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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爭渡極不爽地嘖了一聲,他同桌湯源見了,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賤兮兮地配音:哥哥,我喝了你的奶,你男朋友不會 樓爭渡沉著臉瞪過來,湯源就消音了,納悶道:樓哥,你這是吃槍子兒了? 奇了怪了,他尋思樓爭渡這回考試不還進步挺大的嗎,怎么臉還不放晴? 張揚還在朝那些人嚷嚷:別吵我欣賞我哥卷子,這么完美的答卷你們見過嗎? 張揚邊看邊狗腿:高!實在是高!怎么會有人只要動了筆的題,都能拿滿分?哥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在控分,怕拿滿分太一鳴驚人? 寧辭很乖很誠實:不是,沒寫的是我確實不會。 張揚: 他又立馬換了另一種吹法:哥你看你數學那么高分,你就是偏科了點,你看你要是英語也起來,那分分鐘紅榜前十啊! 張揚沒發現,他越吹一分,樓爭渡的眼神就越暗一分。 湯源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該這么回答,要怎么說,難道就說他見不得別人成績好?他明明不是那種酸雞,別人成績好不好他一點也不關心。難道要說他見不得小神棍好?他頂多就是愛逗逗他,沒有什么歹毒的心思。 但他就是覺得心里悶悶的不怎么舒服,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飛速地離去,而他控制不了這種急速拉遠的距離一樣。 悵然若失,但這種情緒對于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來說很陌生,陌生到讓他涌起一股犯煙癮似的急切。 樓爭渡不自覺地咬起了旺仔吸管,飲料早喝空了,已經嘗不到甜味。 有點委屈,但他也說不上為什么委屈。 少年有點幼稚地瞪起了眼睛,仿佛要看穿前面那個動都不動的小腦袋瓜在想什么。有點希望他回頭又不想他回頭。 湯源表情復雜,湊過去用氣聲很小聲地問:樓哥你別是有點兒自卑住了吧? 樓爭渡猛地睜大眼睛,咬牙切齒:不是,噓 呃湯源好無語,便用更低的、接近對口型的音量道:寧?;鞘且徊降翘炝?,趕不上也是正常的,咱們慢慢來 少年的帥臉急得近乎扭曲:噓!噓!艸!噓 呃張揚滔滔不絕的馬屁都被這一串噓打斷了:樓哥你尿急? 少年罵了句臟話,把臉埋在堆得高高的課本上,耳朵和臉都紅了。 他這輩子就沒有這么社死過!然后又禁不住想,剛剛教室那么吵,小神棍應該沒聽見吧? 如果樓爭渡真是一只哈士奇,那他應該是一邊耳朵慫唧唧地耷拉著,另一只高高地豎起,偷聽闖禍后的動靜。 好家伙,真的沒有動靜。 雖然沒有社死,但他又莫名有點失落。 媽的!好狠心的一塊小粘糕! 一天到晚哥哥長哥哥短,哥哥傷心又不管! 看來是已經被贊美和鮮花蒙蔽住了吧! 好吧他承認!他可能確實是有一點落差感! 那又怎么了,這不是人之常情嗎?任誰一直接受著別人的追捧,結果追求者功成名就后突然看不上自己了,那都是會有點不爽的吧。 好,正好借此機會看清這塊狠心的小粘糕。 樓哥支棱起來了,他這次真的要以最冷酷的姿態 一只軟軟的手突然拂過他的頭發,帶來一陣酥麻到尾椎骨的癢意。 他猛地從臂彎之間抬起眼,前座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整個人轉了過來,正趴在他的桌面上。 他以為已經不粘了的小粘糕終于粘過來了。 少年軟白的臉頰rou被擠得溢出來些,揪一下就能震出浪似的。明明看著很清瘦的一個人,怎么會有這種不知羞的rou感! 樓爭渡混沌的腦子不合時宜地胡思亂想。難道這就是網上說的純欲? 純軟得像奶,吐息也帶著甜甜的味道,又很矛盾地擁有澀氣的風情。 媽的,不愧是他,茶藝這塊屬實是被他玩明白了他絕對不會被這種gay的小把戲拿捏住! 湯源目睹他哥抽風一般的全程,神情微妙地等待他做出什么反應。 寧辭的眼睛又潤又亮,對自己的專屬充電寶發送關懷:你不高興了? 樓爭渡欲蓋彌彰翻開卷子作勢訂正,只有耳根還紅著:沒有。 寧辭慢吞吞地哦了一聲,這才轉回去,起來的時候軟嫩的右臉頰還帶著樓爭渡書本的印痕,淺淺紅紅的一道。 樓爭渡略了一眼,不滿意地皺起眉。 這臉怎么跟碗豆腐花似的?要是被人嘬一口,那不得半天都消不下去印子? 嬌氣。 他下定論道。 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訂正題目的手上,手指關節大,手背青筋很漂亮,彰顯了主人的手勁有多大。如果是自己這雙手捏起小粘糕來,那還不得把人給捏化掉? 半晌,少年的嘴角才悄咪咪勾起一個笑。 這塊小粘糕粘性挺持久的,月考前后都一樣,好評,下次還來。 小粘糕這人行,能處。 作者有話說: 細數自己一個個優點中的小樓:我好優秀,喜歡上我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