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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朝腳步頓了一頓,隨后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他又重新拉開抽屜,把那支鋼筆拿出來。 反反復復打開盒子,用布小心擦拭著筆身。 旋開筆帽,嘗試著握住,在空中劃幾道線,然后再放回盒子里。 池朝覺得自己都有點神經質,但又招架不住這么一次次地心癢。 這是陸戈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十七歲生日的禮物,而且他還會在一年后再次收到一份,只不過到那時心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一想到以后,池朝就不由得有些煩躁。 不過和陸戈相比更多了一些內容。 一些不知道應不應該、可不可以的東西。 發了一會兒愣,洗衣機提示洗衣完成。 池朝出門晾衣服,冷風又把他吹得精神了一點。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辦。 他想保持現狀,一直都這樣和陸戈生活下去。 可是又清醒地明白這不可能。 陸戈會組建自己的家庭,而他總有一天會離開。 池朝已經不滿足于當初的和陸戈要來的承諾,他想留在這里,哪怕是一年后,或者一百年后。 甚至更大膽一些,他還要把陸戈綁在這。 那些瘋狂到足以摧毀一切的念頭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就已經讓池朝手心冒汗了。 他閉上眼睛,再把那些具體化的內容一點一點碾碎破壞,從心里清除出去。 他強迫自己去想奶奶,想陸晨,想齊箐。 想陸戈說過的一些話。 對于我來說,你就像陸晨一樣 他是弟弟,是小哥。 池朝把那些扎進他心里的刺重新拔/出/來,再狠狠扎進去。 他企圖用疼痛告誡自己你不可以。 二月底,寒假終于告一段落。 伴隨著冰雪消融的春天,池朝和陸晨相繼開學。 經過一個寒假不間斷的惡補,池朝的成績在開學測試中有了質的飛躍,直接從年里一百九十六沖進了年一百。 而他的短腿科目英語竟然也拿到了一百零八的高分。 陸戈簡直比他自己考上大學還開心,當即發了個朋友圈臭顯擺了一通。 秦鑠幾乎卡著點評論在了下面:得,炫弟狂魔又出現了。 陸戈心情不錯,回復過去:我允許你羨慕,秦鑠自從成了家后,行為逐漸開始收斂起來,平時不僅不像以前那樣拉著陸戈喝酒玩鬧,反而整天勤勞工作按時回家。 沒事做做小菜種種小花,有時中午留院,還有老婆專門過來送愛心便當。 原本的花間浪子儼然已經活出了已婚男人的恬淡平靜,陸戈時不時發出「羨慕啊」的聲音,然后繼續保持單身。 秦鑠:上次我結婚你一個都沒看中? 陸戈對著信息沉思兩秒。 不是看不看中的問題,關鍵是他壓根就沒那個心思。 好友申請還有六七個沒同意呢,真談對象還不如找池朝他們班主任。 對了,開學了,他估計又得和黎老師打交道了。 陸戈也就隨便一想,不過腦子的事。 可事情就是那么巧,當天下午他就收到了黎檸的信息,說星期五下午要開家長會。 陸戈算算日子,那天他半天的班,上午下午都可以跟人換。 他回復了個「收到」過去,被對方笑說像是例行公事。 幾句話開啟話題,對方似乎有意繼續。 陸戈嘆了口氣,捏了捏自己的晴明xue。 有點頭疼。 晚上回家,池朝也把家長會的消息告訴了陸戈。 陸戈正窩在沙發里準備課題需要的PPT,隨口「嗯」了一聲。 我還沒告訴你時間。池朝說。 星期五,陸戈的手指敲著鍵盤,我有時間。 這回換池朝沉默了。 等到陸戈把PPT暫時敲定,閉上眼按著太陽xue緩了一會兒,這才把目光投向池朝身上。 新學期和同學相處怎么樣? 還行。 上課跟得上嗎? 嗯。 作業都會寫嗎? 會。 呃陸戈不悅道:我問你話呢。 池朝也從陽臺轉過身:我答了。 你那「嗯嗯啊啊」的,敷衍誰呢? 池朝看著他:你可以去問黎老師。 屁大點事問什么老師? 我看她挺想理你的。 呃要么冷言冷語,要么夾槍帶棒。 陸戈一開始還想著欺騙自己,覺得自己是和陸晨相處久了,面對池朝這八竿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可能會不適應。 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一想法,因為池朝之后連續幾天都有點異常。 那已經不是打不出悶屁了,那是連呼吸都沒有的程度。 和他說話就拿幾個字嘣你,甚至有時候連嘴皮子都不動,就嗯哦輪換著來。 陸戈尋思著這小野狗大概是叛逆期到了,所以決定趁著晚飯時間和池朝好好談談心。 你最近怎么了?問你也不說話,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