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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告訴池朝,天塌下來還有這么個哥哥頂著,可是現如今他不僅沒頂住,反而讓對方替他受傷。 事發突然,不是能考慮過來的。 池朝能在所有人都發懵的時候沖上來,可能自己都沒想到。 小狗護主。 陸戈垂眸嘆出一聲苦笑,只覺得一股酸澀直沖鼻腔。 他握住池朝的手,摸了摸著對方汗濕了的鬢發。 池朝蜷著身體,手指用力。 陸戈怕掌心傷口裂開,捏了捏他的手指讓他放松。 哥 在呢。 陸戈弓著身子,幾乎湊在池朝的耳邊說話。 對方灼熱的呼吸撲在臉上,帶著不正常的體溫。 陸戈捋了一把池朝的頭發,把自己冰涼的手覆了上去。 這一舉動很明顯讓對方舒服了許多,池朝追著他的手,把整張臉都往上貼。 就像小狗一樣,搖著尾巴讓你摸摸頭。 陸戈的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擰了一把,又疼又酸,還「呼啦啦」的漏著風。 當時對方拿刀過來,他只要往后倒下去,其實也不一定就戳到要害。 要怪就怪他反應慢了,或者是池朝的反應太快。 知道當時是什么情況嗎?就一股腦往上莽? 你差點失血休克了你知道嗎?如果沒補回來怎么辦? 回想事發時,陸戈呼吸都帶著顫。 他把手拿開,用力攥了攥,然后重新覆在那張高熱的臉上。 如果刀稍微偏一點,如果傷到了器官內臟。 如果池朝真的出了事,如果池朝再也醒不過來。 陸戈簡直不敢想。 卷翹的睫毛輕顫,陸戈用指尖撥了一下。 羽毛似的劃過皮膚,帶著略微的癢。 如果說在陸戈身邊的池朝像一只收起棱角的家養犬,那現在睡著的了池朝更像是一只完全拔掉倒刺的幼獸。 他蜷縮著身體,把腦袋往陸戈手上拱。 腰上疼了就皺著眉伸手摸摸,被陸戈握住手之后,再疼也就乖乖地不動了。 曾經的小崽子被養的快有陸戈高,可是一年前那股子黏糊勁卻一點都沒變。 可是陸戈的心境卻不同了。 池朝年紀小不懂事,爹死了娘不要,他胡亂來沒人管得著。 可是陸戈不一樣,他都快三十了,還兩眼一抹瞎得跟著十七八歲的小孩鬧騰? 這不能。 陸戈想。 他差點都忘了這次帶池朝出門的目的,反而被池朝給帶進了溝里。 不應該。 他一點一點把那只和池朝十指相錯的手松開。 作為哥哥,也作為半個長輩。 實在是不應該。 然而,就在他緩慢脫離即將成功時,池朝的手指卻追了上來,重新扣緊陸戈的手心。 哥。他的另一條手臂攬在陸戈腰間,半撐著身體把臉埋進對方的腹部。 哎,陸戈應了一聲,趕緊摟住池朝的肩膀以防他掉下去,亂動什么?傷口一會兒裂了。 讓它裂,池朝枕在陸戈的腿上,悶著聲音道,哥,你別松手。 陸戈心里一個「咯噔」,揉了一把池朝的腦袋:裂了還得給你縫,你當人家醫生樂意? 你給我縫,池朝繼續說,不用麻醉,就像以前那樣。 陸戈的手插進他的發間,心里軟的不成樣子:不嫌疼啊? 哥,你別放開我,池朝話說的很急,聲音里都帶了些喘,你放開我就疼。 不放不放,陸戈拍拍他的后背,把人抱著,就放家里供著。 十八歲呢?池朝問。 八十歲也不放。陸戈答。 哥,池朝把他抱緊了些,我當真了。 陸戈心里酸脹不堪,低頭把臉在他的耳朵上貼了貼:當真吧,不騙你。 他撿來回來的小狗怎么會不要? 如果他都不要,池朝該去哪里? 陸戈心疼得掰了幾瓣,池朝略微粗重的呼吸都能讓他難受到心力交瘁。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陸戈也懶得想了。 他心里幾乎都快被池朝添滿,稍微想些什么,都被池朝蓋過去。 哥哥明天再當,長輩明天再做。 現在他就只想讓池朝安心,哄他睡覺。 不趕你走,陸戈輕聲哄著,有我在呢。 折騰了一夜,第二天凌晨池朝的體溫慢慢降了下來。 齊箐等人趕過來,看到陸戈一臉縱欲過度的疲憊模樣。 反倒是池朝臉上泛紅,甚至還能躺床削蘋果給陸戈吃。 你們是不是應該換一下?齊箐把池朝手里的削皮刀奪過來,手上那一道已經好了?能耐死你了,還削皮?! 池朝抿了抿唇,把手縮進被子里。 陸戈坐在床邊搓了把臉,要過房卡就要回去補覺。 陸向明看自己兒子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有點不放心,跟過去送他。 一夜沒睡?電梯里,陸向明問道。 陸戈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今天池朝轉病房,你們幫忙弄弄,我估計要睡到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