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著好幾天，裴野都會過來幫自己洗頭、做飯，打掃家務，但再也沒有留下來過夜，也沒有提到那個晚上發生的任何事情。

    溫言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時間就這樣晃到了M比賽的，現場決賽日。

    現場決賽日還是有攝像機的，不同于之前的是，決賽日的現場，會同步在網絡上直播。直播這件事，溫言言最擔心的就是社恐少年魏子書。

    對了。

    前幾天宋玨來看自己的時候，已經興奮的告訴溫言言自己進了前三，并告訴了名單。

    第一名，魏子書。

    第二名，另一組的刺繡畫家。

    第三名，宋玨。

    宋玨拉著溫言言的手，當時還覺得有些不公平：“我覺得你的畫真的很好，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有進前三?！?/br>
    溫言言笑著舉起自己受傷的手：“就算進了也趕不上最后一場比賽呀?！?/br>
    “也是，唉?！彼潍k大美女難得因為比賽而有些焦慮，以第三名的成績進入比賽，去爭奪第一，想想就覺得有些難度。

    溫言言安慰了好半天，終于讓宋美女恢復戰斗力。

    宋玨：“我會帶著你的那一份，去努力和他們干架的！”

    溫言言：“嗯！我給你加油！”

    然后裴野就陪著溫言言，今天來到了比賽現場。

    因為這次是在一個類似話劇表演的場地，現場有些觀眾席，場地公開，來的人特別多。

    溫言言和裴野找了個空位，坐在稍微的地方，認真的看完了這場比賽。

    魏子書在臺上社恐發作，手根本下不了筆，中途直接宣布退出比賽。另外兩位進行最終評分，宋玨以極其微弱的差距，拿下了第一名。

    成功簽約M畫廊。

    宋玨開心的拿著獎杯，在舞臺上看向牧衡，風情萬種的問道：“牧老板，我現在可以超過56萬了嗎？”

    幾年前，宋玨的作品拍出56萬高價后，整個市場都在慶祝一顆新星的升起，只有牧衡說這已經是宋玨的最高峰。

    幾年后，她拿下了比賽第一，成功簽約M畫廊，這個在牧衡一手打造下，簽約畫家作品價值平均都過百萬的畫廊。

    這句話大概類似于：牧老板，簽了我，會砸了你人均作品百萬的畫廊名聲嗎？

    牧衡接過話筒，笑得猖狂：“怎么可能讓你砸我的場？”

    只要在牧衡手上，就不會有不出名的畫家。

    臺下一片驚呼！

    牧老板一如既往的自信。

    溫言言笑著鼓掌，她就知道，M從不讓人失望。

    只是自己的運氣，有點不好而已。

    ·

    比賽結束后，裴野去取車，要經過一小段露天地段，曬太陽。

    裴野便讓溫言言在大廳等候。

    溫言言乖巧的等著，看到不遠處的宋玨和牧衡在不停地接受記者采訪，而第二名的選手，慘淡離開，根本無人在意。

    這種比賽就是這樣，只有第一才有資格。

    溫言言想了想，給提前離場的魏子書發信息。

    其實之前的合作里，溫言言能夠看出來，魏子書有著絕對不輸于宋玨的繪畫能力，尤其是魏子書的想象力與隨手創造構圖的能力，可以說在當代畫家中，走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前端。

    但是決賽的比賽機制對魏子書，真的太不友好了。

    溫言言簡單的和魏子書聊了幾句，身邊卻突然多了一個人。

    溫言言抬手，默默地將手機收了起來：“牧老師好?！?/br>
    牧衡笑的有幾分不懷好意，他站在溫言言身邊，看向不遠處面對記者鏡頭，笑的一臉嫵媚的宋玨，他問：“有沒有覺得自己運氣怎么這么差？那個位置，你曾經是很有機會拿到的?！?/br>
    溫言言認真的想了想，然后認真的搖了搖頭。

    不是的。

    運氣這個很不好說。

    或許決賽的時間再推遲些，或者自己的手沒有受傷，或許她是可以參加決賽。

    但或許決賽的機制改一改，或許魏子書也能在今天拿第一。

    溫言言：“那或許當初如果您沒有一言斷定宋玨已經走到頂峰，或許在56萬作品拍賣出去的當天，您就會將她簽約了，不是嗎？”

    很多事情，是福是禍，不到最后很難判斷。

    牧衡玩味的看向溫言言：“我覺得你蠻好玩的?！?/br>
    溫言言疑惑。

    牧衡伸手轉了轉自己手上的手機，慢條斯理的開口，拋出一個重磅炸彈：“溫小姐，我可以以個人名義，推薦你入學國外的專業繪畫進修學校。如果你能通過他們的考核畢業，我會和你簽約?！?/br>
    牧衡又輕輕側頭，在溫言言耳邊問道：

    “簽約和裴野，哪一個更讓你心動？”

    “我很期待你的選擇?！?/br>
    ·

    說實話。

    那天，溫言言在聽到牧衡說會簽約的那個瞬間，她就心動了！當時嗓間幾乎在下一秒就能夠喊出來：“我去！”

    但是卻被牧衡的下一句話，破碎了冰。

    【簽約和裴野，哪一個更讓你心動？】

    溫言言當場，卡殼。

    牧衡留了個聯系方式，告訴她不急，還有點時間考慮。

    ·

    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溫言言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也不敢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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