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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著身旁的男人。 落嘉蒼白而失神的臉展露出來,眼神有些空洞,看起來像一個清秀而失落的娃娃,臉上滿是脆弱感,像雪一樣,容易融化破碎。 男人有一瞬間的愣神,然而他很快就恢復正常,再次問:受傷了嗎? 落嘉想了一會,指了指膝蓋,沒有說話。 男人問:只是膝蓋摔傷了是嗎?沒有骨折對嗎。 落嘉點點頭。 男人四處環顧一下,說:這附近什么人也沒有。我先把你撿回家,等天亮再說,好么。 落嘉沒什么反應。 車上。 妖嬈0疑惑地看著駕駛座上的傅司年,對方表情淡淡,正打開一邊車窗,修長的手指輕彈煙灰,五官顯得曖昧迷離。 不去接他嗎? 妖嬈0一頭霧水,本來以為從醫院出來就直奔酒店,開房做|愛,沒想到傅司年開車帶他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還不下車,妖嬈0看了一會,才看出來.傅司年明顯跟前面那個可憐蟲是認識的,還以為他要搞三那個批,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傅司年卻一直沒有下車接人。 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 他一開始抱著看好戲的意思,想看看傅司年想干什么,那個人又是誰。 可是看著看著,他竟然有點不忍心了。 那個可憐的小孩,一直一個人走著,中間自己好幾次問傅司年,真的不下去接他嗎,外面好冷,他看起來快撐不住了。 每次都只得到傅司年的淡淡一瞥。 最后傅司年可能是煩了,直接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低聲道:不想待著就滾下車。 他這才閉了嘴。視線卻始終落在那個小孩身上,拳頭捏得緊緊的。 好奇怪,他向來沒什么良心和節cao,可是竟然有好幾次想下車去找那個孩子,誰要理傅司年這個神經病。 可是也只是想想。他大約是感受到傅司年的威懾力,他除了天賦異稟的演繹能力,本人帥得慘絕人寰,來頭應該也很不簡單,甚至能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碾死他。 所以他極力克制著理智,一直坐在車上,看著那個小孩。 可是一個人在雪地里走,真的很寂寞啊。 最后他倒在雪地上,半天都沒起來。 就在他真的忍不住的時候,旁邊有一輛車停在了那個小孩身邊,好像在對他說著什么話。 妖嬈0有些擔心:也不知道是誰萬一是壞人,我們是不是幫兇啊。 傅司年沒有說話,輕而易舉地將煙捻滅,即使冷峻,側臉依舊十分英俊。他發動車,緩緩地跟在那輛車的后面。 許落嘉被扶到副駕駛上,輕輕地喘著氣。身上那件濕了的骯臟的軍大衣已經被脫掉,放在后座,身上穿著男人那件駝色的大衣。 脫掉軍大衣的時候,男人皺皺眉,問:你家里人呢,怎么就穿這么少出來。 落嘉說:在家。 男人倒也什么都不問了,二話不說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落嘉身上,想了一會,問:你,你知道自己多少歲了嗎。 落嘉愣愣,點點頭,認真地說:我知道。我不是傻子的,只是太冷了而已。 男人笑了笑,說:那就好。要是真的撿了個傻子,麻煩有點大。太忙了,很難照顧好。 他說著,然后隨手擰開車載音頻。 一段熟悉的旋律響起,張國榮的嗓音緩緩地吟唱。 愈是期待愈是美麗來讓這夜春光代替 難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 你我在等天亮或在沉默醞釀 許落嘉: 男人察覺到落嘉地反應,輕笑:你也喜歡這首歌。 這首歌像是一簇小小的火苗,靠近落嘉的心臟,讓他的胸口醞釀著暖意,慢慢地隨著血管奔騰至全身的軀體,讓他變得慵懶而暖洋洋的。 許落嘉點點頭,坐正了一點身子,說:是的。這首歌對我很重要。 是跟傅司年在一起的印記。落嘉笑得很甜。 男人一邊開著車,一邊說:對。我因為工作原因,常常要接觸很多很多音樂,下班的時候甚至都有點煩了。但是這首歌不會。 也許是因為車是封閉空間,將風霜與冷意全部阻擋在外面,這當中由鐵皮包裹起來的內部十分溫暖。 落嘉慢慢地搓著手,心里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大概是他就覺得表情太過于明顯,旁邊的男人正在開著車,目光落在前方,問:怎么了? 落嘉一愣,停止摩挲的動作,雙手蜷縮起來,抿抿唇,最后要是鼓起勇氣地問:您好,請問你可不可以借給我電話。我想打個電話。 可以,在這,你拿去吧。男人掃一眼中間的抽屜,說。 落嘉一邊小聲地說謝謝,一邊去拿電話。拿到電話,要密碼解鎖。 對方正在開車,不方便伸手輸密碼,面容解鎖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開車。 許落嘉猶豫著不知道說什么好,心里也知道這個電話不打也沒什么關系,他可以自己去到發小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