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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一頭霧水地向柏知望請示,后者無奈,只能隨他們去。 等柏知望自覺地走遠了,秦舟心里還梗著她說想搬走的事情,沖著上海那頭說:您真的想回家住嗎? 郭敏的病情早在半年前就已基本穩定,醫生說她可以坐長途,但秦舟跟柏知望還是擔心,畢竟年紀擺在那里,離得遠了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郭敏在丈夫罹難后就蒼老了不少,這些年她對家庭傾注了太多心血,孩子累了還能打電話跟男朋友抱怨兩句,她cao心一輩子,臨老還來了這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的苦都沒人可說。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這邊的樓真的太高了,我不好出門,又聽不懂方言,跟老太太出去曬太陽都不知道聊什么。郭敏發誓自己不是為了勸他們賣掉或者租掉老房子還貸才這么說,我真沒光想著省錢,你們倆現在日子過得挺好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覺得我回老家也是一樣的啊。家里的書我都看過三遍,新的東西很難看進去,回家至少還有老朋友。 秦舟說不過她,心疼是真的,不放心也是真的。畢竟不是自己的媽,秦舟不可能替柏知望做決定:要不您等他回上海再當面商量? 都行,我不急,最近我在學圍棋,能解解悶兒。郭敏說話一直留有余地,跟柏知望一個樣。 秦舟松了口氣。 唉,別光說我了,阿姨跟你交底兒。郭敏一下子沒了剛剛的活力,眼里光都黯了,之所以要找你聊呢,是因為我知道小望狀態很不好。他最近總是抽很多煙,我都不知道他啥時候學會的抽煙咽炎犯起來一晚上都在咳,咳了他又睡不著又忙 秦舟聽著這些,覺得分外陌生。他眼中的柏知望一切如常,安慰起人來也是游刃有余,反倒襯得秦舟沒那么體面。 郭敏接著說: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們分開他才那樣,但確實是從五月那會開始的。我尋思著,應該你能勸得動他 秦舟不知道該怎么回,滿腦子都是她口中任性頹喪的柏知望:我試試看吧,也不一定管用。 謝謝你啊。郭敏說完這些,放心了不少,都分開了還這么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沒事,應該的。秦舟搖搖頭。 又寒暄問了幾句鄰居的事,兩個人準備掛了。 臨道別之前,郭敏欲言又止了一會,開口時還是很猶豫:你跟小望真的沒再可能了嗎? 秦舟沒想到她這么直白,舌頭打了個絆。 對面趕緊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你自己選就行。我只是看你們這個樣子忍不住說幾句,你就當我倚老賣老吧。 我是從鬼門關走過趟的人,更知道人生苦短。如果短短幾十年還留下那么多后悔的事,老了會很遺憾的。 我明白。秦舟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白色的背影,我們會好好考慮的。 人煙渺渺的沙漠里很難見到熟人,附近最有活氣的地方大概就是沙洲賓館。柏知望沒回那里,而是在遠處的沙堆后守著,見秦舟掛了電話,他慢慢走回去。 秦舟見到他表情不好看,讓他以為自己又犯了什么錯,所以他有點惶恐:都聊了什么? 郭敏讓秦舟勸,秦舟可沒想用懷柔戰術解決。他語氣強硬,像高中老師在教育小孩兒:帶我去你的房間。 柏知望雖然不解,但也不至于把它誤解成什么曖昧的邀請,他們還沒到那程度。 秦舟見他疑惑,解釋道:應你媽的命令。 聽起來不大文明,所以他又補道:不是罵人啊,阿姨剛就是這么囑咐我的。 柏知望揉了揉鼻子,算是明白自己母親在唱哪出,一定要搞突然襲擊嗎? 秦舟篤定地點點頭。 柏知望沒辦法,把他帶回賓館。 三樓這屋跟秦舟的戶型一樣,朝南開窗,帶個小獨衛,唯獨比樓下多一個陽臺跟長沙發。但這個房間色調明顯更淺,可能是主人慣用淺色東西的緣故,房間看起來特別整潔。 柏知望的習慣一點兒沒變,書桌上只擺著配置很高的電腦和密密麻麻的書,別的雜物全收進茶幾柜子里。當初秦舟嫌他這么擺拿東西不方便,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他倆的習慣越來越像了。 你一般把煙放哪?秦舟開門見山地問。 查個房卻連搜都懶得搜,柏知望也是很無奈:床頭柜。 秦舟長腿邁過低矮的板凳,徑直走向白色抽屜,拉開最下面一層,果然找到碼得整整齊齊的煙盒。 沒收了。秦舟仗著有郭敏的令箭,行事十分囂張,阿姨還說,你最近咽炎犯了? 柏知望頭疼地捏著鼻梁,心虛討好道:你好歹打個招呼再問這種問題。 怎么,你申科研項目前能提前透題呀?秦舟強詞奪理。 柏知望沒辦法,只能點點頭。 秦舟生氣:明天我陪你去診所拿止咳的藥。 秦舟又環視一周,把能想到的都掃了一遍,才放心地準備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