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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寢室還沒睡呢?陸戈又把手機鏡頭扶正了。 沒呢,晚上喝倒了倆。池朝道。 你喝了沒? 沒。 陸戈覺得自己需要給池朝擰擰螺絲:你那一杯倒的酒量,少沾酒。 沒沾酒,池朝看著陸戈,手指在屏幕上搭了搭,哥,明早沒人給你做飯了。 得,陸戈笑起來,今晚上去你阿姨那里,給我拎回來一桶排骨湯,明早下面條吃。 沒人給你下面條了,池朝堅持著把話往自己身上套,你可別懶,三餐好好吃。 我要你cao心?陸戈笑得不行,一吃食堂的還能對我說這話? 你就是比較讓人cao心,池朝聲音放柔了些,繡球花都不認識。 哎衛生間洗毛巾的簡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還有個人呢。 池朝一掀眼皮,看向右手邊:吵著你了? 沒有,簡言端著熱水從衛生間里出來,探頭和陸戈打了個招呼,哥晚上好,寢室兩個死人,你們繼續聊。 陸戈的表情僵硬了那么一秒,十分尷尬地回了個行,你也是。 簡言進了屋里把陽臺門關上,池朝抿著唇,想笑又不敢笑。 不是,陸戈有點火,旁邊有人呢你這么說話? 耳機也沒帶,他們兩個大男人說話膩歪來膩歪去的,別人聽了怎么想。 沒關系,池朝倒是無所謂,那人也是。 「也是」是個什么,陸戈反映了兩秒才明白過來。 不是,他有點不解,你才回去一下午就知道了? 現在的小孩是個什么樣的相處方式,交朋友又是個怎么樣的進度,陸戈是真摸不透了。 性向這東西,直接掛嘴上的嗎? 我們寢室那倆高中的,是一對,池朝扭頭看看屋里,簡言正掰著林敘的肩膀給他擦臉,還挺好。 陸戈半天沒說出話來。 估計高中就在一塊了吧,池朝看陸戈有點發愣的樣子,補充道,沒騙你。 兩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池沼在外面悶了一身的汗,回屋里后扯著衣服扇了扇。 簡言坐在在林敘床上道:這門不隔音。 池朝順著聲音抬頭看過去:吵著你了? 不至于,簡言踩著樓梯下來,就是對略微驚訝你這種在別人面前說別人的做法。 你介意?池朝拿過桌上的礦泉水,擰開仰頭灌了半瓶。 簡言「嘶」了一聲,走回自己位置上坐下:你哥那樣的人,怎么養出你這種弟弟? 聽著對方夸陸戈,池朝的表情緩和不少:不是親的。 不是親的啊,簡言一點頭,表的? 撿的。池朝拉開凳子坐下。 你的人生挺復雜啊。簡言感嘆道。 還行,池朝劃拉著手機,你也不差。 簡言輕笑了一聲,池朝也勾了勾唇。 新室友還挺好相處。 寢室有晚熄燈制度,十點一到簡言就把燈給關了。 只不過還沒正式開學,督察隊從明晚報道結束后才開始巡查。 池朝仰躺在床上,睜著眼看天花板。 放空大腦的同時,過去的那些記憶就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閃過。 老家塌了半邊的院墻,還有一逢陰天就下雨的房子。 他還能記得自己光著上半身在田埂里亂跑時吹過的風,奶奶在遠處cao著方言喊他回家吃飯。 他本應該喝村里大部分年輕人一樣,高中都沒上完就出去找工作。 混得不行回家種地,混得還行就繼續背井離鄉的打工。 他怎么都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一所大學里等待著接下來的新學期。 如果沒遇見陸戈 池朝翻了個身,抬手摸到放在枕邊的睡衣。 棉質的布料不沾皮膚,陸戈的睡衣基本都是這種類型。 他把半張臉埋進薄被,閉上眼睡了半分鐘。 突然,那只手指有點不受控的搓搓衣擺,接著把整件睡衣拉進了被子里。 隔天報道結束,池朝的大學生活終于步入正軌。 相比于其他大學,警校的條條框框要更嚴格。 其中更讓人崩潰的是,他們的軍訓竟然要持續四十多天。 不僅如此,在集合訓練時還不能帶手機。 這就意味著池朝頂著大太陽辛辛苦苦站上四五個小時的軍姿,解散后還得一路狂奔回寢室才能摸到手機看看陸戈給他發信息。 連飯都顧不得吃,把帽子往桌上一扔,「哐當」一坐著就開始刷陸戈給他發的信息。 今天醫院又收了好幾個病人,月末的考試還有幾天。 陽陽的掉毛期到了,昨天他竟然發現自己的衣領上都黏著幾根貓毛。 開始幾天最受不了分離,池朝的手指點點屏幕,心恨不得順著高鐵飄回渝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