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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老師:真的嗎?我不信。 [1][2]接-洗-補-揭-全色是比較常見的書畫修復手藝 [3]這里和后文的專業部分有參考 紀錄片:《敦煌莫高窟美的全貌》《敦煌》《國家寶藏》等 研究資料:《古代敦煌壁畫的數字化保護與修復》《被低估的敦煌數字修復》及清華大學敦煌文化遺產數字化留存項目等 第5章 請問您有什么困擾嗎 一場會開完,秦舟滿腹心事,想出去抽根煙。 出了會議室他才敢看手機,一開屏好幾條微信進來。是丁故見他一直不回復,急了,說要來找他。 丁故的辦公樓跟美研院只隔一條街,他又愛抽秦舟卷的煙絲,所以每次閑下來就會來天臺聊兩句。 秦舟回他:[剛開會靜音,現在在老地方。] 美研院天臺的設計獨特,有凸出垂直面的小陽臺專做吸煙區,站在那能遠眺見東方明珠。 秦舟伏在欄桿上,腦中還在梳理會上提到的項目要點??吹蕉」蕘?,他撣了撣煙身,修長的兩指幫著卷好煙絲,遞過去。 少許頭發散在他額前,被吹得微亂,工作服上滿是遺積的礦物顏料。 丁故邊打量他邊接過煙卷,熟練地點上,喔唷,扮頹唐藝術家呢。 秦舟被說愣了:什么? 還什么?丁故學他的語氣,陰陽怪氣地反駁,你看看自己的狀態再問。 秦舟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沒控制好情緒。 工作中不帶情緒幾乎是每個社畜的必修課,秦舟工作這么久,先進表彰拿了不下三個,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能把一個逞強的樂天派逼成小苦瓜,可見分手的影響確實大。 丁故見秦舟一臉疲憊相,皺著眉道:你昨天真一晚沒困覺? 秦舟兩唇輕捻,把濾嘴含得微微濕。 雖然沒答,但丁故也看得出來。秦舟皮膚白,眼下那點憔悴根本遮不住。 我算明白了,你們是誰也放不下誰。丁故說起這個就氣不打一出來,拿手肘撞了撞他的,別啊,要斷就斷干凈,要復合就趕緊,在這作踐自己干什么?等誰來心疼呢? 秦舟被嗆得一句話都沒有,畢竟焦慮失眠又非他故意:放心吧,我沒那么矯情。 丁故叼著煙,迎風說話時輕霧散開,你最好是。 秦舟啞然失笑:什么呀? 你現在吧丁故兩指夾著煙,沖著上海最高的地標吹白氣,就好像個患得患失的小鰥夫。 秦舟失笑:確實,對待前男友最好的方式就是當他死了。 雖然他還要跟那位死人共事課題。 丁故沒跟他嬉皮笑臉:我認真的。就算是你們異地那幾年我都沒覺得你有多孤單,反倒是他回國后,你才總找我陪你聊天看展。我就不信你們連看場電影的機會都沒有,說到底肯定還是感情出了問題。 秦舟沒個正形:這不廢話嘛,沒問題分什么手? 我只是覺得你們不該是這種過法,以前多甜蜜,怎么后來給我感覺就像是拖著?丁故嘆口氣,唉,說不上來,就是挺久沒見你好好笑過了。你明明是條會為很多事歡喜的小船。 秦舟怔忡了會,隨即故意笑開:現在也挺多歡喜的啊。 哦?丁故朝西岸抬抬下巴,那你之前想辦的畫展,打算什么時候辦? 灰蒙蒙的天空罩著藍綠色的光,視野盡頭是西岸剛剛亮起的霓虹。 秦舟含著濾嘴,煙草的苦味縈繞在舌尖,語焉不詳地說:中間出了點岔子,早就不折騰那個了。 丁故冷笑沒反駁,他手頭還一堆活兒等著,抽完煙就走了。 秦舟沒動,一個人眺向遠處。西岸藝術中心河畔燈火明滅,映出一行影影綽綽的行人。他想起自己畢業前興高采烈跟藝協一幫人張羅工作室的熊樣,失神地笑笑。 當初柏知望說去看他的展,還要給他送花,把玫瑰鋪滿展廳,又俗又好笑。 結果呢?結局更俗套,工作室沒開成,他們錯過了彼此的很多個邀請,玫瑰爛在地板上也沒等到人去收拾。 煙頭在風中閃爍著,秦舟在煙灰缸里狠狠碾它兩下,留下灰色的痕跡。 思緒正飛著,手機忽然響了。 秦舟本以為是科研院那邊的管理人員來跟自己對接行程,所以解鎖屏幕時比較著急,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好友驗證。 [Bright.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秦舟心里堵著挺多事想找人聊,所以拇指在拒絕上繞了好幾圈,猶豫了。 又過了幾秒,他重重地點下:同意。 對面通過驗證后打了好久的字。秦舟盯著那行[對方正在輸入],然而等了一會,發現并沒有消息過來,不知道在搞什么。 于是秦舟主動打招呼:[您好?] Bright.過了一會才回:[您好。] 然后再沒有下文。 秦舟不知從何聊起,刪刪打打好多字。 他想說自己曉得柏知望有多美好,只是再好的玉跟自己待得久了大概也會染瑕,瑕掩過瑜就是比較難挽回的、相看兩厭的悲劇。他不敢猜測這塊玉最后會有誰有幸得到,但分開后,他竟然無比懷念那些瑕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