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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接手公司,他們也得被換下去,言進放下茶杯,漫不經心地想??墒乾F在為了能接手公司,還用得著他們。 言利當時提上來一撥人,畫餅,結果等他坐穩了位置,大家發現不是那么回事,再想吭聲已經沒有底氣了,只敢附和言利,因為附和他還能撿點小甜頭,對著干,那可就什么都沒了。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笑呵呵開口:言總,這么好的項目,你卻想著給我們牽線,讓我們實在受之有愧,你自己明明能拿下,卻一心想著我們,我、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言進心中冷笑:老狐貍。無非是覺得甜餅太可口,怕事有蹊蹺,試探他呢。言進態度十分大方:何叔,瞧您說的,怎么就有愧了。項目很好,但我近來有別的計劃,便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首先就念著你們,這事有我牽線十拿九穩。一個人力量終歸是有限的,這胃口嘛,也該有限,才好與大家共進退,大伙兒一起吃飽。 言進瞧了瞧他倆,給了他們一點緩沖時間,這才慢條斯理道:兩位如果近來手頭緊,實在不方便投資,也沒有辦法,那我就跟我另一個朋友說了,唉,我是真優先想著咱們公司自己人的。 言進拋出來的項目是實打實的好,確實是他靠自己人脈爭取上的,兩人一聽,立馬道:欸言總別急,別急啊,我們沒說不成呢!他們跟著言利,言利卻不是個會把肥rou放給他們的,好久沒嘗到這么香的rou味,要讓饞嘴的放棄道嘴邊的rou,他們自己能行嗎? 言進完全不急,不怕他們不咬鉤。 彎彎繞繞聊到最后,他們果然還是沒法放手,吃下了這塊rou,言進的用意他們也能猜到,雖然言進嘴上什么也沒說,不過他們心底也開始估量起來:以前言利坐穩的時候他們沒得選,如今是不是可以為自己考慮下,考慮下究竟跟著哪位姓言的更有前途。 李暢禮的例子就在眼前呢。 事情談完,兩人起身客客氣氣告辭,言進卻沒急著出茶樓。他們說話的地點選在一家古香古色的茶樓里,樓內格局設計巧妙,空間切割得很好,就是方便大家彼此不受打擾,有個能安心聊天的環境,言進從包間出來,走了幾步,拉開另一扇雕花木門,里頭是個兩人隔間,沈鈺正坐在那兒悠悠品茶。 兩人隔間該對坐,言進卻直接坐到沈鈺身邊,沈鈺放下茶杯:談完了? 言進:嗯。 沈鈺了然,那就是成功了。 他想起一兩小時前接到的言梁的電話,偏頭瞧著言進,覺得這兩堂兄弟真是沒一點相像的地方,從里到外都是,不得不感慨基因可真是神奇。 沈鈺掛完言梁的電話后就準備下班,知道言進在茶樓談事,便過來要了個座,不打擾言進說事,邊悠閑地喝茶,邊等人。 言進發現沈鈺盯著他的臉打量,便湊近了些,語調上揚:看什么呢,嗯? 沈鈺抬手捏著他下巴,言語里也都是茶香:看你好看啊。 言進視線落在他被茶水潤透的唇上:聞著香味了,方才喝的什么茶? 沒聞出來? 不太夠。 沈鈺語氣悠悠,眸色深邃:那只能請言總嘗嘗了。 言進自然是要嘗嘗的,品茗講究細品,溫和慢調,茶湯的色香味都得品仔細,湯的顏色和鼻尖嗅的香氣可以先放一邊,舌能嘗出的味他必須得好好品,還要反客為主,先把味道攪和到一起,再完全吃干凈。 言進往后動了動腦袋,抬手擦擦沈鈺嘴角:大紅袍。 沈鈺平復了下呼吸,低笑出聲:言總真會品。 喜歡?之后讓王叔買點,咱們在家里慢慢喝。 言進抬手把桌面上的小香爐蓋了:這兒氛圍營造得再好,也只是適合談事,要找喝茶的清凈地還得看別處。 他家定位就是如此。沈鈺點頭表示贊同,人家做生意總要有個主要受眾群體,這家茶樓做的已經不錯。對了,報個備。沈鈺道,明天開始我要去C市出差一星期。 一星期本不是特別長的時間,但當其有了定語,那就不同了,言進道:時間還挺長。 沈鈺道:是啊,但是必須我親自去盯著 言進:今晚手上還有事兒么? 沈鈺明白他的意思:沒有。 言進:巧了,我也沒有。 畢竟接下來要孤枕一個星期,可不得好好體會一下有對方在的被窩,靠著余溫過一個星期么。 這天晚上兩人一直纏綿到挺晚,好在沈鈺是下午的飛機,不礙事。言進開車把人送到機場,等沈鈺上了飛機,他才回家。 他剛回家,就發現言安安已經來了,喝著王叔泡的茶等著他,言進哭笑不得:我讓你趁沈鈺不在時把東西送過來,但也不必這么急。 剛把沈鈺出差的事告訴她呢,言安安就馬不停蹄過來了,她迫不及待將盒子打開,讓言進看看:哎呀我不是急著想聽你對實物的評價嘛!她滿臉都是期待,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