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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多少有點幼稚, 他踢完之后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 不是,他在這糾結什么呢? 要真是擔心池朝學校里有事家長會去問一下就不行了,非得跟一條小野狗較什么勁? 十七八歲的小男生一身的精力,就算通宵打游戲第二天還能把老師氣得直蹦三尺高。 陸戈都奔三的人了,稍微晚睡隔天崩潰, 他跟池朝鬧騰?那得搭進去半條命。 想通了的陸戈長嘆一口氣, 強迫自己閉眼入眠。 隔天,哥倆一前一后相繼起床。 今早的早餐是胡辣湯和豆沙包, 池朝捏了張紙嘀嘀咕咕地念著,除了低頭喝湯就沒停過。 陸戈嘴里嚼著包子, 手臂伸過去食指和中指一夾, 直接把那張紙直接給拿了過來。 定睛一看, 原來是英語范文。 繼續背。陸戈欣賞著池朝狗爬一樣的字母, 饒有興趣地通讀了一遍全文。 李華的朋友要來中國了, 想了解中國的風俗習慣。 這么多年過去了,李華還是那個李華。 池朝手上一空,正好把碗端起來喝胡辣湯。 他的英語口音聽得陸戈頭皮發麻,分明是略帶兒化音的wele,硬是被他活活讀成了「偉康」。 當初花大價錢找的一對一英語教學,仿佛都教進了狗肚子里。 一篇范文順下來,陸戈的耳朵飽受折磨,那眉頭擰的就像豆沙包頂頭捏出來的面褶。 你不是學音標了嗎?念的美國哪地方言啊?陸戈把那張紙重新扔給池朝,話里還帶著點笑。 池朝無視陸戈的嘲笑,把范文紙疊了疊,低頭裝進口袋里。 又不理我是吧?陸戈磨了磨后槽牙,再不理我你就理不著了。 聽了這話,池朝這才抬起頭看向陸戈,似乎是等他繼續把話說下去。 這個月底我可能要出個遠門,幾個月不回來吧。陸戈撕著豆沙包的面皮,話說得有點吞吞吐吐,你覺得你一個人行不行? 其實這事兒還沒定下來,他本來沒打算這么早就告訴池朝。 但是這臭小子又不把他當回事,嘴皮子一激動就給直接禿嚕出來了。 你要去哪?池朝把胡辣湯喝完,抽了張紙擦擦嘴。 陸戈緩慢嚼著包子:挺遠的,平時回不來。 他說的是他們院出國進修的事。 陸戈雖然學的是臨床,但是跟著的老師卻是個學術大牛,平日里他跟著搞搞科研做做數據,也寫了不少論文。 這次院里撥下了幾個名額,分到陸戈他們科室的只有一個。 按著資歷和年齡,應該是陸戈或者秦鑠過去。 只不過人家秦鑠剛結婚不到一個月,突然跑去英國進修,這不太好。 所以,作為單身狗的陸戈就直接晉級為第一人選。 然而,外行人聽著挺高大上挺牛逼的東西,其實對于陸戈來說就是換個醫院繼續上班。 只不過那邊的醫資更好、設備更先進、技術走在最前沿、也更容易攻克下國內無法攻克的難關。 花半年時間過去鍍一層金不是不行,只是秦鑠那邊有個漂亮老婆,陸戈這邊也有個叛逆弟弟。 他不放心池朝一人在家,就想著如果自己真要出去了,就把池朝放到自己老媽那里照顧著。 可是齊箐那性子遠香近臭的,萬一和池朝有什么矛盾,池朝倒是不會說什么,但是奶奶就不一定一直忍著。 到時候婆媳關系動蕩不安,夾在中間難做人的不僅是陸向明,更是池朝。 想來想去怎么都不放心,陸戈又有點不想去了。 我一個人在家沒關系。池朝淡淡道。 陸戈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句話,所以并沒放在心上。 池朝看對方跟沒聽到似的,于是又重復一遍:我會做飯,也會照顧自己。 陸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再說吧。 不到七點,池朝先一步出門,陸戈提醒他在玄關處拿盒牛奶,池朝彎腰拿起一盒,手臂一背裝進書包側兜。 鞋柜上的玫瑰已經禿得只剩下一個干枯的花枝,池朝把穿了一半的鞋重新脫了,拿過花瓶跑去洗手間換了壺清水。 陸戈看他還把那花枝往花瓶里插,于是道:都快倆星期了,早死了。 池朝跟沒聽見似的把花瓶放回原處,踩著鞋子出門了。 陸戈笑著扣上紐扣,心道小野狗還挺有生活格調。 到達醫院忙活一通后,陸戈回到了熟悉的桌前坐下。 因為出國的原因,老師給了他不少資料要看,加上還要準備各種考試,事情堆在一起簡直焦頭爛額。 他對面的盧嬌倒是清閑,有事沒事出去一趟,回來還滿面春光帶著笑的。 什么高興事?陸戈忙里偷閑,笑著問道。 咱院里前幾天不來了個三花嗎,今天不知道是誰給它搭了個木頭小屋,就在小花園的亭子旁邊,紅頂黃墻還刷了漆,可漂亮呢! 她說著,掏出手機給陸戈劃拉著照片看。 投喂流浪貓不是什么好事,喂而不教,傷人的話投喂者是要追責的。陸戈把話說得格外毀氣氛,但事實的確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