的禁?忌。 男人灼熱的呼吸就噴在他的耳際,一雙大手悄無聲息到他身后,扼住了他的脖頸。 在動物世界里,后脖頸是最為脆弱的存在。 一旦被人扼住,幾乎就沒有什么逃生的余地。 他脆弱的脖頸被人掌握著,像是他的感官?他的生命、他的一切都被男人cao縱著。 卻讓他生不起半點反抗的意識。 男人依舊盯著他,目光深諳如蒼穹。 粗糙又帶著一絲溫熱的手指在他脆弱的后頸處微微掃過。 惹得他一陣顫栗。 李清羽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感覺底下有些不對勁。 最開始的時候,他暗罵自己的齷齪,竟然在程未的臥室里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幾乎每天早上都要經歷一遭。 為此,李清羽還特意去醫院掛了個號。 年近古稀的老醫生給出的解釋是正常生理現象,不過要注意,可能是易感期快到了。 易感期的真實概念其實對一個新晉omega而言還是有些遙遠,而他連眼下的正常生理反應都無法解決。 李清羽不禁苦惱,程未回來了可怎么辦才好。 要是程未回來,發現了他的情況,他真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李清羽又不禁開始回想,他似乎從沒有見過程未有過什么生理反應。唯一一次大概是他分化時的那場意外,可是那時候他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都已經不是自己了,所以對很多細節性的東西都記不清楚了。 照理來說,一個功能正常的alpha和與他信息素高度匹配的omega同床共枕,總得有點什么反應吧。 難道自己就這么沒有魅力嗎? 想到這里,他的心里生出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氣悶。 得知程未歸期將近,李清羽又去了一趟醫院,這次坐診的不是那名老醫生,而是白樊。這么尷尬的事情,其實李清羽不是很想找熟人,但是他又怕白樊回頭把他來醫院的事情告訴程未。 只能硬著頭皮找人說了情況,并和人約定好。這種尷尬的事情就別說出去了。 白樊一臉「你放心我是專業的」表情。 白醫生問:程未這次出差很久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程未兩個字的時候,李清羽莫名臉上有些燒,他揪著衣角,點了點頭。 白樊看他那副小媳婦兒的樣,特別想逗逗,但是轉念又想到要是被程未那老狐貍知道不好收場,畢竟這人的占有欲強的實在離譜。 她收斂了心思,飛快做出診斷:應該是長期的分別讓信息素攝入不足,導致的信息素紊亂引起的春夢現象。 李清羽有些局促地抬頭。 他那點小心思幾乎寫在了臉上,白樊安慰他:放心吧,等人回來了應該就好了。 聽到白樊這樣說,李清羽才松了一口氣。 李清羽是從早上從學校請了兩節課的假才去的醫院,他要走的時候剛好中午,白樊幾步追上他:等等,我剛好也下班,和你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